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當時去典當鳳鳴如意時,可是換回了整整五千兩的銀票。
蕭紫萸頓時覺得腦子像炸裂了一般。
李利财見五小姐神情不對,他連忙關心地問了一句,“小姐,您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請大夫過來?”
“李叔,我沒事。”
蕭紫萸對李利财擺了擺手,又揉了揉猛跳的眉心,再拿起母親留給她的那塊鳳鳴如意,人卻在恍神。
她當初在莊子裏奄奄一息之時,因爲蕭家那邊的月例銀子和治病銀子全部被沈氏與那個貪心的張媽私下克扣了,小青梅那丫頭就一直守着自己抹眼淚。
蕭紫萸問小青梅還有什麽東西可以換銀子去請大夫,小青梅就從蕭紫萸的枕芯裏拿出了這塊鳳鳴如意,說這個是大夫人留給小姐最好的東西,說是将來要給她做嫁妝的。
人都快病得不行了,還管什麽将來的嫁妝?
蕭紫萸就讓小青梅拿了鳳鳴如意出去換銀子。
小青梅出去沒多長時間,就拿了五千兩銀票和幾十倆碎銀回來。
蕭紫萸一直以爲是她和小青梅的運氣不錯,遇到識貨的行家了。可轉了一大圈,鳳鳴如意如今又回到了她的手,那當年用五千兩銀票換走鳳鳴如意的人到底是誰,……?
是不是,根本就是認識她的,或是她認識的人?
蕭紫萸感覺頭越發地難受,她放下手中的鳳鳴如意,擡頭對李利财道,“李叔,那個人是不是一個墨袍墨發還戴着銀質面具的男子?”
李利财點頭,“正是,難不成小姐您也認識他?”
“或許……。”
李利财看了看案桌上的鳳鳴如意,又看了看神情不太好的五小姐,“那咱們……,當還是不當?”
“當!”
“小姐,那真的隻給他一包當歸?”
“不,沒有當歸!給他五千兩銀票,外加五十兩碎銀!”
“是,老朽這就去辦。”這鳳鳴如意遠不止五千兩銀子,更何況這還是大夫人留給五小姐的東西!不過,如果真的隻給人家一包當歸,他李利财也是不踏實的,還是支付銀子兩清的好,就算是給那個人五千兩,典當行還是賺了。
李利财一邊想着,一邊快步地出去了。
蕭紫萸擡頭看了李利财出去,她立即收好那鳳鳴如意,看着外面的天色還早,她便對守在門外的冬甯道,“冬甯,進來換一身衣裳,咱們去礦山轉一轉。”
冬甯應了聲,兩人換了一身少年郎的裝束,又改騎了另兩匹馬,從皇城北門去了礦山。
蕭家長房留給獨女的産業,有無數的綢緞鋪和珠寶古董鋪子,有大大小小的酒樓客棧,更有兩座礦山和涉及遠洋的巨大産業。
所以,當這些産業被蕭紫萸從沈氏手裏拿回之時,沈氏如剮心頭肉之痛,倒地昏迷幾日幾夜才醒過來。
沈氏醒過來之後,想着費盡心思和手段,甚至不惜設計蕭南翼夫妻二人遇難,好不容易才占了長房遺留下的巨大産業,一下子又還了回去,心頭一直在滴血的沈氏,精神怎麽也回不到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