以前從未知曉這樣的事。
“之前跟江湖道士後面瞎學了些。”總不能說她從小就會吧,看鳳沉魚不像是會醫術的。
春杏點了點頭,又說道:“旺富差不多過一會兒就要醒過來,主子要親自去審問嗎?”
她喝了口茶之後,才緩緩回道:“不去了,讓他自己掂量權衡,若還是嘴硬的話不必對他客氣。”
“是。”
春杏昨兒個是頭回見識到白九歌的狠勁。
到現在都還以爲昨兒個見的她,可能是幻象。
白九歌繼續搗弄藥,面紗下的臉若隐若現的醜陋傷疤,那雙黑眸無比的專注,認真又透着清澈。
怎麽可能聯想到那雙純真清澈的黑眸,曾經冷戾到讓人心生畏懼呢。
*
白九歌制藥自然是爲了臉上的傷疤,但還是有些棘手。
“不好了,不好了,主子!”白九歌正在苦惱之際,從外面傳來春杏的叫聲。
她擡眸看過去:“什麽事這麽大驚小怪的。”
春杏急慌慌的惴幾口大氣,連忙說道:“奴婢原本和德寬,德福他們去審問旺富,可是哪知道那旺富——死了!!!”
聽完,她的眉心早已經高高蹙起。
“去看看。”
到達柴房時,地上早已經幹掉的血。
旺富被人一刀割喉,下手快準狠。
做賊心虛,怕旺富會透出什麽口風,扯出什麽秘密,夜半偷偷過來殺人滅口。
越是這樣心虛,越是暴露。
“主子,現在該怎麽辦?”人都已經死了,還到哪去找幕後指使者?
白九歌閉了閉眸,唇間泛起邪惡的笑:“把他吊起來在太陽下曬着,還有立即給我放出口風出去。”
德寬,德福幾人面面相觑。
不知道到這麽做有什麽用意。
不讓查到底是吧,那她就偏偏逆其道而行,看看是誰的道行比較深!
*
白九歌并沒有在香障苑,而是徑直走向梧桐苑。
淳安住的地方。
位置是比較偏僻的,也比香障苑要冷清很多,一眼掃過去苑内隻有簡單的擺設,走進去好半會才有人迎接出來。
“見過主子。”
淳安聽到聲音,走出來看了看,看見她頓時驚喜:“姐姐,你怎麽會過來。”
白九歌輕笑着邁過去:“你不好好的休息,走來做什麽。”
淳安頓時傻笑:“就是躺在榻上休息久了,這才下來走走,隻是頭上破了點皮,流了些血還沒有那麽嬌弱。”
“失血過多,可大可小不能忽視,我給你帶了些藥過來,大補的。”這也是她一早上在房間裏搗弄的藥,特意給淳安制的。
淳安臉有些圓圓的,雖說長相不是那種頂好看的,可笑起來的時候卻格外的好看,陽光,溫馨,有着能治愈人心的笑容。
忍不住想再多看幾眼的笑容。
“謝謝姐姐這般關心,快進來坐。”
白九歌也沒有客氣,直接往裏走,原本就是打算要和淳安聊聊天。
在這苑裏她也沒個人聊聊,如今總算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