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要來一睹晉王神采風姿的百姓,慢慢地圍攏了過來,對着被綁在刁民柱上的知府大人,指指點點。
要是在平日裏,這些百姓根本無人敢在張海面前多說一句話,今日見這個明裏公正,暗地裏貪腐的知府大人,聽說是被晉王的人綁起來的,人群頓時變得歡快起來,甚至有的人大呼晉王威武,替他們解了一口惡氣。
張海被捆綁在刁民柱上被暴雨淋了已一個多時辰,本來微胖的身子,被凍得不停地發抖,他吃力地擡頭看向衙門長廊上的秋師爺。
“秋師爺,你,你們趕緊替本官去向晉王求求情,求他的人給本官松綁,本官……,本官實在……,實在受不了了!”
“大人,不是我們不去求情,實在是晉王的人根本不讓我們走出衙門,而且……,而且晉王的人還說了,誰敢前去驚擾了晉王與晉王妃休息,即和大人您一起綁在這根刁民柱上。”
秋師爺其實心裏也清楚,如果張大人不對晉王托辭生病感染風寒,那個晉王又豈會命人把他張大人綁在露天的刁民柱上淋暴雨?這回好了,張大人想不感染嚴重風寒都不成了。
“那秋師爺,你……,你想辦法去東邊的酒樓,替本官求一求晉……,”去求一求齊王的人,‘齊王’這兩個字,張海還是吞了回去。
一道驚雷之後,張海原本被凍得發抖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但張海在覺得自己快要昏死過去前,咬牙繼續道,“秋師爺,你……,你知道本官說的是誰?你……快替本官去求一求,本官替他們做事,他們……,他們不能對本官受苦受辱而還能坐視不理。”
“張大人……,老秋我,我實在也去不了啊!”秋師爺自然知道張海要他去求的,是之前齊王府派來的人,可他這把老骨頭,别說想走出衙門,就算能走出衙門,那晉王府的侍衛會讓他好好地去找齊王府的人?
秋師爺的話未說完,被暴雨淋了個透徹的張海,忽然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接着便是雙眼一翻,直接昏死了過去。
正歇在知府衙門附近酒樓裏的蕭紫萸,從三樓的窗口看見張海突然錯死了過去,她皺眉道,“爺,這個知府張大人,好像被人施了暗器了。”
“估計是有人忍不住出手了。”東方墨寒此時也走到了窗口,看着下面的知府衙門,他神态淡然地道,“不過這張海今日死不了,東方齊庭還有用得着他的時候,他派來的人隻不過是想讓張海在本王離開之前閉嘴罷了。”
“爺,估計是齊王府出手了,東宮的人是不是也該來了?”
“不會,”東方墨寒回頭看向蕭紫萸,手輕輕地攬在她的肩上,替她理了理身後的發絲,又繼續道,“東方弈辰與納古戀歌大婚不久,父皇讓本王替太子去上明國賀壽,東宮自然想着讓本王賀完壽之後再出事,所以,咱們從這裏一路走到上明國,還是比較輕松。”
“爺,那咱們就一路慢慢地走着去,順便讓我新培訓的人與齊王府的人先試試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