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在樹枝上飄飄蕩蕩,享受着陽光的洗禮,似乎沒有任何煩惱。
帝九站在樹下,輕輕**着一朵花瓣。
“好想做一朵花,春天來了,便開花,春天走了,便随風而去,等到下一個春天,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直到黃昏染紅了半邊天,離淵便進來了,身後跟着生悲與白沉音。
他們手裏端着一盤盤的晚膳,放在閣樓裏的圓桌上就離開了。
離淵走過來從身後抱住她,輕輕的摸着她鼓起的肚子,“累不累?”
“還好,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帝九不知道離淵從哪裏聽到了鬼祟的事情,應該是聽秦笙說的,所以這段時間都在忙活着跟蹤鬼祟。
“很早就回來了,剛回來就聽說加餐的事,我就一直在廚房裏忙着。”
帝九捏住鼻子,滿臉的嫌棄:“怪不得一身油膩的味道。”
離淵眼睛一瞪,低頭聞了聞衣服,“有嗎?那我去洗澡,你等我,很快的!”
說完,他化成一道影子消失在了院子裏。
這棟閣樓是帝九特意改裝過的,整棟閣樓都是通着的,外面看起來很正常,但裏面都是一起的,很大,而且裏面都被弄成一個個的小房間,門口挂着一個牌子,是那些孩子的名字,代表着這是他們的房間。
偌大的廳堂裏隻有一張圓桌與三十一把椅子,這會兒孩子們也都陸陸續續回來,見帝九在這,他們立馬又拘束起來。
帝九倚在房門口輕笑,“怕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們,趕緊吃飯,吃完飯去洗澡。”
曹曲最先走過來的,她的情緒似乎很低落,“主子我會努力的,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曹曲是這裏面年紀最大的,已經九歲,懂了點人情世故,倒也能隐約理解帝九的心思。
帝九眉眼帶笑緩緩點頭,“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我隻希望你能明白,對待敵人,永遠都不要動恻隐之心,不然明天死的,可能就是你。”
小女孩默默地擦去淚水,重重的點頭:“曹曲記住了!”
“好,吃飯吧。”
帝九就站在房門口,看着那孩子緊張的吃着飯,她無奈搖頭:“我說你們能不能别這麽怕我。”
“主子,他們隻是……怕說多了太鬧騰惹您不高興。”曹曲替他們解釋道。
帝九轉身拿了把椅子走過去,直接坐在他們其中,而坐在帝九右手邊的孩子似乎都吓壞了。
“你們聽着,訓練的時候我是你們的主子,但訓練結束以後,我們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并肩作戰的戰友,你們可以把苦惱說與我聽,不要抱着尊卑的态度,人活一世同樣是人生父母養,誰也不低誰一等,你們稱我一聲主子,是因爲我養着你們,給予你們最基本的生活條件,但并不是讓你們對我低聲下氣。”
帝九的聲音很溫和,笑着看他們,“我說的夠明白嗎?”
那些孩子有的聽得懂,有的卻是滿臉疑惑,不過卻依舊點頭:“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