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體心境的種種異狀,讓柳若蘭吓了一跳,可是她轉念一想,李辰這小子雖然是個男人,可是他和曼兒年紀相當,怎麽說也是自己的晚輩,自己面對這麽一個小屁孩,又有什麽好害羞的呢?
再說此事關系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柳曉曼的生死大事,柳若蘭也顧不了那麽許多,她走到李辰身邊,螓首微微下垂,将自己的耳朵,緊緊貼在李辰的心口位置。
二人剛一接近,李辰便覺一股淡淡幽香撲鼻而來,這香氣不像是香水的味道,在幽香之中隐隐帶着一股奶味,還有一種似有還無的青草味,沁人心脾,煞是好聞!
如此旖旎景色,猝不及防的李辰吓了一跳,連忙神色慌亂的扭過頭去,不敢再多看一眼!心說這是個什麽樣的時代,這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呀!怎麽當媽的比女兒還要恐怖呢?
“撲通,撲通,”李辰強健有力的心跳聲,好像不是響在柳若蘭的耳邊,而是一下一下撞擊着她的心髒,讓柳若蘭心裏一陣慌亂。
尤其是聞着李辰身上,那股帶着淡淡汗味的男人味,柳若蘭鼻尖微微滲出幾滴汗珠,眉梢眼角春色更濃,腦海裏竟然出現了一些,自己年輕時候的荒唐事情!
“你們這是做什麽?這裏是醫院,想要聽心跳,至于貼在胸膛上聽,至于這麽親密嗎?”
花蓓蕾美目微瞋,手裏拿着聽診器晃來晃去,對柳若蘭和李辰嚷道:“要聽心跳拿這個去聽,真是的,當我花蓓蕾是空氣,當我不存在嗎?”
這頗爲尴尬,又有些暧昧的一幕,被花蓓蕾這麽一攪和,似乎顯得更加暧昧,更加尴尬了幾分!
柳若蘭趕緊起身,退後兩步盡量離李辰遠一些,才滿面通紅,眼角含春地說道:“花醫生,不用那麽麻煩了!他有心跳,有心跳的!”
“哼!沒有心跳那才是活見鬼了!”
花蓓蕾狠狠的瞪了眼李辰,陰陽怪氣地諷刺挖苦道:“你那樣一個聽法,他心髒沒當場爆炸,可真是讓人失望呀!”
花蓓蕾絮絮叨叨說個沒完,柳若蘭紅着臉不再說話,李辰也苦笑一聲,讪讪地說:“阿姨,您看,我是個大活人,并不是什麽碟仙!對了,曉曼她,您女兒現在怎麽樣了?”
“唉,曼兒她……”李辰問到柳曉曼,柳若蘭眼角一紅,險些當場哭出聲來!
原來柳曉曼那夜從北山亂葬崗回來之後,便高燒不退生了一場大病。本來住了幾天院,病情已經漸漸好轉,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柳曉曼突然之間,又變得神志不清。不管是睡覺,還是清醒的時候,嘴裏不停地說些瘋話。
“瘋話?說些什麽瘋話?”
李辰就有些納悶了,爲什麽被鬼物纏上的人,都會說些常人難以理解的瘋話呢?張輝他媽是這樣,柳曉曼也是如此!
柳若蘭面露爲難之色,想了想說道:“曼兒說她要嫁人了,還說新郎官每晚都來找她,過陣子她就要跟他去了!”
聽到這裏李辰幾乎已經可以肯定,纏上柳曉曼的髒東西,一定是個男鬼,而且還是個好色的男鬼。不然柳曉曼一個黃花大閨女,也不會恬不知恥的說出這些話來!
“阿姨,還有呢?您女兒隻有這些異狀嗎?”
“還有,還有就是,”柳若蘭雙眼含淚,語氣凄苦地說:“還有每天夜裏,曼兒都會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
“什麽聲音?說胡話嗎?”
“不是!”柳若蘭看了眼李辰,突然扭頭看着花蓓蕾,言辭近乎懇求地說道:“花醫生,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可是曼兒還是個孩子,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可是關乎到她的名聲,還請你一定答應我,千萬千萬不要說出去呀!”
見花蓓蕾點頭答應,柳若蘭臉上眼淚橫流,白皙的臉龐卻無端浮現一絲紅暈,支支吾吾地說道:“是呻吟的聲音,就是,就是那種聲音!”
柳若蘭雖然說得極爲隐晦,可是李辰和花蓓蕾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柳若蘭說的聲音,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這種事本來就在李辰預料之中,他自然不會感覺有多麽的驚訝,試想纏上柳曉曼的鬼物,既然是一個色中餓鬼,面對已經到手的獵物,難道他會眼巴巴的幹看着,而不試圖染指、有所行動嗎?
李辰沒有覺得驚訝,不代表花蓓蕾也是如此,隻見她豐滿的嘴唇長得老大,咋咋呼呼地說道:“你女兒那麽漂亮,肯定有男朋友的呀!這聲音,說不定是她男朋友,每晚跑來幽會呢!”
花蓓蕾此言一出,柳若蘭氣得騰地站起身來,粉面帶煞地反駁道:“不會的!曼兒雖然有男朋友,可是我看的很緊,曼兒她自己也知道潔身自愛!再說最近這些日子,每晚都是我陪着曼兒睡的,要有别的男人進來,我怎麽會不知道呢?”
“阿姨,您女兒不是生病,這是被髒東西給纏上了,不過您放心,我有辦法收了他的!”見柳若蘭情緒激動,李辰不假思索地開口安慰道!
聽了李辰這話,柳若蘭激動地淚流滿面,一把抓住李辰的手腕說道:“真的嗎?李辰,你真的能救曼兒嗎?你要是救了我閨女,你就是曼兒的恩人,就是我的大恩人!”
“李辰,你開個價吧!多少錢你願意救我閨女,阿姨給你十萬怎麽樣?不,我給你一百萬,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曼兒,她可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呀!隻要你能救她,就是讓我傾家蕩産,我也在所不惜!”
“不要錢?這怎麽能行呢?”柳若蘭聞言一愣,以爲李辰是在敷衍自己,不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她!
“要不這樣吧!李辰,我聽曼兒說你過幾天就要高考了,你上大學的所有費用,阿姨全包了!以後你如果想要出國留學,阿姨也負擔所有費用,你回國以後,就來阿姨的公司上班。李辰,你放心,阿姨絕對會讓你滿意的!”
李辰眉頭一皺,語氣冷淡地說道:“阿姨,我幫你女兒,一是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再者你女兒變成這樣,我多多少少也難辭其咎。所以你女兒的事情,我李辰肯定是管定了,至于什麽錢不錢的,你還是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