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冷呵了聲,慢吞吞的起身去後院拿藥,樂極生悲都在忙,她得自給自足。
“你要做什麽,我幫你。”
“你爲什麽要幫我?”帝九再笑,可那目光卻有點冷。
樓庭卻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因爲我覺得你的感覺好,我就想幫你。”
“感覺好?”帝九狐疑的眨眼。
“對啊,就是……你們怎麽說來的?喜歡?對,我喜歡你。”
帝九:“……”
樓庭眨眨眼,他說錯了嗎?
他的确是覺得這個人不錯啊,救了他一次,還不留姓名,很是坦誠直率。
嗯嗯,他就說嘛,這女子果然與那些妖豔賤貨不一樣。
這個性格他非常喜歡啊,喜歡就想看見她啊,這有什麽不對嗎?
看着樓庭那非常坦誠的眼神,帝九覺得她一定是對喜歡這個詞語,有什麽必要的錯誤理解。
“我去拿藥,你趕緊走吧,都賴在這一天了。”
“不,我沒地方去,不走。”
“那就滾回家!”
“好遠呢,不去。”
“那你愛去哪去哪,别在我這。”
“爲什麽?我又不是不給你錢,你也不損失什麽,爲什麽要趕我走?”樓庭鄭重嚴肅的提出疑問。
帝九指頭對着地面指了指,一字一頓的說:“因爲我這不是客棧,不是你給錢就能住的。”
“嗯?不是說錢能換來任何東西嗎?”樓庭那天真迷茫的眼神讓人想笑。
帝九忍住笑意,倒是擰着眉頭很不解的反問:“誰跟你說的?”
“我自己理解的啊,我想要什麽給他們錢,他們就把東西給我了啊。”
“你父母真是把你保護的好啊。”帝九的笑意有點涼,轉過身朝着陳老那邊走去。
來到陳老的藥屋,滿院子的湯藥味,從前的帝九身體很好,常年都不喝藥,然而最近幾個月卻是習慣了這些味道。
見她來,陳老從屋子裏端出一碗黑黑的湯藥,帝九接過來就準備喝。
樓庭卻攔住她的動作,“苦吧?”
帝九抿了抿唇,“還好。”
接着,她就看見碗裏似乎掉進了什麽東西,樓庭笑着說:“你喝着試試。”
帝九抱着懷疑的态度,隻是抿了一點點,卻驚奇發現這安胎藥竟然一點味道都沒有了,就像是平常的溫水一樣。
她還以爲樓庭放的是糖。
許是猜到帝九的想法,樓庭笑着說:“我不清楚你這是治什麽的,有些藥一旦遇到甜的東西就沒了功效,所以是讓它沒了味道,這樣喝着也省的遭罪,快喝吧。”
喝完藥以後,帝九離開藥屋,忽然想起離淵離開的事,他得多久能回來呢,她想他了。
樓庭忽然湊近,賊兮兮的問:“你在想什麽?”
帝九白他一眼,“怎麽哪都有你的事。”
話音剛落,院子裏忽然出現一道身影。
玉九歌那妖冶的氣息一出現,帝九就察覺到了,與此同時,樓庭的目光也移過去,上下打量了下玉九歌。
之後他靠近帝九悄聲問:“他就是你的夫君?”
帝九瞪他,“你哪隻眼睛覺得我們像夫妻?”
樓庭認真的想了想,而後指着她的發絲,“頭發,都有白的。”
帝九:“……”
玉九歌:“……”
倒是玉九歌笑着走過來,問道:“你哪找來的這麽可愛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