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本妃隻是想到樓下的院子走一走。”
阿辭悄悄地松了一口氣,随即默默地跟在蕭紫萸的身後。
約摸半個時辰之後,冬甯到了。
年節之前回了一趟江陵,這次想必是日夜兼程地趕來,模樣端莊身手矯健的冬甯,臉上有了憔悴疲憊之色。
蕭紫萸見着冬甯,她是高興的。冬甯明着是東方墨寒替她請來的保镖,但蕭紫萸當冬甯是親人的。
冬甯見過晉王妃,雖然話還是不多,但她顯然也是極高興。
不過,當蕭紫萸問及鄭太醫是否也一起來了天門山之時,冬甯點了點頭,随即又搖了搖頭。
一向随時跟随在晉王身邊的醫官鄭太醫,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出現,他是一直待在江陵,還是去了别的什麽地方?
這個冬甯也答不知。
隻說她與鄭叔一起回了江陵,鄭叔去見過她爺爺,除夕之後的冬甯也沒有再見過鄭叔。
“冬甯,你出身名醫世家,也是精通醫術的,你如實告訴我,爺之前身中的寒毒可是解了?他的手,真的好了麽?”
冬甯的臉色微微一黯,她略略皺眉思索片刻,又搖頭,“回王妃,恕冬甯醫術修爲淺薄,看不出晉王的病情到底如何?這個恐怕隻有一直替晉王行診的老鄭叔最清楚。”
“……”
按以前的習慣,一般東方墨寒讓冬甯來守着她,必是那段時日他需要時常外出,同時還有潛在的危險,否則東方墨寒是不喜這麽多人跟在身邊侍候的。
擡頭看向遠處越發黑沉沉的夜色,蕭紫萸的心裏越發不安起來,但她不願爲他的計劃增添變數,隻在院子裏小坐片刻便回了房間。
亥時……,
子時……,
醜時……,
三個時辰過去了,他還是沒回來。
蕭紫萸淺淺而睡,時不時地起來,看向窗外。
窗外的暗一與暗二等人,每次見王妃推開窗戶,都忍不住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王妃不放心王爺,而突然跑出去。
他們的主子今晚去了哪裏?去做了什麽?作爲最近身的隐衛,暗一與暗二等人也是不清楚的。
等到了寅時,蕭紫萸終究抵擋不住困意,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直至感覺有人在輕撫她的臉,蕭紫萸方才睜開了眼睛,對上那一雙風華無雙的眼睛,她閃過一絲驚喜,“爺,你回來了?”
不知幾時回來的東方墨寒,正側身躺于她的身旁,她連忙坐了起來,卻又被東方墨寒的手摁回了被窩裏。
“嗯,本王回來了!”見蕭紫萸醒來,他輕笑了一聲,臉又貼近了她一些。
蕭紫萸也側過身來,兩人就這麽臉對着臉地側躺着。
東方墨寒雖然對她笑意溫柔,但她清楚地看見,他本因病而顯蒼白的臉色,今晚顯得更加地蒼白,蕭紫萸還是坐了起來。
“爺,你是不是又病了?”也不等東方墨寒答話,蕭紫萸從頭到腳,要替東方墨寒細細地檢查一遍。
東方墨寒沒有說話,隻管躺好,一副我的心是你的,我的身子也是你的神情,任由蕭紫萸擺弄着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