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别莊

父親這個角色, 對于箜篌而言, 是她人生中缺失的一部分。在景洪帝宮中做傀儡公主的時候,她曾暗暗想過,若她有一個很完美的父親, 應該是怎樣的。

身材高大,長得好看,穩重無敵,隻要他在旁邊, 她就什麽都不怕, 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她。後來她有了師兄, 有了師父,還有了一堆或靠譜,或者不靠譜的同門, 便再也沒有幻想過完美父親應該是什麽樣子。

當桓宗一邊牽着她,一邊舉劍斬殺邪妖時,她忽然覺得, 桓宗就是她心中最完美的父親模樣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比她想象中的父親要好看很多。

又一瓶靈液塞進箜篌手裏, 桓宗闆着臉道:“再喝一瓶。”

“我這瓶還沒喝完呢。”箜篌與桓宗并肩坐在石頭上,纖細的腿晃啊晃, 不像是來闖秘境, 像是跟桓宗一起出來春遊。

雖然你還沒喝完, 但是公子很想把你的嘴給堵住。靠着樹根坐着的林斛偏頭看了眼排排坐的兩人, 扭身換了一個朝向。

年輕人的世界,他這種活得比較久的老男人是看不明白了。

“對了。”箜篌從收納戒裏拿出連根帶土挖出來的靈草,靈草在收納戒裏待了幾個時辰,看起來有些奄奄,葉子都搭在了一起。箜篌用手指戳了戳葉子,“這幾株靈草是什麽?”

桓宗盯着靈草看了一會兒,在箜篌期待的眼神下緩緩搖頭:“我不認識。”

“連你都不認識?”箜篌從收納戒裏取出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塞進去的小壇子,在地上挖了幾捧土,把靈草很随意的種了進去,“挖都挖起來了,把它丢了也不好,等出了秘境,我們把它養在馬車裏。”

“好。”桓宗盯着靈草看了一會兒,普通的葉子,普通的枝幹,怎麽看……怎麽像普通的雜草。不過見箜篌還往花盆裏倒了兩滴靈液,他沒有再開口。

绫波坐在樹枝上,看着桓宗與箜篌親密友好的樣子,扭頭捧臉歎息。想她绫波在淩憂界,也是個風光體面的女修,爲了進入秘境,不帶婢女也不講究排場,哪知道進來就遇到拖油瓶,還要看着其他的女修被一堆男女老少獻殷勤。

人生如意十之八1九,她的不如意全遇上箜篌了。

“绫波仙子。”

绫波回頭,看到箜篌手裏捏着一顆靈果朝她招手:“來吃點靈果。”

她飛身下樹朝箜篌走去,靈果是無辜的,該吃還是要吃。

吃完靈果,箜篌用水霜劍在地上戳了一個坑,把靈果的核全部埋進了坑裏。

“你幹什麽呢?”見箜篌竟然拿着極品神劍挖泥坑,扭頭看桓宗,身爲一個劍修,看到夥伴這麽糟蹋神劍,他也能忍?

不曾想桓宗不僅能忍,還拿出一隻裝水的葫蘆,等着箜篌玩完泥巴好給她洗手。

堂堂琉光宗的親傳弟子就這個德行,劍修的堅持與原則呢?绫波忍了忍,沒敢把譴責的話說出口,因爲她打不過桓宗。

“萬一這些核發芽長大,五百年後進入這個秘境的修士,就有果子吃了。”箜篌用手拍了拍土,在上面澆了些水。

“五百年後的事情,你都操心上了?”绫波還想嘲諷兩句,見桓宗真人忽然擡頭看她,話鋒一轉,“考慮得可真周到。”

這地兒沒法待了,她必須要找到師兄師弟,與他們在一起。再跟這兩個人湊一塊兒,她腦子也會變得不正常。

“我們來之前,宗門說這個秘境沒有危險,但我覺得好像有些不一樣。”金玲見大家都沒有說話,活潑又喜歡說話的她終于忍不住,“剛才那些幻妖,有傷人的舉動。”

“對,我也感覺到了。”被師兄師弟們寵慣了的绫波到底沉不住氣,“方才靠近我的幻妖來勢洶洶,并不像是簡單的考驗。”

如果猜測成真,那麽這次的秘境之行恐怕會鬧出人命。宗門弟子進入秘境時,都帶上了防護法寶,法衣上也有防禦符紋,尚能抵擋一二。但是進入秘境的部分散修,卻不似他們做了全身防護,萬一……

“秘境有變,我等要加倍小心。”林斛站起身,握住劍柄看了眼四周,對桓宗道:“公子,我們先離開這裏。”

桓宗掏出手帕,讓箜篌擦幹手上的水:“走。”

“往哪兒走?”林斛多嘴問了一句,問完他就後悔了,這不是明擺的麽?

