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看大門的那一對石獅子,也會忍不住吧嗒吧嗒掉眼淚!
林曼然和白潔,以及那些風塵女鬼,她們或是感懷身世,或是感同身受,也跟着魔鈴一起大聲哭泣起來!
整個枯井裏,滿是女人,是女鬼嘤嘤哭泣的聲音!
李辰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心說姐姐們,求求你們不要再哭了!
你們的主人,我李辰還活的好好的,你們真的要哭,等我百年之後,自然會給你們機會的!
就在李辰以爲魔鈴,還有這些女鬼,要在這裏哭到天荒地老,哭到世界毀滅的時候。
隻見哭得死去活來的魔鈴,腳底好像裝了強力彈簧一般,猛的跳起身來!
站起身來的魔鈴,一身陰鬼之力,好似沸騰的開水,開始肆意奔流!
白衣女鬼魔鈴,已經是百年煞鬼境界,她這一身的陰鬼之力,一旦不受控制,突然破體而出,聲勢着實極爲驚人!
陰鬼之力掀起的陣陣陰風,吹得井底好似冰窟一般,魔鈴一襲如雪般的白衣,也被吹的嘩嘩一陣作響!
還有魔鈴那一頭三千青絲,被陣陣陰風吹動,披頭散發之時,好似此時此刻的魔鈴,突然變了一個人!
變成了一個擇人而噬的洪荒怪獸,變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開啓狂暴模式的魔鈴,看着面前的李辰,咬牙切齒地問道:“主人,是誰害死了良辰?我要将他扒皮抽筋,挫骨揚灰,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看着戾氣盡露的魔鈴,聽着她那瘆人的言辭,李辰心裏咯噔一下,後背更是驚出一身的冷汗!
還好,還好,還好老子聰明睿智,沒對你實話實說!
要不然承受你滔天怒火,被你扒皮抽筋,挫骨揚灰的,就該是我李辰了!
是誰害了葉良辰?是誰害了你的如意郎君?是誰害了你兒子他爹?
這個謊又該怎麽編呢?
面色陰沉似水,眉頭皺成一團的李辰,突然計上心來!
嘿嘿,那個神秘莫測的年輕道士,就是你了!
既然咱倆已經成了死對頭,而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那小爺不妨把這禍水,引到你的身上!讓白衣女鬼魔鈴,去找你報仇雪恨!
哈哈,就這麽幹!
李辰心裏甚至有些期待,期待白衣女鬼魔鈴,帶着她的鬼兒子,一起找那位年輕道士報仇的時候。
那年輕道士的臉色,又該是如何一臉懵逼呢?又該是如何的精彩紛呈呢?
拿定主意之後,李辰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好一陣唉聲歎氣,才一字一頓的慢慢說道!
“害了良辰的惡徒,本尊雖然不知道他姓甚名誰,但是本尊知道,他是僞裝成本尊的模樣,來到這個小院子,來到這口井裏,趁着良辰不備,突然下手暗算,就這麽害死了良辰!”
說到這裏,李辰仰天長歎一聲道:“要不然,以良辰百年煞鬼的實力境界,再加上紫毛僵屍上官桀,還有那麽多的小鬼,任他對手再是厲害,又怎麽會一個不剩,全部死光死絕呢?”
聽了李辰這話,白衣女鬼魔鈴,一身的陰鬼之力,慢慢不那麽躁動了,那吓人的殺氣,也慢慢衰減下去,整個人甚至都變得萎靡不振!
連敵人姓甚名誰,家住哪裏都不知道,葉良辰的這個血海深仇,又該怎麽報呢?
更何況連神通廣大的主人,連他似乎都沒有辦法,自己孤兒寡母的,又該如何替葉良辰報仇雪恨呢?
看着魔鈴這副模樣,李辰心裏一喜,心說天賜良機,這正是收買人心的大好時機啊!
想到這裏,李辰沉聲說道:“魔鈴,良辰是你的意中人,是你兒子的爹爹,除了這些之外,良辰也是我李辰麾下的一員大将!”
“被人打上門來,還來了個團滅,這個仇本尊要是不報,那以後還怎麽混?還怎麽庇護你們?”
說着李辰咬破右手中指,比了個我草的手勢,朝天豎起流血的中指,然後面色陰沉如鐵的李辰,發了一個極爲扯淡的誓言!
“我李辰,以鬼道門宗主之尊,在此立下血誓!”
“終我李辰此生,無論付出何種代價,也必定滅殺那個,假冒我鬼道門人的惡徒,爲那些屈死的冤魂報仇雪恨!”
說着李辰虛指一彈,将指尖那滴鮮血,忽的彈落在地,一字一頓地發誓道:“我苟違誓,天地鬼神共亟之!”
李辰這番血誓,發的極爲取巧!
說好聽點,是欺負這些女鬼信息不暢,說難聽點,那簡直就是一本正經的不要臉!
李辰發誓要爲那些,屈死的冤魂報仇雪恨,包括魔鈴和林曼然在内,這些女鬼紛紛以爲,這個屈死的冤魂,指的肯定就是葉良辰!
不然你李辰吃飽了撐的,當着白衣女鬼魔鈴的面,發的哪門子血誓嘛!
可是她們又怎麽會知道,李辰說的這個屈死的冤魂,還真沒什麽特殊的含義,說的就是被那個年輕道士,給害死的冤魂!
如果非要說李辰話有所指的話,那李辰指的也不是葉良辰,而是被年輕道士害死的葉婵娟,司春華和林曼然,還有許許多多其他人!
而且李辰在誓詞之中,專門強調要滅殺,那個假冒鬼道門人的惡徒。
李辰自己心裏清楚,這個假冒鬼道門人的惡徒,就是那位神秘莫測的年輕道士!
但是在李辰灌輸的錯誤信息之下,魔鈴和林曼然,以及這些女鬼,她們都以爲,這個假冒鬼道門人的惡徒,就是害死葉良辰的惡徒!
所以李辰的這番血誓,簡直扯淡至極!
他說的意思是,我李辰窮此一生,也要滅了那個年輕道士,爲葉婵娟她們報仇雪恨!
而魔鈴和林曼然,還有這些女鬼,她們都以爲,李辰發下如此重誓,是要替葉良辰報仇雪恨!
現在還不知道,李辰的大學錄取志願書,填報的是什麽專業!
但是以他這指鹿爲馬,颠倒黑白的本事,讓他捉鬼鬥僵屍,簡直太TM的屈才了!
李辰不去攻讀政治經濟學,不去從政邁入官場,簡直就是華夏政壇,百年罕見的一大損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