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自認爲誠意滿滿的承諾,使得李辰對她原本還有的一些尊重,也随着她大把砸錢,在一瞬間煙消雲散,變得蕩然無存!
柳若蘭說的這些話,在年輕氣盛的李辰聽來,簡直是對自己赤裸裸的侮辱!
供我上大學,還供我留學,完了還負責給我安排工作,什麽意思?你這是想直接拿錢砸我,還是想包養我?你當我李辰是什麽人?我是那種愛錢的人嗎?
好吧,我是!可是你這話能不能說的婉轉點,能不能不要這麽直接,敢不敢帶點節奏,敢不敢有點前戲啊?
俗話說生命誠可貴,金錢價更高,若爲尊嚴故,兩者皆可抛。李辰這會要是喜笑顔開的答應下來,恐怕這一輩子都會覺得憋屈,都會在柳若蘭母女面前擡不起頭來!
想到這裏,李辰面若寒霜,冷笑兩聲說道:“柳總,我家裏雖然不算富裕,但是上大學的費用,我爸我媽還是能負擔得起的!再說我李辰有手有腳,哪怕是勤工儉學,想來也是能養活自己的。至于我的人生該如何規劃,就不用柳總你如此費心了吧!”
李辰這番話說的铿锵有力,感染力十足,花蓓蕾聽了兩眼一亮,在心裏暗暗給李辰點了個贊,心說别看這小子有些無賴,可是這一身的傲氣傲骨,倒是極爲難得,着實讓人有幾分佩服!
李辰先是叫阿姨,還一口一個您,現在也不用敬語,直接說你,還改口叫柳總,顯然是對柳若蘭用錢砸人的行徑,已經有些心生厭惡了!
柳若蘭一個單身女人,在商界打拼多年,沒有任何背景靠山,能做到昭縣首富的地步,自然是閱人無數,眼光不可謂不老辣。李辰對她的稱呼和态度,其中的這些微妙變化,柳若蘭轉念一想,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李辰,你是個好孩子,阿姨不該拿錢砸你,剛才是我不對,阿姨向你道歉,曼兒可就全靠你了!”柳若蘭面露羞慚之色,鄭重其事的對李辰說道!
“沒什麽,阿姨,我哪有那麽小心眼!”
李辰強笑兩聲,說自己并不在意,可是在他的内心深處,卻有一個聲音在嘶聲呼喚道:“我說柳阿姨,你縱橫商場多年,也太不會來事了吧!”
我的意思是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直白,我可沒說不要錢呀!你要是苦苦哀求,非要給我錢,正所謂長者賜不敢辭,我作爲晚輩,是不是隻能勉爲其難的接受啊!
“對了,阿姨,除了請名醫之外,您有沒有請什麽高人,給曉曼瞧過呀?他們都是怎麽說的啊?”
李辰之所以問這些,倒不是擔心自己收不了那隻色鬼,而是想旁敲側擊,進一步了解這隻色鬼的本事到底有多大。李辰的想法是,這隻色鬼如果不是非常厲害的鬼物,那自己就一個人去收,盡量不要去打擾司春華。
畢竟司春華剛剛去陪葉婵娟閉關,除非自己遇到什麽事關生死的大事,還是不要召喚司春華的好。要是因此讓葉婵娟晉級的事情,出了什麽岔子,那自己這罪過可就大了!
柳若蘭面容愁苦,神色黯淡地說道:“李辰,求香拜佛,請高人來做法事,阿姨都試過了,可是,可是都沒什麽用!”
“嗯,不妨事!”李辰點點頭,輕聲安慰道:“阿姨,他們收不了,我可以的!”
李辰和柳若蘭一本正經的商量捉鬼的事情,花蓓蕾在旁邊聽得雲山霧罩,心裏隻覺十分好笑。她心想這兩人的智商,不會都是負數吧,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怎麽會有鬼呢?
“柳總,你可别信這小子胡說!”
花蓓蕾瞪了眼李辰,對柳若蘭說道:“柳總,先不說這世上有沒有鬼,即便真的有鬼,就憑他一個高中都沒畢業的小屁孩,他會作法事捉鬼?這不是開玩笑嘛!他要是會捉鬼,我花蓓蕾就能得諾貝爾醫學獎了!”
說着花蓓蕾眼睛滴溜溜一轉,連忙改口道:“不對,就算我得了諾貝爾醫學獎,他也捉不了鬼!哈哈,因爲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啊!”
花蓓蕾說自己别的什麽,李辰都能忍,可是她說這世上沒鬼,還說李辰撒謊,其實根本就不會捉鬼,這些李辰卻是萬萬也不能忍受的!
這世上要是沒鬼,那葉婵娟和司春華是什麽?自己要是不會捉鬼的話,那兇神惡煞,不可一世的牛神婆又是誰給滅了?
花蓓蕾污蔑自己可以,但是她不能污蔑自己偉大的捉鬼事業!再怎麽說自己也是鬼道門下之人,而且還是剛剛升級的初級飼鬼師,飼鬼師這份光榮的職業,自帶的自豪感和榮譽感,還是要有所維護的嘛!
“怪不得人說胸大無腦,以前我以爲這是胡說,今日看來,這簡直就是颠撲不破的至理名言呀!”李辰瞥了眼花蓓蕾飽滿傲人的所在,陰陽怪氣的諷刺挖苦道!
李辰說自己胸大,這自然是實話,隻要不是瞎子,大家都看得見,可是李辰說自己胸大無腦,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我花蓓蕾是誰?經過門薩俱樂部嚴格測定,本姑娘IQ可是在160以上,那可是實打實的天才美少女!就算在整個花家,也是堪稱逆天的絕世天才,敢說我智商有問題,我看你小子是活膩味了!
“你說什麽?小子,你敢不敢再說一遍!”花蓓蕾氣的柳眉倒豎,原本頗爲美豔的臉蛋,一瞬間變得殺氣騰騰!
說着花蓓蕾毫無征兆的一指柳若蘭,語氣不善地說道:“她的比我還大,你怎麽不說她胸大無腦?李辰,今天你必須向我道歉,不然本姑娘跟你沒完!”
花蓓蕾此言一出,李辰順勢瞥了眼柳若蘭,發現花蓓蕾說的不錯,目測起來确實比花蓓蕾的大,可是這又有什麽關系呢?
柳若蘭見花蓓蕾,和李辰齊刷刷看着自己,看向自己的特殊部位,一時間尴尬的幹咳了兩聲,風韻十足的鵝蛋臉上,浮現一絲絲紅暈,雙臂抱胸笑了笑沒有說話!
李辰苦笑一聲,實在是有些搞不明白,花蓓蕾這到底是怎麽了?女人的腦回路果然清奇,一句玩笑話罷了,怎麽就跟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直接炸了毛呢?
還無緣無故的扯上柳若蘭,這又是因爲什麽?柳若蘭是誰?她是柳曉曼的母親,年紀也比自己大了二十歲,怎麽說也是自己的長輩,自己就算再混蛋,也不敢說柳若蘭胸大無腦吧!
就在花蓓蕾瀕臨暴走邊緣,李辰滿臉苦笑,柳若蘭神情尴尬的時候,隻聽‘嘭’一聲,原本緊閉的病房房門,被人從外面給撞了開來。
李辰和花蓓蕾,還有柳若蘭齊刷刷朝門口看去,隻見門口站着一位西裝革履,長相頗爲俊朗,這會卻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青年男人!
“任健,你怎麽來了?難道曼兒她……”柳若蘭一見此人,面色霎時變得極爲難看,聲音焦急的問道!
“柳總,不好了!曼兒小姐她,她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