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麽!紅袖的這句話不亞于五雷轟頂,把個沐澤差點兒沒從車幫上震下來。
一時間臉色煞白,死死盯着紅袖仿佛要把她吞了。
同樣被震驚的還有門旁那輛車内的龍雲漠。
他讓車旁的侍衛打開轎簾兒,扶着他的手臂走下車,來至紅袖的面前。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妖豔的舞姬,雖然自己從未認真看過這個女人,可是這個高個子女人身上卻有一股熟悉的氣息,隻是一時難以分辨而已。
“你想要什麽?”
紅袖沒料到聖上會從另一輛車裏下來,也是吃了一驚。她不情願地送開手裏的缰繩,懶洋洋地給龍雲漠跪下行禮,“舞姬紅袖拜見聖上,聖上吉祥安康。”
“免禮,平身。”
紅袖依舊懶洋洋地起身,卻用手指撣了撣裙上的塵土。眼皮下垂,看着龍雲漠腳上的靴子,一臉的不耐煩。
龍雲漠此刻卻無暇計較她的表情,又追問道:“你想要什麽?”
紅袖冷笑了一聲,“奴家從未想要過什麽,隻想爲流月姑娘送行,見她一面而已,不像有的人——每行一事,必有所圖。”
嘲諷的語氣令人不解,似乎她對聖上有很大的成見。
龍雲漠依舊不計較,“你究竟想要什麽?”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紅袖的手腕,一雙犀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從她的眼睛裏剜出什麽來。
而紅袖的眼光竟迎着龍雲漠的眼睛,絲毫也不怯懦。
龍雲漠将幾乎與他同高的紅袖拉進懷裏,一隻手依舊抓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臂則将她緊緊箍在懷裏,将頭靠近她的臉,在她耳邊低聲問:“你,知道些什麽?誰派你來的?”
紅袖被聖上抱在懷裏,竟毫不慌張卻甚是得意,她順勢将婀娜卻并不嬌軟的身子倚在龍雲漠身上,嬌滴滴,卻也悄聲道:“聖上,咱們車裏說,如何?”
“朕很是喜歡你這女人,随朕來!”龍雲漠故意大聲說着,一把将她推到自己的車前,撩開車簾不由分說将紅袖推進車裏。
而紅袖假意地掙紮一番,卻隻有乖乖地被塞進了車中。
厚厚的車簾放了下來,遮擋住了衆人的目光。
卻隻見車身搖晃,裏面不時傳出一兩聲女子模糊不清的呢喃之聲。
衆人都急忙回避,車旁的內侍向後退去。這邊車隊裏的人都側過臉去非禮勿視。
車内卻是另一番景象:
龍雲漠冷冷坐在座位上,紅袖卻在一下一下地踩着車底,讓車搖晃起來。
“奴家是自願來的,确實有人派奴家來打探,可惜奴家不是她的人,又怎會聽她的話?奴家喜歡流月,此次前來就沒打算回去,奴家要随流月姑娘同去,哪怕天涯海角!聖上是不是舍不得奴家?”紅袖說着,竟将身子貼了上來。
龍雲漠吃一驚,迅速将她從懷裏推開,“聖上!您喜歡奴家就直說嘛,幹嘛這麽粗暴!您弄疼奴家了!”紅袖故意大聲喊道。
把個龍雲漠鬧得面紅耳赤,壓低聲音威脅道:“你敢戲耍君王!朕将你五馬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