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雲漠一路快步如飛趕至問杏軒,眼前所見的情形與王安講述的完全一緻。
他急于想知道良岫究竟發生了什麽情況,于是逼問徐大夫怎樣才能讓這幾個下人早點兒醒過來。
徐大夫見王爺兩眼冒火,一副吃人的架勢,不覺吓得軟了腿。急忙說,自己或許可以針灸一試,能不能醒過來自己也不敢保證。
王爺回答得也十分幹脆,若半個時辰之内能救醒還好,若不能就自己去收拾行李,拿了月俸盤纏立刻走人。
這徐大夫,在王府中爲下人們治病也有幾年了,仗着醫術不賴,這王府中的日子可是比他在外開館行醫要舒服得多。不僅收入豐厚,待遇也不錯,偶爾還被請到别的王公貴族人家去爲仆人們看病,賺取些外快,王爺也是默許的。因此上,聽說要被趕出府去,心下就慌了。便從藥箱内拿出個布包,哆哆嗦嗦地打開後,隻見上面排滿了銀針。
他的手顫巍巍地朝着小福子就紮了過去。
好歹這徐大夫是懂些醫術的,不是庸醫假大夫。雖然心慌意亂,手下還是有準兒的。
先人中,後湧泉,再百會,這一路紮下來,血從針眼處不斷地冒出來,可把個王安心疼壞了。
要說這徐大夫有些本事,果真不假,他先挑了體質最好的小福子下針,也是有他的道理的。果然,片刻之後,小福子長出了一口氣,竟悠悠醒轉了過來。
衆人不等他回過神兒來,就撲過去七嘴八舌地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麽。把個小福子問懵了。
王爺擺手制止了衆人,問道:“小福子,你莫慌,靜一靜心,再告訴本王問杏軒裏究竟發生了什麽,王妃去了哪裏?”
有人扶起小福子遞給他一碗茶,小福子接過碗來咕咚咕咚喝了個幹淨,抹了抹嘴道:“王爺,今日一早小順子就領着個戴帽子和面紗的女子前來找王妃,她說她是宰相府蘇姨娘的貼身侍女,來找王妃有要事求見。王妃一聽就忙讓她進來,奴才見她進了正房,就去南房裏幹活兒去了。”
龍雲漠擡頭看了王安一眼,“可有此事?”
“千真萬确如此,門人說那女子自天不亮就在府外求見,老奴看天還黑着,擔心打擾了王妃殿下休息,就讓她等到天亮才去禀報王妃,王妃一聽是蘇姨娘的貼身侍女,就什麽也沒說讓人将她領到問杏軒了。”
“小福子,那女子進了問杏軒之後又發生了什麽?”
“奴才正幹着活兒,哪知道不過一會兒工夫就聽流月惜月二位姐姐喊起來,讓我們去幫忙,說有妖女要害王妃。奴才趕緊沖出去,才看見那個自稱宰相府侍女的女子,正狠狠地掐着王妃的臉。更爲奇怪的是,她居然長着一張與王妃殿下一模一樣的臉。我們幾個撲過去想拉開她,這個妖女竟然用她蛇一樣的長頭發纏住我們四個,她的力氣太大了,完全不像個女子,她的頭發一甩竟把我們幾個都甩了出去,奴才隻記得自己是從窗子飛出去的,之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王爺,王妃究竟怎麽樣了?”
“王妃,不見了……”
“王爺,您說什麽?!王妃不見了?糟了,王妃一定是被那個妖女抓走了!這可怎麽辦啊!都怪奴才太笨了,竟然打不過她!王妃殿下……”
小福子說着竟哭了起來,這一哭,讓在場的人的心都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