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歌見狀,目光轉身周淑怡:“姐姐,府裏有規矩的吧,亂說話的結果是什麽樣?”
周淑怡沉着了下,還未說話。
秦明先一步開口說道:“依府中規矩,亂傳謠言者,重則仗刑八十,輕者二十戒尺。”
好你個死丫頭,竟然還要重法她!
文薔薇暗下冷瞪白九歌。
白九歌冰然着一張臉。
文薔薇如此陷害,她可沒那個好心就此放過!
若是不道歉,面對就是府裏的規矩。
文薔薇死咬着唇,心裏下死誓:該死的臭丫頭,此仇不共戴天!
“我……”
“回主子,奴才有話要禀報。”
文薔薇還沒有道歉,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奴才,跪在衆人面前。
白九歌看過去。
就是這小厮就是把她引到這裏來的。
“你是誰,擡起頭說話。”周淑怡緩緩問道。
小厮擡頭,誠懇的又磕了幾個頭:“小人旺富,是香障院裏的奴才,早上奴才看見小主從院子裏出去,覺得奇怪就跟了過來,後來就看見小主放了把火,還将那些死烏鴉給燒了,然後就看見……看見……”
旺富擔憂的看了眼白九歌,又害怕的垂下了頭。
文薔薇激動的在周淑怡之前急急開口:“你且莫怕,把你看見的聽見的都通通說出來,沒人會對你怎麽樣的。”
旺富又擡起頭,手顫顫地指向白九歌:“奴才看見小主把淳主子給重推了把,然後淳主子就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你怎麽那麽狠的心!?”文薔薇怒瞪着白九歌,轉身對周淑怡與秦明說道:“就說我之前聽到的消息不假,看看就連他們香障院裏的奴才都站出來作證,如今證據确鑿,沒什麽好說的了吧?”
白九歌坦蕩的站在原地,腰闆挺的直直的,面紗下的面龐并沒有半點心慌。
那雙烏黑的眸底深處,隐隐約約顯着幾分可笑。
她剛入香障院才多久,院裏的奴才都還沒有認全,誰知道這是不是香障院的人。
況且這分明就是要繼續陷害她,非要讓她扣上罪名不可!
周淑怡顯的左右爲難。
“如今證據确鑿,我身爲府裏的王妃,自然要主持正道,我會向爺禀報,府裏怕是容不得像你這般害姐妹的人,擇日将派人送你回去。”
成親之後,又被退回去。
這名聲無比難聽不說,她這一輩子也就毀了,不會再有人願意娶她,一生背負着臭名聲。
秦明也不能說什麽。
他是給帝黔缺當耳朵的,不能涉及王妃的做法,隻能事後将發現的一切都告訴爺知道。
文薔薇心中長長的籲口氣。
就數這死丫頭有玲珑心,但她也不是沒有萬全的準備,幸好最後還留有一手,當初還覺得對付這麽個死丫頭着實太費力氣,但現在看來幸好幸好留了這一手。
否則今天吃虧的就是她了。
死丫頭,看你還拿什麽翻身,永遠永遠地滾出七王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