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菊應了一聲,很快去了王府大門通傳。
蕭紫萸重新着好衣裳,去了花廳裏等南宮月。
讓蕭紫萸意外的是,大半年未見,今日的南宮月卻是未語淚先流。
蕭紫萸朝着花廳裏的紅姑等人輕輕地揮了揮手,紅姑便立即會意地與衆侍女下去了。
蕭紫萸拉過南宮月,兩人一起坐于案幾前,南宮月流淚,蕭紫萸就給她遞帕子,“月兒你如此傷心,可是因爲太子妃的病?”
南宮月接過蕭紫萸遞來的帕子,重重點頭。
“我今日去見過表姐,她的病好像很重,而且表姐她自已好像一心要尋死似的,根本毫無求生的念頭,”南宮月說到這裏,哽咽了一會,又傷心地道,“表姐如此,舅父與舅母該有多傷心?”
“……”,蕭紫萸默然。太子妃确實無求生之意,這個她清楚,也勸過,可根本無用。
“還有,表姐她說要我與你多多親近,還讓我告知父親,讓父親以後也與晉王多往來……,表姐說這些話的時候,可我怎麽覺得表姐是交待遺言似的?”
“太子妃可還與你說了些其他的?”
“其他的?”南宮月停止哭泣,擡起紅腫的雙眼看向蕭紫萸。
“比如她是怎麽得的病?還有,她可向你提及皇長孫之事?”
“沒有!”南宮月略略想了片刻,然後肯定地搖頭。
見南宮月搖頭,蕭紫萸心裏反而松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舅父與舅母,還有你的表哥秦長卿,他們現在如何?”
“舅父這幾日一個人關在書房裏,誰也不見;舅母傷心歸傷心,但她身體還能挺得住;至于表哥他……”南宮月這才想起什麽似的,“好像我回來就一直沒見着表哥呢?”
說及她的表哥,南宮月一拍桌角猛然站了起來,“糟了,我表哥肯定是知道了什麽,太子對那個……,對那個什麽戀歌公主又那樣,以我表哥的性子,一定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我得趕緊尋他去。”
“南宮月,我也閑着,不如一起陪你去?”
“好,那咱們快去。”
蕭紫萸與南宮月沒有乘坐馬車,而是騎着快馬往外走。
當蕭紫萸看見南宮月騎着馬直奔城門之時,她也跟了上去,“南宮月,你表哥秦公子他不在城内?”
“應該是不在城裏,”南宮月點了點頭,出了城門,立即快馬加鞭地往郊外奔,在四周無人的路段,南宮月才放慢馬速,壓低聲音對蕭紫萸道,“我其實也是進宮看表姐後才得知,太子陪那個讨厭的女人,去郊外踏青了,我擔心表哥他……”
“你表哥他會……?”秦長卿會行刺太子與納古戀歌?
這些話蕭紫萸話沒敢往下說,行刺一國儲君,那得是滿門抄斬的罪名!就算他的姐姐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至于秦長卿要去刺殺他的姐夫東方弈辰罷?
猛然想起秦雅那哀絕的神情,難不成這裏面還另有其他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