“南。”桓宗拉着箜篌站起身,看了眼金玲與绫波:“林斛走最前面,你們兩個走中間。”

金玲乖乖走到中間站好,絕不多說一個字。绫波看了眼他們兩個,提劍走到金玲身邊,打定主意絕對不回頭看一眼。

穿過密林,外面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險峰峻嶺,而是一棟占地遼闊的莊園,莊園正門大開,旁邊還離着一塊石碑,上面雕刻着四個字:“行者請入。”

上面沒有落款,也沒有日期,石碑孤零零地立在那兒,長滿了青苔,不知經受了多久的風吹日曬。

“按照話本規律來說,一般寫着閑人莫入的地方,進去以後肯定會發生不太好的事情。但是這種讓大家都進去的牌子,究竟是善意提醒,還是引我們掉進陷阱裏?”箜篌盯着石碑看了一會兒,扭頭問桓宗,“我們進還是不進?”

“旁邊有結界,出不去。”林斛在四周查看了一番,走到桓宗身邊道,“除了進這座莊園,我們沒有其他選擇。”

“強行選擇,就不要說什麽請了嘛。”箜篌踏上長滿苔藓的台階,大門後是個影壁,影壁後面是個寬闊的院子,花草樹木交錯,倒有幾分野趣。

走過前院,後面有很多小院,但隻有一座院子的門開着,

“這是讓我們進這個院子的意思?”箜篌墊着腳往院子裏張望,隻看到院子裏似乎栽種着石榴樹,石榴花盛放,讓這座院子看起來有種歲月靜好之感。

到了這一步,不進去是不可能了。桓宗神情平靜地帶着箜篌走進院子,院子裏有不少房間,隻有五個房間開着門。

“一二三四五……”金玲小聲數着房間,面色有些猶豫,“我們這裏剛好五個人,該不會是讓我們沒人挑選一個房間?”

林斛轉頭看桓宗,桓宗點了一下頭。

“我先進去看看。”林斛握緊劍,走進其中一個房間。門後是個普通的房間,牆角擺放着琴架,一把鳳尾琴放在上面,不染纖塵。用劍挑開帷幔,裏面是一架寬大舒适的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床帳上繡着祥雲飛仙,寓意很是吉祥。

屋子裏并沒有什麽怪異的地方,精緻講究甚至舒适,但這就是最怪異之處。

他在屋子裏再度搜找了一遍,發現了角落裏有一口箱子,箱子被鎖着打不開,林斛沒在上面感覺到任何煞氣或是靈氣,這是一口普通的箱子。不知道擺在這裏,是爲了讓房間看起來不那麽空曠,還是另有用意?

退出屋子,林斛把屋裏的狀況說了一遍。

“依照我的個人經驗來說,那口箱子肯定有問題。”箜篌小聲道,“那我們還是一人選一個房間。”話本裏,喜歡獨立特行的人,一般都死得最早。

林斛默默想,你一個十六歲初次下山的小姑娘,哪來的個人經驗?

“箜篌姑娘說得有道理。”林斛點頭道,“三位姑娘請先選吧。”

金玲扭頭看箜篌,箜篌看绫波,绫波指着東邊的房間:“就這間。”金玲有些害怕,所以她選了中間的房間。箜篌選了中間靠西的這一間,桓宗與林斛分别住了最靠邊的兩間。

不知是巧合還是秘境故意發生了變化,他們五人剛分好房間,天上就開始下起瓢潑大雨,仿佛不把他們淋進屋子裏不甘心。

“雖然我覺得秘境很想我們住進去來進行考驗,但是這種架勢是不是太直白了點?”站在屋檐下,箜篌望着天對桓宗道,“我們如果不進去,下一步是不是會落冰雹?”

她話音剛落,天上的烏雲忽然散開,露出燦爛的太陽。

箜篌:“……”

這是欲蓋彌彰的生動演繹?

看着外面稍顯燦爛的陽光,桓宗在箜篌房間門外貼了兩張符。這是兩張鎮宅降妖符,有了這兩張符,妖獸就不能從外面進到屋内。

天色漸漸暗下來,似乎在提醒箜篌等人,該上床睡覺了。

箜篌覺得秘境的東西不靠譜,從收納戒裏搬出了一張床,還有被子,放在了屋子中間。原本擺在屋子中央的茶飯桌,被大床擠到了小角落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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