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萸俏臉一紅,未及應答東方墨寒,人早已被他卷到了花海深處。
遠離紅塵和凡俗,天地間好像隻餘下他與她。
春風拂面,卻也吹亂了她長長的發絲。
東方墨寒緊緊抱着懷裏的蕭紫萸,輕輕地蹭在她耳邊溫柔地呢喃,“王妃,我們生一個孩子,可好?”
生孩子?
就這春色旖旎漫山的花海裏,他說要與她生孩子?
蕭紫萸呆愣了片刻,等她反應過來之時,臉色如被火燒過一般。尤其是在他那溫柔情動,卻又隐含促狹之意的眼眸的注視之下,她的身子,她的手,她的腳似乎都變笨了,兩隻手好像都不知該往他哪裏放?
此時,一個很不适時宜的聲音,幽幽冷冷地劃破了春色旖旎的花海。
“晉王,晉王妃,你們就這麽打算席天幕地地圓房麽?”
東方墨寒抱着蕭紫萸的手,瞬間一僵。
蕭紫萸軟綿綿的身子一個激靈,整個人即刻擡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正好對上那一雙微微眯着的幽深似海的紫瞳。
“蕭紫萸,你到現在還沒清醒過來麽?明明被算計了,還偏偏要愛上他?你就真的記不起我唐淩了麽?你再也不管不顧本座了麽?”
“……”
墨袍墨發,身材修長且戴着銀質面具,正負手立于花海高處的黑岩石上,可不正是闊别多時的閻王閣閣主唐淩麽?
那一雙如紫晶石般乏着幽深之光的紫瞳,在看向蕭紫萸之時,透着難以言喻的哀傷,而轉眼看着抱着蕭紫萸不肯放手的東方墨寒,那雙紫瞳瞬間充滿敵意。
水墨長袖一甩,一道淩厲的掌風毫不猶豫地向東方墨寒疾疾而去。
從唐淩突然出現在花海的那一刻起,東方墨寒已然恢複往日的凜冽煞氣。
面對唐淩淩厲的掌風,東方墨寒自然是以更淩厲的掌風回擊。
“唐淩,看來到如今你還是沒有好好記牢,她是本王的王妃,是本王的女人?!”
“東方墨寒,如果不是你黑心黑肺地使詐,她會被皇帝賜婚于你?如果不是你趁着本座閉關,趁着她失憶去調教她,她會先愛上你東方墨寒?”
東方墨寒問向懷裏的蕭紫萸,“王妃,他你可認得?”
蕭紫萸如實搖頭,“不認得!”
避過唐淩那道淩厲的掌風,東方墨寒難得地朝唐淩一笑,隻不過,是得意顯擺的笑,“如何?都說并不認得你,你還要厚着臉皮來胡攪蠻纏麽?”
已被他東方墨寒攬進懷裏的女人,無論生生世世,就都隻能是他東方墨寒的女人!
任憑是誰,也休想把她從他的身邊帶走!
“東方墨寒,看來你不但黑心黑肺,還很無恥!”那一雙幽深的紫瞳,看着東方墨寒得意挑釁的笑意,心裏更加惱恨,掌風的内力又加重了幾分。
回擊唐淩的同時,東方墨寒一直把蕭紫萸緊緊地攬在懷裏,生怕一個分神,一個不小心,她就會被那個唐淩帶走了似的。
蕭紫萸也任由東方墨寒緊緊地把她攬在懷裏,并伸手環抱在他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