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她雙腳直跺地,肝火怒旺:“死賤人,看我饒不饒得了你!”
春杏望着文薔薇氣呼呼的掉頭就走,華書都被連連破罵,頓時心情好的不行。
原本還擔心主子會吃虧,挖坑給自己跳,沒想到原來主子還有這般厲害。
看來以後不用愁了……
*
此時,白九歌處境正處艱難。
原本看戲看夠也就過了。
可帝黔缺竟開始問她的罪!
她怎麽就一時忘記了。
他是王爺,而她隻是個側妃。
在他的眼皮底下耍手段,肯定會惹怒到他,雖然這隻是個相當于惡作劇般的小手段,極可能觸及到他的威嚴。
“若是惹到爺生氣了,還請爺責罰。”白九歌垂着眸,規矩半彎腰施禮。
俗話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她乖乖的先認罪,這樣多少也對她有點寬容度吧?
她雖是規矩的施禮,可那張面紗下的面龐,秀氣的眉微微蹙起,櫻櫻紅唇委屈的癟着。
仿佛像他錯怪她似的。
他還未說任何斥責的話語,怎麽先就委屈起來了?
“在本王眼皮底下耍心機,你把本王置于何地。”雖說剛入府,可她的膽子比府裏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來得大。
她遲疑了半秒,随即擡起眸,手指着心髒處:“自然是放在心尖裏。”
“若不把爺放在心裏,妾也不會耍小手段,雖然不能讓爺永遠看着妾,可現在想讓爺天天見到的隻有妾。”她說話時,聲音理直氣壯,沒有半點閃躲。
黑眸直直的望着他,非常無比的專注。
帝黔缺細細打量她——
除去面龐上那深深的傷疤看着特别的礙眼,原本臉龐還算是精緻的。
看上去像是個柔若溫潤的女人,可出口的話卻十分豪放,府裏的任何女人都沒有像她這般直言說出。
争寵是府裏常見的事,爲了争寵多少都會使些手段。
這些帝黔缺心裏很清楚,隻要不過火,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今天她卻是他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使小手段,還坦言其說她是在争寵。
最奇怪的是他并不覺得生氣,竟覺得很新鮮。
很有趣。
“你爲本王治頑疾,也是爲了接近本王?”
她想也不想的點頭:“想和爺多接觸,更多的是對爺的喜愛。”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先可勁的拍一波馬屁再說,這樣就不會再想着要懲罰她了吧?
“之前從未和你見過面,可以見得你就對本王喜愛上了。”帝黔缺漆黑眸微眯,注視着她臉上的表情變化。
“畫像!”她驚聲呼道:“爹爹讓妾看您的畫像之後,妾一眼就對爺喜歡上了,喜歡爺長的這麽的絕色,俊美。”
誰喜歡他啊!
長的那麽冷酷,性格又差,冷酷又冷血!
讓她硬想出喜歡他的理由也隻有顔值而已!
帝黔缺眸裏閃過嫌棄的光芒,薄唇迸出清冷的兩個字:“癡-女。”
“……”
白九歌額頭幾乎要爆出青筋,要知道“癡-女”這兩個字還有其他的一層意思,但不論是哪個意思,都不是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