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之間的交情,可以說是一起穿開裆褲,撒尿和泥巴玩出來的。所以李辰把事情說了以後,張輝想都不想便滿口答應下來。隻是葉婵娟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李辰就是說了,張輝也不見得會相信,所以李辰并沒有和盤托出,張輝也以爲那些傳言是真的,李辰找人請了碟仙相助!
星期六的這天晚上,學生們大都回家度周末,原本熱鬧喧嚣的二中校園,顯得靜寂非常。正所謂月高風黑夜,殺人越貨時,李辰和張輝兩個好基友,拎着一個小塑料桶,鬼鬼祟祟的爬上了三号教學樓的頂樓天台。
二人爬到天台之後,隻見這八座石樁,果然如同葉婵娟說的那樣,不僅依照八卦陣型排列,石樁上面更繪有八卦圖案。隻是讓張輝和李辰感到驚奇的是,整個頂樓天台滿是灰塵、顯得肮髒不堪,可是那八座石樁,還有石樁中心的太極圖案,卻幹幹淨淨,不僅不見絲毫污垢,就連一絲灰塵也沒有!
要知道昭縣地處西北黃土高坡,别說人迹罕至的頂樓天台,就是門窗緊閉的教室裏,過了幾天之後,地面和桌椅上都會有一層薄薄的灰塵。可是李辰和張輝眼前的這座法陣,卻幹淨的有些吓人,好似有人每天上來擦拭一般!
張輝摸了一把石樁,不見一絲灰塵,先是一聲驚歎,繼而滿臉詫異的盯着李辰問道:“頂樓天台都每天打掃,咱學校還有這麽勤快的人嗎?”
“你丫想多了吧!你看看地上除了咱倆的腳印,還有其他人的嗎?”李辰打開蓄電池燈,指着滿是灰塵的樓頂說道!
“卧槽,還真有些邪門啊!”
張輝仔細看向地面,隻見這座法陣周圍,除了自己和李辰剛剛留下的腳印之外,隻有厚厚一層灰塵,和其他一些雜物!
“李辰,你說這法陣連灰塵都落不上去,咱們給上面塗滿黑狗血,不會招來什麽不好的東西吧?”
“你小子别瞎擔心了,我可是經過高人指點的,趕緊放心幹活就是!”
說着李辰打開塑料桶,一股血腥之氣撲面而來,顯然裏面裝的正是新鮮之極的黑狗血!這些黑狗血李辰可是費了不少功夫,當然,也花了不少人民币。接下來的半個月,李辰恐怕要每天追着張輝蹭飯,不然還真有被餓死的危險!
不過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的李辰,有着絕對的自信,相信自己絕對不會餓死,至少有張輝在,他就不會被活活餓死!再怎麽說,大家也受黨教育多年,活活把自己餓死,給社會主義臉上抹黑,這種事情打死也不能幹不是!
在昭縣郊外有一家狗場,這一小桶黑狗血,正是李辰磨破了嘴皮子,才從那裏求來的!這家狗場的老闆,還算有些見識,一聽李辰點名要新鮮的黑狗血,便猜到了一些端倪。
他看着李辰的眼神,猶疑之中更有一些懼怕,就連稱呼也從小兄弟,變成了頗爲恭敬的小道長。這也不是因爲李辰有多厲害,而是李辰專門來買黑狗血,肯定是用來做法除祟的。
人生閱曆豐富的狗場老闆,自然明白懂得法術之人,不僅不能得罪,最好還是敬而遠之的好!要是不小心得罪了這種人,他們在背地裏作祟使壞的話,那可真夠自己喝一壺的!
也正因爲如此,任憑對方漫天要價,李辰才能狠狠的就地還錢。不然以李辰每個月那點生活費,要是狗場老闆獅子大開口的話,李辰還真有些消費不起!
“好吧,反正都上了你丫的賊船,幹活就幹活!不過指點你的那位高人,什麽時候讓兄弟我也見見啊!”張輝一邊捏着鼻子,往石樁上刷黑狗血,一邊随口說道!
