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淵,如果你也能這般對我,不論生死的闖進異界,我命給你都好。
當一切都處理好,帝九的眼裏露出一抹水光,她輕輕在男人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透明的身體也在一寸寸的消失。
紅蓮業火創造出來的傷痕她能夠祛除,但她身上的疤痕便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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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旋帶着帝九瞬移出魔界時,他有氣無力的說:“再跟你幾年,我這條老命怕是得玩完啊。”
“既如此,那你幹嘛還要幫我?”
“雪影已經在靠近那裏了,她的天魂水是你的克星,她能感覺到你。”
提到雪影,帝九的眼神深了又深,攥緊了手指,她沒再說話便回了府邸中。
一進院落,她忽然一個甩袖,一股強勁的幻力湧出,夾雜着層層黑霧,将院落中的那顆大樹瞬間劈倒!
“這麽大火氣。”
忽然,一個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
帝九順着聲音的來源地看過去,隻見還穿着鳳袍的關叔就站在房門口的柱子邊,抱着胸看她。
看着那一副女子裝扮與妝容的關叔,帝九滿腔怒火瞬間熄滅,眼裏透着幾分戲谑。
她微微彎腰拱手:“兒臣給母後請安。”
關叔一摸高高的發髻,得意的一昂頭,“免禮。”
進了屋,帝九順勢坐到了輪椅上,剛剛坐下,關叔就看她一眼,微微蹙着眉,“你去了魔界?”
帝九擡眼,冷嘲了聲:“魔界?我好端端的去那裏找死嗎?”
關叔再次狐疑的打量她幾眼,“你還在生離淵的氣?”
她立馬拒絕:“沒有。”
關叔卻一拍桌子,義憤填膺的說:“生他的氣正常,如果是老子,老子都會劈碎他當柴燒,既然是老子的人,就不要向着外人,什麽恩不恩情不情的,你是跟恩情過一輩子還是跟老子過一輩子?對不對?”
那張冰山娃娃臉上滿是火氣,眉頭一蹙,蘭花指一捏,肩膀一拄桌角,雙腿一翹,那叫一個有範兒。
聞這一言,帝九嘴角忍不住上揚,卻是道:“關叔,您還記得……您其實是個男人嗎?”
關叔臉一闆:“……你都不記得你是女的了吧?”
“我……”帝九正欲開口,可胸腔裏一陣翻湧,有點惡心的感覺,她揉了揉胸口,接着道:“我當然記得了。”
“老子告訴你,這輩子你可以負任何人,唯獨不能負了你自己,人活一輩子,沒準什麽時候就死了。”
關叔整張畫着精緻妝容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帝九沒說什麽,隻是沉默着。
關叔這會兒起身,“行了,老子也該回去收拾那兩個娘們去了,告訴你一聲,你爹最近跟神界的來往很頻繁,你注意點。”
說完話他便離開了,帝九要送,關叔卻揮了揮手:“本宮的好兒子,再見來不及握手,不需要送!”
看着關叔那做作的走姿,帝九笑出了聲,對于關叔這個人,帝九的心裏很矛盾,但不得不說,他有時候的舉動真的很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