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膽子大得很呢!”太子先用一根手指托起侍女的臉,搖頭歎息:“啧啧啧啧,多俊的臉蛋兒啊!”又拉起侍女的手,一邊**一邊道:“好白嫩的小手啊!剛剛是它要打我七夫人葉靈子的小臉兒嗎?”
此言一出,身後的太子妃驚愕地睜大了雙眼,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你,叫什麽?”聲音如此親切好聽,可是讓人聽到心裏卻感到寒毛直豎。
侍女已經哆嗦成一團,嘴唇抽搐着,“奴婢……奴婢……奴婢是……媛兒、媛兒……”她忽然想起來什麽,急急說道:“奴婢是太子妃的,陪嫁侍女媛兒,求太子殿下饒命!饒命!”
“哦?你不說我倒忘了,你的确是太子妃的陪嫁侍女,那正好就請你轉告太子妃,是本宮讓葉靈子夫人換的曲子,讓她看看該如何處理葉靈子夫人,也看看該如何處置本宮?”
侍女張口結舌,看看太子,又看看跪在地上的太子妃,不知該怎麽辦。
“诶?你把本宮帶跑了,媛兒,咱倆的話還沒說完呢。剛才本宮問你是不是這隻小手兒要打葉靈子夫人?”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呗。來人,将侍女媛兒推出去,剁掉右手。”
“不可!”
“慢着!”
一個人怎可如此輕描淡寫、溫文爾雅地說出如此冷酷的話做出如此冷酷的事!良岫實在忍不住了,忍不住的還有太子妃。
龍雲胄輕輕一擡手制止了上前拉扯媛兒的侍衛,緩緩轉過身來,并不看太子妃淚盈盈的眼,而是徑直走到良岫身前,“這是今天本宮第二次聽漠王妃說這兩個字了,‘不可’‘不可’‘不可’……看來今天解決這件事要非你不可了。”
良岫對太子還是有些忌憚的,即便是心中無愧,但是面對如此笑靥如花卻花中藏刀的男子,又怎能不讓人心驚膽戰?
太子讓還跪着的衆人平身,卻一把将良岫從地上拉起來。因跪得久了,良岫有些腿麻頭暈,站起來時眼前發花,身子搖晃了一下。卻發覺有一隻手有力地扶住了自己的腰,除了太子還能有誰?良岫一驚,急忙後退一步擺脫了那隻手。看到良岫的驚慌,太子邪邪地笑了,全然不顧衆目睽睽。
他走到太子妃剛才坐着的位置,慵懶地一甩長袍半坐半躺下來,沖着良岫招了招手,“請漠王妃兼妻妹到本宮近前來。”良岫猶豫着,卻又聽到,“今天這媛兒的小手兒要還是不要,可全在漠王妃身上哦。”
良岫心裏歎口氣,看來今天,他不讓自己出夠了醜是不會放過自己的。衆目睽睽之下且看他又能如何?
想到這裏,良岫倒坦然了,便走上前去,在離他四五步處站定。
太子卻一臉不耐煩,“你離本宮太遠了,本宮耳朵眼睛都不好使,待會兒聽不見你說話也看不清你的臉,豈不是會不舒服?”
良岫無奈向前邁了一步,“還是遠!”又是一步,“太遠!”……,在距他一步之處,良岫終于被允許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