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歌如實回答,用哪幾味藥一一說出來。
“這下完了,那百草味是過潮的,老夫剛準備要扔掉。”老先生雙手一拍,當下着急起來,起身還要往外追。
“現在追也來不及,頂多也就拉幾回肚子,對身體傷害并不大。”
木已成舟,現在還上哪去找人啊。
老先生搖頭歎息了息:“罷了罷了。”
“這百蜜草給你,以後就你叫我楊老吧,若是成功别忘記過來找老夫。”
如願拿到百蜜草她黑眸裏盡是喜悅:“謝謝楊老。”
“走吧。”将藥材小心翼翼的包好,此行出來收獲巨大。
店外停落着兩頂轎子,一頂是屬于羅珊,一頂是白九歌的。
羅珊在轎子内等候太久,開始漸漸有些不耐煩,随手打開窗簾。
白景禮怎麽還未歸來?
這一打開,餘光之間仿佛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從眼前飄過。
素白的身影,走路的姿勢都如記憶中的那般相似。
白九歌!?
羅珊瞬間将頭伸出窗外,想伸頭再仔細看看。
此時那抹白色的身影已經上了轎,沒看清那白色的身影到底是不是白九歌。
白九歌不是已經死了嗎,和那有些瘟疫的的人放在一起不可能還活在這個世上。
若是她真的還活着……
羅珊不放心的下轎,而此時前面的轎子已經要開始從眼前離開,她上前欲叫住轎子。
是不是白九歌,隻要一看究竟便知!
剛往前沒走幾步。
“妹妹,生病怎麽還下轎?”白景禮買完東西回來,看見羅珊下轎,頓時緊張:“快上轎,别吹冷風。”
羅珊不死心的依舊看前面的轎子:“哥,那轎子裏的是誰?”
白景禮目光看過去,轎子已經從眼前離開。
“那是七王府裏的夫人,就是她給你抓了藥,人還挺不錯,很是精通醫術呢。”
精通醫術。
那便不可能是白九歌,她認識的白九歌就是深閨裏的大小姐,隻會琴棋書畫,從來都沒接觸過醫術。
看來隻是個和白九歌長的很相似的人罷了。
“怎麽,妹妹認識那位夫人嗎?”白景禮好奇的問了句。
羅珊立即搖頭:“還以爲是在鄉下認識的好朋友來京城,但剛剛看了看是認錯,我的朋友怎麽可能會是七王爺的夫人呢。”
白景禮以爲她是身邊太孤獨,寂寞。
“若是你真的非常想念鄉下的朋友,告訴我名字派人去接她過府陪你如何?”
“我也是想,可是我再也見不到她了。”羅珊深深的歎了口氣,眼裏盡是憂郁:“她死于一場瘟疫裏,此生都再不可能看見她……明明之前我們的關系是那麽好,我還一直想如果能回府就把她接到身邊來呢。”
前一陣子瘟疫鬧的确實嚴重,很多地方都受害了。
幸好在瘟疫爆發之前将妹妹接回府,幸免于此。
“人各有命,别太難過,走,哥哥帶去吃好吃的然後再回府。”
羅珊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乖巧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