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全拱手應聲,“請殿下放心,此事包在老奴身上。隻是,還有一人,老奴不知該如何處置?”
“何人?”
“便是那巫醫,現關押在廚房後的一雜物間裏。”
“交給侍衛長冷噬心處置,這巫醫十分可惡,若留着不知今後還要害多少人,你隻告訴冷噬心,此人交給她随意處理即可。”
曹文全答應着離開了。
太子心中清楚冷噬心的爲人,即冷酷又正直,對于巫醫這種以視人性命爲兒戲,絲毫不講仁義道德,隻顧昧着良心賺錢之人,向來恨之入骨。将此人交給他便是交給了死神,他不會讓那婆子死得很痛快的。
隻是,太子似乎是忘了一個人,一個第一個見了良岫真容的人。
第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荼蘼苑中鳥鳴啁啾十分清淨。良岫醒來坐起身,隻覺得一陣暈眩,隻好又躺下來。四處打量自己住的屋子,卻發覺不是在問杏軒自己的卧室,又一時想不起來這是哪裏,爲何如此陌生。隻得叫自己的侍女。
喊了兩聲流月、惜月,立刻便有人挑簾兒進屋,仔細看有些眼熟,卻又不是流月和惜月。
“小姐醒了?身子可有不适?”
忍着頭暈坐起身來,問道:“二位姑娘是誰?流月惜月去了哪裏?怎不見她二人?”
“小姐怎的不記得奴婢們了?奴婢是從前在宰相府伺候雲良玦小姐的小蝶和小蜓呀!”
“我記起來了,你們是庶姐的陪嫁侍女,八年前的臘月初二便入了太子府。隻是時間久了,一時記不起來了。”
“小姐記性真好,竟然還記得奴婢們入太子府的日子。”
良岫記起二人,卻更加疑惑,“你二人不去伺候雲側妃,爲何到了我這裏?這又是哪裏?流月和惜月又去了哪裏?”
“這裏是太子府内雲側妃住的荼蘼苑。小姐昨夜來赴宴,不勝酒力,便住在了這裏。小姐先莫急,奴婢們先伺候您更衣梳洗,用過早膳之後再細細說與您聽。”
良岫隐約記起昨夜似乎是自己喝醉了酒,但是仍有些迷惑。自己喝醉了,爲何不見了惜月與流月,想到這裏心中便有些着急,甩開小蝶伸過來的手,“我最不習慣别人伺候,你去将惜月和流月找來,我隻讓她二人伺候我。”
小蝶無奈,隻得賠笑道:“小姐不必擔心,流月妹妹照顧了小姐一夜,此時正在下人房中休息;惜月姐姐昨日受了風寒發了一夜的燒,吃了藥現在剛剛退了燒,她倒是要來伺候小姐您,隻是被奴婢們給攔住了。”
一旁的小蜓也附和道:“是啊小姐,惜月姐姐現在腿腳發軟站都站不起來,所以雲側妃才讓奴婢們過來的。奴婢們雖然以前沒伺候過小姐,但是一定會盡心盡力,還請小姐放心。”
良岫雖仍是将信将疑,怎奈自己也是暈眩乏力,無法也隻能先由她二人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