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床榻睡着舒服。
她正在做香甜的夢,夢裏有個大帥哥對她笑呢,還沒有看見帥哥的正臉就被硬生生叫醒。
“主子,主子醒醒。”春杏小聲的叫她,也微推了推:“爺讓您過去呢。”
“……”半響,白九歌懵懂的問道:“幾點。”
幾點?
問的時辰?哪來幾點這麽新怪的詞?
“現在寅時,爺催的急讓您趕緊過去呢。”春杏又在旁低聲說道。
寅時?那豈不是才四五點左右?
從那裏回來也不久的事!她還沒有睡多久呢。
“催催催,催命啊!還讓不讓人睡安生覺了。”白九歌最終還是從床榻起來,隻不過一臉怨氣。
殺氣騰騰的,若是帝黔缺現在她的面前,絕對會張口破罵!
簡單的洗漱之後,她就匆匆的往同生軒去。
若是帝黔缺找她沒什麽事的話,絕對會罵死他,不論他是不是這王府裏的王,罵了再說。
去同生軒的路,她已經走過好幾回算是熟悉。
可帶的路卻是完全不熟悉的地方。
“這是去同生軒的路?”她停了下,覺得不對勁。
小厮回道:“爺催的急,這是近道,小主還是快些走吧。”
她左右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爺根本沒叫我,是你騙我來這裏的對不對?”這路與同生軒是完全相反的。
就算是怎麽走,也走不到同生軒,怎麽可能會是近道。
“你是誰,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小厮見暴露,拔腿就跑。
“站住!”
她在後面狂追,可是這副身子瘦胳膊瘦腿的,哪裏跑得過壯小厮。
不一會兒就被遠遠的甩到後面,連人影都漸漸看不見。
追過來的地方偏僻,對府裏還不熟悉的她不知道身處何處。
一時之間就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
可聞到一股子的血腥的味。
她過去瞧了瞧。
草地上一大片的死烏鴉。
烏鴉向來就是不吉利的東西,現在有一大片出現在府裏,此時她還在站在這裏。
怕是故意引她到這裏來,相信過不久立馬就會有人過來,到時看見這些東西,又看見她在這裏。
恐怕她就要背上不祥的罪名。
不祥,克夫這些罪名若是出現在一個女人身上,那就是死路一條。
怕現在走也已經來不及。
那些人肯定會把時間點給掐的很精準,把她引過來之後就會立馬帶人過來,防止她逃掉。
一大片死烏鴉的後面,白九歌還發現一雙繡花鞋。
女人全身是血的倒在血泊裏,周邊全是死烏鴉。
從頭上流出大量的血,隐隐有些幹掉的痕迹。
已經近乎蔫蔫一息。
女人艱難的擡眸,看着她,張了張嘴,但連句話都說不出口。
若是那些人看見一大片死烏鴉,又看見她身邊倒着一個死去的人,不論如何這罪名都是實打實的,想逃都逃不掉,這是要置她于死地!
讓她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讓送她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