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母親去世時,隻是個妃子,因爲誕下皇長子并被立爲太子,所以死後才被封爲皇貴妃,生前并未得到多少聖寵。若自己失去了太子之位,是否母親會被削去封号,隻落得個讓人嘲笑的結果?那樣母親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心啊!
自己設計宴請良岫,其實也不過是想解開心中疑惑,驗證一下她是不是真的如傳言所說的那樣。同時,自己也不否認,自從夕翠園裏的那一次初見,再有二人在清江遊宴上的唇槍舌劍的較量,自己竟對這個女子有了一種别樣的感覺,這種感覺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喜歡,自己似乎還從未愛上過哪個女子,因此無法斷定。
今見良岫臉上的印記,便可知她還是個女兒身,龍雲漠并未與她圓房。或許龍雲漠并不知道自己厭棄的女子竟是鳳随寄主吧?如果自己現在就和她……太子趕緊甩甩頭,自己雖被外界傳爲風流成性,但是自己又怎忍心爲了一己之利而亵渎了懷中這冰清玉潔的女子?
可是,這柔軟的身子那麽緊地貼近自己,輕盈可掬、暗香襲人。自己可不是柳下惠,不是僞君子那種身上早已是熱血沸騰,表面上卻一副目空一切、看破紅塵的虛僞之态。自己就是對這女子充滿了欲望,恨不能據爲己有,隻是她已被那毒婦雲良玦下了媚藥,自己怎可乘人之危?更何況,男歡女愛須兩情相悅,自己從不做勉強他人之事。
想到此便強自克制,将良岫從懷中慢慢放下讓她平躺在鴛鴦枕上。可是良岫卻沒那麽聽話,不肯老老實實地躺着,她的意識還勉強能自控,可是身體卻不受自己的控制,依舊如藤蔓一般纏上來。
面對着這張白皙清秀又因鳳随印記而略帶妖娆的臉,對上那雙迷離魅惑的眼睛,太子心跳加速,熱血沖進大腦,竟情不自禁地将自己那飽滿紅潤的唇貼上良岫的,良岫沒有反抗,她太渴望溫暖與溫存,就仿佛向光的葵花,總是在暗夜裏尋找太陽的光芒與溫暖一樣。
太子此刻已不能抵禦誘惑,隻有甩開良岫,下床跑到水盆前端起一盆冷水便澆在自己的頭上,希望借這盆冷水澆醒自己。又将桌上的冷茶拿來,用手指蘸了彈在良岫的臉上,可是很快太子發現收效甚微,于是隻好喚了人去傳太醫。
太醫診斷之後,也是無可奈何,稱自己是學的是正統的醫術,對于這種歪門邪術還真是束手無策。太子一聽頓時火起,命令手下侍衛親兵立刻去問出雲良玦那巫醫的住處,将那巫醫務必活着帶來太子府。
太子手下個個神通廣大,竟将那巫醫從家中床上捉了來,押入太子府太子寝宮晉曦宮内。隻見那巫醫婆子披頭散發,一張布滿了褶子,肉皮松弛下垂的老臉上神色惶恐,一時沒弄清自己這是身在何處,隻見前來捉拿自己的人個個手拿兵刃如兇神惡煞一般,而端坐于自己面前的一臉怒氣與厭惡的美貌公子,一見便知是個身份尊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