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幽子看着神情痛苦的結蘿,怒其不争地罵道,“既然你得不到那小子的心,也得不到他的人,那留着還有何用?就讓那小子趁早去地下與他的母親團聚去罷。”
花幽子臉色恨恨地甩袖離去。
結蘿猶豫了一下,看着已在幾丈開外的花幽子,“姑姑當年喜歡的人,姑姑當年爲愛而決然離開神女宮的男子,他是不是也與現在的晉王有莫大的關系?”
花幽子挺直的後背微微一顫,她沒有回頭,隻是聲音忽然嘶啞地問了一句,“結蘿你,你胡說些什麽?”
“其實不止結蘿公主知道,連本妃都知道,神女又何必不敢承認?”
見花幽子要離開,蕭紫萸雪豈肯讓她這個下毒的人輕易離開?
隐于袖子裏的紅綢一揚,穩穩地纏在了木樓的屋檐梁上,蕭紫萸雪飄然落在了結蘿與花幽子的中間。
“是誰?”
“原來是你?”
花幽子見神女山今晚除了大周國使與那漠北國使私闖進來,沒想到年紀輕輕的晉王妃也闖了進來,當她看見蕭紫萸雪手中的天絲錦紅綢,花幽子不怒反笑,“沒想到你這個看似單薄嬌弱的的身子,倒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本妃有沒有本事,這些并不重要。”蕭紫萸雪答了花幽子的話,卻也頗有意味地看了一眼結蘿。
結蘿沒想到蕭紫萸雪會忽然出現在神女山,還聽到了她與姑姑方才的對話,她知道了自己喜歡東方墨寒?
結蘿的臉色,微微一紅,她走到了蕭紫萸雪的跟前,誠然地道,“晉王風華傾世,結蘿是仰慕晉王不假,但也僅僅止于仰慕,再無其他!結蘿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麽,結蘿也從未想過要離開苗疆神女宮。這些,王妃妹妹你可信?”
結蘿的話,蕭紫萸雪其實是信的。
結蘿的眼睛是幹淨的,對她的友情,蕭紫萸雪也是相信的,否則就不會特地去晉王府送給她這個晉王妃驅魔令防身。
不過,東方墨寒因她結蘿中銷魂散之毒,也是真的。
對于東方墨寒受如此折磨,蕭紫萸雪心中難免有氣,她的目光從結蘿的臉上轉向另一頭的花幽子,“本妃倒是有一個故事,要請這位神女聽上一聽。”
說罷,蕭紫萸雪的手輕輕一揮,暗二與暗三落在了花幽子的正前方。
也不管花幽子的臉色如何陰冷,蕭紫萸雪清了清嗓子,簡短地道起了一個故事。
“有一個美貌女子,喜歡上了一個孤傲而癡情的男子。她爲了去追尋那個她喜歡的男子,不惜抛下了她的親人和族人,抛棄了守護族人的責任。她的哥哥爲了護她,違背祖訓,對外宣稱她意外病逝……。”
蕭紫萸雪說到這裏,蕭紫萸雪看了看花幽子幾近顫抖的身子,又繼續挑簡要的說下去。
“最後那個女子,發現一切隻是她的一廂情願,她喜歡的人并不喜歡她,而是喜歡另外一個同樣風華絕代的姑娘。她使計讓當朝的皇帝知道了那個姑娘,讓皇帝将那個姑娘納入了後宮,讓他眼睜睜看着自己喜歡的姑娘成爲了自己兄長的女人。”
“這時,她以爲他就會回頭喜歡她了。可他卻依舊不肯多看她一眼,依舊癡癡守着對那個姑娘的信約,直至死去都是孤身一人,終生不娶。”
“那個爲愛追逐的女子因愛生恨,她把所有的恨都轉嫁到那個已經被納入後宮而且受盡皇帝寵愛的姑娘身上,她要毀了那個姑娘的一一切,包括她所生下的孩子……。”
說完了,蕭紫萸雪走近花幽子幾步,“不知,神女你覺得這個故事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