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一下,啊?”餘澤溫聲音微微顫抖着,“那就紮一下,試試吧!”
“要是紮壞了,小子,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大管事松染表情嚴厲地看着披着鬥篷的男子,似乎不想那個神秘男子這麽冒險,畢竟是在他自己的地盤上,出了事,即使有皇子在場,于他的拍賣場名譽畢竟是有損的。
唐家下人都圍着唐景明,因爲礙于兩個皇子在場敢怒不敢言,但他們還是被一步步近身的男子推開。
一股讓人心神俱醒的氣息逼上前,寒芒閃過,有人伸手要解他的衣帶,“幹什麽?你要幹什麽?”
“不要害怕,給你紮一針,你就能徹底醒來了。”清冽的聲音不怒不喜,幾乎不帶任何情緒,卻穿透着一種無形的殺傷力,讓人片刻不得安甯。
“不,不要紮,我,我已經醒了,我沒事了!”在心裏奔跑過十萬個草泥馬的唐景明,尴尬無比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在下人的攙扶下坐了起來,“雖然還有些頭暈目眩的,但我是真的可以走路了。”
話剛說完,他才發現,周圍全是臉,一水的懵逼,好奇加審視。
還有比這更讓人尴尬的嗎,沒有了吧。
他這是出門沒看黃曆,背運黴運全上身了。好家夥,周圍的人啊,咱能不能不要這麽英明神武,看戲不怕太高?
唐景明在衆人目光灼灼下,慢慢地站起來。他看了那個給他紮穴位的男子一樣,似乎要把披着鬥篷隻露着兩隻眼睛的男子看穿。
但那男子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一點破綻都沒有。難道他看出自己是裝出來的,所以隻是要詐他?
從命根子的地方紮一下,不死也要廢了,可見這男子是懂也醫術的,而且似乎還很精通。
拍賣會場不會無緣無故出現陌生的人,有個可能就是,這男子可能跟他們會場的某個舉足輕重的任務有瓜葛,所以才有恃無恐。
唐景明想明白了,這就是個坑,他如今跳進去也是出不來了,所以他漸漸的冷靜下來。
衆人都是拍賣場上的老手,又怎能看不出這裏的貓膩。這唐大老爺連紮都沒紮,就醒了,可見是一直在裝暈,幸虧那位小子慧眼識精,看的深。
沒人逼着你來竟拍,你怕别人搶了你的風頭,不分三七二十一就拍,拍了之後,裝死逃避付錢。這哪裏是唐家,世家子弟能做出來的事,唐老太爺的門風什麽時候這樣斯文掃地了。
如果真是爲了逃避現實而裝暈,唐大老爺做這件事可就有些忒不厚道了。
拍賣會場的報幕員叫來了護衛,凡是競拍後不想付錢,或者是要逃避責任的,自有那修爲高的人去料理。問題是,唐景明修爲都在這幾個打手之上,但他不能出手啊,先不要說,當着上陽城有頭有臉的人要耍賴,就是在六皇子和九皇子面前也是不好直接就賴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