“有機會,一定有機會的!不過你小子,到時候千萬可别吓得尿褲子,哈哈!”
兩個人一陣說笑戲罵,八座石樁不一會便刷滿了黑狗血,可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塑料桶裏的黑狗血,剛剛刷完第八座石樁,就丁點也不剩了!
“這,這怎麽辦?”張輝看着李辰,滿臉氣惱郁悶之色,好似一言不合,就要撲上去暴打一頓!
“李辰,我說你丫也太摳了吧!你就不敢多買點黑狗血嗎?”
張輝不停的埋怨李辰,李辰也沒好氣地說:“你說的倒是輕巧,這黑狗血很有些講究,你以爲那麽好得到嗎?既要黑狗渾身上下不見一絲雜毛,還要狗齡足月以上,一歲以下才行。我轉遍了一整座狗場,才湊巧找到那麽一隻符合要求的,這已經是燒高香運氣好了,你還好意思在這挑肥揀瘦啊!要怪也隻能怪那位黑心的狗場老闆,是他克扣狗狗食物,不舍得把狗狗養的白白胖胖的,不對,是黑黑胖胖!”
“好,好,好!怪那黑心老闆,不怪你!那你說現在怎麽辦?”說着張輝眼珠子一轉,朝李辰嘿嘿笑道:“八座石樁都塗滿了黑狗血,這法陣大概已經失效了,李辰,要不咱撤吧!說真的,這地方總感覺不對勁,我心裏也感覺怪怪的!”
整個二中校園安靜的有些詭異,原本明亮皎潔的月亮,這會也躲在層雲之中,再加上頂樓陰風陣陣,别說張輝了,就是李辰心裏也有幾分發毛,巴不得早點幹完這事,回去和張輝撸撸串,喝幾瓶啤酒壓壓驚!可是葉婵娟事前曾有交代,說這陣法正中的陰陽魚才是關鍵,萬萬不能疏忽的!
“你丫知道什麽!這太極陰陽魚圖案,才是這辟邪法陣的陣眼所在,不将這兩隻魚眼給破了,這辟邪法陣便不算真正的破陣!”
說到這裏,李辰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扭頭看着張輝,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張輝,嘿嘿,你老實交代,你丫還是童男子不?”
雖然身處黑暗之中,看不清張輝的臉色,可是李辰還是感覺張輝臉紅了,不是紅了一點,而是紅彤彤一片,好似很不好意思一般!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咱倆誰跟誰!我先說吧,我還是元陽未破之身!張輝,你呢?到底是不是童男子,你丫倒是快說呀!”
“是,老子潔身自好,當然也是元陽未破之身!”張輝吞吞吐吐一番,旋即擡頭問道,“李辰,你丫問這幹嘛?”
“是就行了!嘿嘿,張輝,你有所不知,童子尿又稱童便,可是比黑狗血還要好使的辟邪之物!現在黑狗血既然沒了,說不得咱哥倆又得重溫一下兒時遊戲,撒泡童子尿和泥玩了!”
一聽李辰這話,張輝差點跳了起來,連忙退後幾步,一把抓住腰間皮帶,看着李辰驚叫道:“李辰,你,你丫該不會是要老子撒尿破陣吧!”
“恭喜你,答對了!”
接着李辰好一番威逼利誘,張輝才解開皮帶,掏出胯下羞澀之物,和李辰面面相對,一人負責一隻陰陽魚眼,一番瞄準之後,開始了撒尿破陣玩的遊戲!
二人面對面撒尿,張輝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還一個勁的吹噓自己尿量足,腎氣充沛!誇贊自己尿尿好似大江東去,氣勢不凡,嘲笑李辰撒尿如同涓涓細流,太過婉約細膩,恐怕那玩意兒不怎麽好使!
可是随着二人的童子尿,淋到那兩隻陰陽魚眼之上,李辰便看見一團黑霧,從地面袅袅升起,不一會便将整個頂樓籠罩其中!就在李辰感覺不太妙的時候,隻見一道虛幻缥缈的身影,從陰陽魚圖案之中,一點一點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