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與白色交織着,有種朦胧又神秘的美感。
當黑色的紗袍加身,那颀長的脖頸上露出猙獰的疤痕。
銅鏡中的女人,狹長的眸眼梢上揚,透着一股子狠辣與冷漠,眉宇間的一朵紅色的梅花,紅唇似火,目光冰冷,像極了,她夢到過的那個女人。
隻是,帝九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竟驚奇的發現,自己情不自禁的在模仿那個女人。
她坐下來摸着自己灰白色的長發,心裏亂糟糟的,毫無頭緒。
晃了晃腦袋,她站起身往外走。
雪狼看到她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搖着尾巴跟了上去。
一黑一白的一人一狼,站在風雪裏,女人脖頸間圍着一圈黑色的毛絨,腳邊兒站着一匹威風霸氣的雪狼。
遠遠望去,女人的氣勢高冷、尊貴、冷漠、不可逼視!
“大白,我們出去轉轉吧,記住了,我叫永樂,萬一有人看出來是我,你不要慌。”帝九怕雪狼單純的大腦袋反應不過來。
雪狼跟着她跳過高牆,“主人,我沒那麽傻的。”
女人清淡的笑聲蕩漾在風雪裏,“是,我知道你是雪狼裏腦袋比較好用的。”
一人一狼慢慢飛騰在半空中,雪狼被她提着,并沒有變幻出翅膀,這也是以防有人認出雪鲲狼。
當從天而降下一人一狼時,酒樓裏的人都愣了一下。
先是震驚于女人的容貌,而後又防備着那頭眼神裏充滿着兇狠與冰冷的狼。
店小二小心翼翼的走過來,距離很遠的地方就停住了,幹笑道:“這位客官,您要點點什麽呢?”
帝九懶洋洋的倚在那,腿潇灑的摞起來,目光裏透着清冷,“它不咬人。”
如此,店小二才慢慢的湊過來,“那……”
帝九淺笑着回答:“一壺酒,一盤小菜就好。”
“好好好,您稍等。”店小二跑的比兔子還快。
等他走後,雪狼不滿的甩了甩耳朵,“主人,我就那麽吓人嗎?”
“狼會傷害人這個認知在普通人的心裏已經根深蒂固,并不是你吓人,即便你是好的,他們也會防備,就像是……我,很多人認爲一個瘸子做不了什麽事,實際上不是的。”
帝九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瞥向對面的廂房裏。
雪狼很清楚的捕捉到她的目光,放下尾巴,碩大的爪子邁着穩重的步态,慢慢朝着廂房那邊走去,鼻子四下偶爾聞一聞,看似很随意,實則外松内緊。
可當走到一處廂房門口時,雪狼的目光一冷,正當雪狼走回來時,那廂房的門敞開了。
一頭紅發的男人慢慢的走了出來。
帝九的眸子微眯,卻依舊坐在那惬意的望着四周,不慌不忙。
可當看到紅發男人身後的人時,帝九的眸光逐漸變的嗜血起來,隐約蕩過一層血色。
秦晏對那紅發男人拱拱手:“您慢走。”
離阊卻隻是看他一眼,便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