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後怒急了,氣的眼睛一黑,當即暈了過去。
離去的秦後絲毫不在意身後的動靜,目不斜視的往前走。
她隻是在想,那盤棗子糕是帝娴兒送來的……
鳳欲宮門口,帝娴兒正跪在那,看到她回來立馬哭着撲過去磕頭:“皇後娘娘,那盤棗子糕的确是娴兒親手做的,可娴兒做了許多份,給太後與皇上都送了一份,期間也經過許多人的手,娴兒并無别心,還望娘娘明查!”
帝娴兒聲情并茂的哭泣,哭的臉蛋都紅了,那樣子似乎很害怕被冤枉被嫌棄。
秦羽欣疲憊的捏了捏眉心,“罷了,本宮知道,你回去吧,這事兒本宮不會與你計較的。”
“娘娘,娴兒自小就跟在您身邊,一直把您當母親一樣看待,娴兒……嗚嗚嗚。”帝娴兒的眼裏滿是恐懼。
“好了别再哭了,快回去吧,本宮明白。”
秦羽欣沒再多言,轉身便進了鳳欲宮。
帝娴兒看着她的背影,淚水不停地掉落,似乎有苦說不出。
進入殿裏的秦羽欣換了身衣服重新躺下,“她走了嗎?”
玉兒回道:“已經離開了,娘娘,今日這事兒,您覺得是怎樣的?”
“怎樣的?”秦羽欣的眼裏竟露出一抹欣慰。
“本宮還記得九兒以前同本宮說,不要相信宮裏的任何人,現在本宮才明白九兒的話,她是在提醒本宮注意帝娴兒。”
火兒拿過來一個湯婆子遞給秦後,“長公主?”
“長公主一直跟在您身邊,她的性情溫和賢惠,從不惹是生非,怎麽會呢?”
秦羽欣笑了笑,“越是這樣的人越可怕啊,但本宮也隻是懷疑而已,也沒有什麽證據。”
玉兒問道:“那娘娘您懷疑的是……”
“帝娴兒可能是故意下了毒,倘若本宮吃了,那麽本宮就遭殃了,陳妃來鳳欲宮的路應該與帝娴兒的住處離得不遠,或許帝娴兒知道陳妃要來,而陳妃喜歡吃棗子糕這事兒宮裏人盡皆知,如果本宮沒吃,陳妃吃了,那麽遭殃的還是本宮,這也間接性的再次挑起本宮與陳妃的恩怨。”
玉兒覺得心驚,“長公主真的會這麽做?”
“如果不是這樣,那就是陳妃自己服毒,然後陷害給我,這事兒她年輕的時候也不是沒幹過。”
秦羽欣閉上眼睛吐出一口氣,“以後多留意點帝娴兒就好,今日這事兒她們奈不得我何,本宮的孩子爲了帝都到現在下落不明,她們敢動我,皇帝都不敢,他怕世人戳他脊梁骨,所以不必擔心。”
“奴婢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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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帝娴兒送來的棗子糕有問題,但不知是不是别人利用了她。”生悲回來九冗府邸學了一遍宮裏的事。
帝九似乎并不意外,她搖頭失笑,“人心隔肚皮啊。”
正當此時,院落裏出現一道陌生的氣息。
帝九與生悲齊齊屏住呼吸。
院落裏的男子隐沒在黑暗中,望着院子裏的落魄荒涼,他紫紅色的眼睛暗淡了幾分,本是英俊的面容上多了一層胡茬,略顯狼狽。
帝九打開窗子,蹙眉試探了句:“離淵?”
黑暗中的男子身軀猛然一顫,猛的回眸看向窗子,紫紅色的眸子裏瞬間映出一抹水霧。
“九九?”
他的聲音啞的不成樣子,隐約還透着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