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某位爺滿是促狹笑意的雙眸,她立即知道未做完之事是什麽了,蕭紫萸伸手扶額。
從鄭太醫出海回來之後,爲給某位爺調理和驅除體内的寒毒,鄭太醫一直讓爺節欲,算算日子,到今日也該過節欲的時日了。
“娘子,如此良辰美景,咱們可不能辜負了!”
好了,果然是不能辜負!
出來的數個時辰,某位爺根本喂不飽啊喂不飽!
從雲京出發至今,走了大半個月終于要走出大周的國界了,但這時日比蕭紫萸預想的還要早上兩三日。
“爺,再往前,就是上明國了?”
“嗯,跨過這一道石碑,就是上明國的地界了。”東方墨寒點頭,溫柔答了一聲,随後他慢慢打馬上前,走到了那塊刻着‘國界’的石碑前,他的目光在先是石碑上停留片刻,片刻之後,他擡頭看向前方通往上明國的道路。
附近的地方近日大雨不斷,在前面探路的幾個兵士已經折回來禀報,“王爺,前面沒路了,原來的路已經被兩邊山體滑坡給埋了!”
聞報,蕭紫萸也輕輕打馬走了過來,擡頭也往前面看去。隻見前面唯一的一條道路被兩側山脈滾落的巨石阻隔,有大小不一的石頭,還有濕潤松浮的黃泥土,顯然是多日的暴雨引起的山體滑坡。
這國界附近的山路本來就崎岖不平,彎彎曲曲高低起伏的極難行走,碰上大量山體滑坡,車隊根本無法前行,眼下看來能走的也隻有水路了。
但走水路需要數艘船隻,但他們出行的都是陸路,一下子不可能找到數艘船隻。
“爺,還有别的山路可以走麽?”
“這一帶确實還有一條山道,”東方墨寒依然看着前面的山道,微微皺眉,片刻之後又繼續道,“但那條山道更不好走,每次隻能走一兩個人,如果路上遇上埋伏,就算對方隻是普通的劫匪,咱們的損失肯定也不會小。況且這一帶的地形複雜交錯,山澗溝壑雷同的很多,如果不是非常熟悉地形的話,隊伍繞來繞去,恐怕最後還是又繞回了原來的地方。”
山道是徹底地走不通了!
蕭紫萸轉過頭去看那條天門河,“那咱們,隻能改走水路?”
“是要走水路了。”東方墨寒對蕭紫萸輕輕地點了點頭,他也看附近的一條河。
附近的那條河河面很寬,也斷斷續續地有不少船隻路過,但都是一些小小的漁船。
東方墨寒又看了一眼身後的樹林,回頭與身後的子漁說了幾句。
子漁很快對着身後的衆将士道,“各隊抽出十人,去前面的樹林伐木做木筏,另外再抽出十個人去砍山上的山藤。”
“是!”子漁身後的隊伍整齊地答了一聲,随後各自分隊去砍伐樹木和山藤。
雖然道路難行,又遇山體滑坡,但晉王府的車隊裏,士氣一直保持在最良好的狀态。
花了一個多時辰,簡單又結實的木筏終于做好了,一共有二十六張木筏。
當子漁命人把木筏推到水裏的時候,蕭紫萸則道,“子漁将軍,你們把每幾艘木筏連在一起,把二十六艘木筏變成四五艘大的木筏,如此既可載人,也可以載馬匹和馬車。”
子漁眼前一亮,連忙看向王妃身側的王爺。
東方墨寒點了點頭,對子漁等人道,“就按王妃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