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旖旎,纏綿悱恻。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遠,等蕭紫萸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一臉嬌羞的她,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然大亮了。
蕭紫萸撩開紗簾一角,看着馬車外的山道,“爺,我們不是回雲京?”
“不,咱們先去一趟天門山。”
“天門山?去天門山做什麽?”
蕭紫萸話聲未落,便有了一陣急馳的馬蹄聲追了上來。
此時外面駕着馬車的阿辭,低聲禀報,“是景小王爺跟上來了。”
“晉王叔,小……,晉王嬸,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連夜離開苗疆也不跟我打個招呼!”
追上晉王府的車隊之後,生怕揚起的灰塵會讓他的晉王叔嫌棄,東方景讓馬慢了下來,又慢慢地打馬走近東方墨寒與蕭紫萸共乘的馬車。
一臉埋怨的東方景,當看見撩開紗簾淡淡一笑的蕭紫萸,東方景那滿臉的埋怨即刻不見了,開心地扯嘴一笑,“小五……,”敏銳地嗅到某個醋缸發出的危險氣息,東方景又飛快地自我糾正道,“王嬸,聽說你們進了神女山,裏面如何?是不是很有趣?”
蕭紫萸點了點頭,“嗯,還行,是很有趣……”!
一聽蕭紫萸說神女山裏面有趣,東方景那一臉埋怨立即又出來了,“哼,小五你甯可帶着那些笨手笨腳的隐衛進那神女山,也不說帶上本小王,小五你這不是讓本王小王難受遺憾麽?”
東方景此話一出,隐于暗處的暗二與暗三,嘴角一陣抽搐。
晉王府的隐衛,其實比皇帝與太子的隐衛都要高出一截,怎麽到了他小王爺的眼裏,他們就成了笨手笨腳的人了?
隐衛們的嘴角怎麽抽,東方景是無視的,可馬車裏實在太過安靜的晉王叔,讓東方景的心給懸了起來。
東方景小心地瞅了一眼馬車裏,可是除了蕭紫萸,卻看不清他那位異常安靜的晉王叔。
呀呀,煞氣凜冽如晉王叔,一定是在小五這個彪悍的女人面前,被治得沒脾氣了!
想至他那脾氣不好的晉王叔,也有被人冶得服服帖帖的一日,而且還是被一個小女人給冶服的,東方景嘴角一翹,忍不住眉飛色舞起來。
“這一次,本小王也算沒白來。苗疆王宮還算有意思的,就是沒有跟小五你們進那神女山可惜了些……,啧啧,這天下果然還是咱們晉王叔最厲害,連這樣的妙局都能想得出來,既破解了當年小五你被人在皇城後山絕殺之事,又……”。
蕭紫萸看了眉飛色舞的東方景一眼,挑眉打斷東方景的話,“落小王爺也看得出來銷魂散之事,是你晉王叔用的‘苦肉計’?”
說到‘苦肉計’這三個字,蕭紫萸幾乎是磨着牙說的。
“當然!”正說至興頭上的東方景,根本沒有去注意蕭紫萸那不太對勁的神色,見蕭紫萸中途發問,他隻是得意地點頭,又繼續道,“這叫近朱者黑,近墨者赤啊,啊呸,不對,本小王一定是太高興閃着舌頭了,應該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本小王從小就跟在晉王叔後頭跑,能不學着點麽?”
忽然覺得冷風嗖嗖的,這時東方景終于感覺到了蕭紫萸說話時是磨着牙的,他一愣,擡頭問道,“怎麽?小……,哦,不,晉王嬸,難道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