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紅衣,從天而降。
看見從天而降的北冥公子,手持玉折扇,眉目風流,日夜兼程卻又沒有一絲疲憊,暗三與暗四往彼此隐身的方向看,彼此的眼神在空中淺淺神交。
北冥公子又一次活着從梅花宮走出來,到底是北冥公子的武力值提高了?還是梅花宮的機關術落伍了?
北冥然瞥了一眼暗三暗四隐身的方位,‘啪’一聲打開手裏的玉折扇春風得意地走進晉王府的書房。
北冥然看見半倚在書案後的東方墨寒,手裏正捏着一張小字條在發怔,北冥然手裏的玉折扇又搖了幾下,他自個找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坐下,喝了半杯茶潤了潤嗓子,方才目光幽幽地看向東方墨寒,語含幽怨地道,“阿寒,本公子看你眉目含春,恢複記憶的強悍王妃可是又被阿寒你征服了麽?”
“……”
他晉王看中的女人,強悍至足以與他這個晉王并肩睥睨天下,但如若本王不是床上床下地征服,那個可口的女人又豈肯安心地做他的王妃?
不過,說到底他的心還是被某個女人給徹底征服了,讓他從此深陷而不能自拔!
當然,這般話他是絕不會對北冥然說及。
東方墨寒擡頭看了風流依舊的北冥然一眼,“看來梅花宮那兩個老太婆變仁慈了,每次都讓你好手好腳地走出梅花宮。”
“仁慈?”一提到梅花宮那兩個滅絕式的老太婆,北冥然顧不得自個風流雅士的‘良好’形象,直接朝天翻了一個白眼,“梅花宮那兩個老太婆和仁慈這兩字能沾邊麽?阿寒你見過有動不動就砍人手腳,甚至整個活埋去給梅花樹下做花肥的仁慈麽?”
“……”,東方墨寒挑眉。
罵完梅花宮那兩個老太婆之後,那張平靜淡然的絕世容顔卻晃上了他的心頭,北冥然顯然又恢複了他天生風流,妖冶傾城的風姿。從晉王府出來,修長的手輕輕一揮,北冥然手下的精銳,立即有目标的四散而去。
晉王麾下的西山行兵營和鐵騎營,日複日地正常訓練。
作爲主帥的東方墨寒,這段時日倒幾乎沒有再過來。
與東宮相隔一牆的琉璃宮。
納古戀歌聽着手下人來禀報的消息,她擡頭看上跪在地上的人,“你說晉王妃那個醜女人,這十多日一直沒有回過晉王府?那個醜女人消失了嗎?”
“回公主,據屬下的人來報,據說那晉王妃與晉王鬧别扭了,晉王妃一個人離開了晉王府。”
“那個醜女人也不去照鏡子,就憑她那樣的貨色竟還敢與阿寒鬧?”
“……”
“不過,她倒是有自知之明,自己先滾出了晉王府!”
“……”
聽聞蕭紫萸離開晉王府的消息時,納古戀歌是歡喜的,甚至是狂喜的,但喝了半口茶後,眉心卻又忍不住蹙緊,臉色又恢複了原來的涼薄,“晉王呢?晉王有沒有讓人去找那個醜女人?”
“回公主的話,晉王近日按時上下朝,并沒有離開晉王府。另外據屬下的人回報,晉王也并不曾派人去尋那晉王妃。”
宮還以爲他們到底有多恩愛?原來也不過如此!
阿寒,本宮一定要讓你後悔,讓你後悔爲了那個醜女人而棄了我!
揮退了來禀報的人,納古戀歌擡頭卻見東方弈辰不知幾時站在了殿門外,目光微沉一言不發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