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藍月國的國師,以前是與他東方景常來常往,可這次跟着來雲京的落雲隐就像跟屁蟲一樣,他東方景去那裏,他落雲隐就跟到那裏,就連睡覺也擠在同一張床上,就像狗皮膏藥一般,甩都不甩掉,東方景幹脆選擇了無視。
落雲隐聽見東方景說他是跟屁蟲,他不生氣,但嘴巴也絕對沒有閑着,“粗俗,太粗俗!景小王爺,本國師說過,本國師就算是神棍,那也是最帥的神棍,你就不能用些高雅的言辭來形容本國師與對你的不離不棄?”
“不離不棄?本小王去你的不離不棄,你就不會說是你厚着臉皮地纏着我,粘着我?”
“……”
“……”
東方景與落雲隐兩人你來我往地貧起嘴來,誰也不肯落敗的時候,蕭紫萸下了馬車。
見蕭紫萸下了馬車,落雲隐優雅地一笑,對蕭紫萸微微點了點頭,仿佛方才那個與東方景貧嘴的人,根本不是他落雲隐。
上回在桃花山時,落雲隐拿給她看的那張羊皮紙上畫的東西,蕭紫萸沒有看完。
蕭紫萸就知道落雲隐早晚還會來找她,蕭紫萸對落雲隐也是點了點頭。
今日的蕭紫萸是從醉君樓的正門進入,所以她并沒有去天字一号房,而是去了二樓的一間雅間。
跟着蕭紫萸一起上樓的東方景與落雲隐,自然也是在同一個雅間。
此番跟蕭紫萸同來的慕容冬甯,因着晉王妃幾次出事,恰好都是她在跟着,她一直懊惱自己這個保镖不稱職,所以,自從晉王妃近日回晉王府,隻要蕭紫萸出門,慕容冬甯就格外地小心和警惕。
今日乍然見東方景與落雲隐湊過來,慕容冬甯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起來。
東方景自小就跟晉王親近,又是簡親王府的小王爺,算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慕容冬甯對東方景還有幾分客氣。
但她對藍月國的國師落雲隐,就沒有那麽客氣了,慕容冬甯對落雲隐的一言一行,是格外的警惕,時時處處地防着落雲隐,讓落雲隐啼笑皆非。
落雲隐一直故意跟着東方景,就是爲了來雲京有機會接近晉王妃蕭紫萸。
可如今被慕容冬甯這麽防着,落雲隐就算修行頗深,一時也難以找到機會與晉王妃蕭紫萸單獨叙話的機會。
蕭紫萸看着冬甯處處防着落雲隐,她不由一笑,對冬甯輕輕地擺了擺手,道,“大國師是小王爺的朋友,也是晉王府的朋友,冬甯盡管放心地在外面守着就是。”
見王妃發話,冬甯雖然還是不太放心,但還是退出了屋門外。
東方景看了一眼走出門外的慕容冬甯,眉毛輕輕一揚,對蕭紫萸眨了眨眼道,“九王叔對小五你倒是真舍得下血本啊,請得動江陵慕容家的丫頭來當你的保镖,想必是花了重金的罷?”
蕭紫萸笑了笑,沒有接東方景的話,她輕輕地啜了一口茶,方才擡頭看了東方景一眼,又看了門外的冬甯一眼,蕭紫萸慢慢地道,“景小王爺有心上人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