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覺得他背叛了我。”帝九打斷,“他沒有背叛我,隻是在承諾與我之間,他選擇了承諾而已。”
“可您很難過,您不說可我能感覺到,我隻是不想您後悔,倘若國師大人真的死了,您真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嗎,如果您真的記恨起了國師大人,那豈不是着了那個雪影賤人的道。”
帝九斜眸凝視着腳邊的雪狼,過了很久她才挪開目光,疲憊的捏了捏眉心,“回去吧。”
快要進入洞口前,雪狼忽然問:“主人,您真的不救他嗎?”
帝九腳步微頓,“我說過,雪影死,我便救。”
“那如果魔界不放雪影呢?”
這一次,帝九沒再回話,徑直進了山洞。
“今日你那麽急是要去哪?”帝九忽然想起剛遇到玉九歌的時候。
“鬼祟裏似乎有什麽動靜,我覺得不對勁就想着去看看。”
再次提到鬼祟,帝九的眼睛眯了眯,樂極那日也說鬼祟有異常。
“你什麽時候回帝都我跟你一起,順道去查查鬼祟的事。”
帝九不解,“鬼祟的事跟你有什麽關系,這不應該是冥界的事嗎?”
玉九歌捅了捅篝火,從儲物戒裏變出兩隻已經收拾好的雞,“冥界能出來的隻有秦廣王一個人,他一個人能對付的了數不盡的鬼祟嗎?”
把雞架上開始烤後,他又說:“各界現在都在爲鬼祟的事情煩惱,你一直在帝都裏面可能不知道,每天的子時那些鬼祟就會集體出動,每天天一亮就會死幾十個,長此以往下去,各界都得滅絕,而鬼祟卻越來越多。”
“滅不了鬼祟?”
“能,但各界的人遲早也會死,就說今天的戰役,死的那些人隻要鬼祟接觸了,就會變成孤魂野鬼,我們能阻止鬼祟,但我們阻止不了誰的生死。”
玉九歌說話時的語氣與平時不大一樣,非常穩重的模樣。
如此,帝九才在他的身上看到一界之主的影子。
帝九沒再接話,而是問道:“你可聽說過蕭九涵?”
玉九歌一怔,疑惑的打量她,“你知道?”
“就是問問。”
沉默了會兒,玉九歌才開口:“知道陰陽司命嗎?”
帝九點頭,“嗯。”
“陰陽司命的本名就叫蕭九涵,但整個六界沒有敢喚她真名的,所以知道的很少。”
聞言,帝九更加好奇起問旋的身份了,他是怎麽知道的呢?
玉九歌這時笑着說:“說起來我跟這陰陽司命還挺有緣分。”
她問:“何意?”
“蕭九涵,玉九歌啊,這名字裏都有個九,诶,你名字裏也有。”玉九歌臉上一副發現了新大陸的表情。
帝九頓時翻了個白眼。
晚上的時候,三個人就在山洞裏過了一夜,天剛蒙蒙亮,便一同回了帝都。
途中,玉九歌與帝九揮手告别。
回到九冗府邸的時候,帝九從空間裏拿出一個小小的令牌,她看了樂極很久才把令牌遞給他,“小心點别被人發現,拿着這個去軍營,暗中找十二個軍的統領,囑咐他們不見龍符不出兵。”
“是!”
帝九看着窗外的天,眼神漸深。
帝弘可能永遠都猜不到,在她剛剛入軍營那一年,她就把龍符偷了出來,龍符掌管十二支軍隊,一共六十萬兵馬,而以往她真人前去也就不需要龍符了,所以帝弘并不知道龍符早已不在他那了。
而這,也是帝九唯一的一張底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