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樓下的聲音,東方墨寒無感似的,隻是安靜地替蕭紫萸盛粥夾菜。
“爺,有熟人哦,咱們下去看一看?”
“不去!”東方墨寒自個喝了一小碗粥後,方才挑眉道,“不過,如若王妃想看一看,那就去看一看。”
蕭紫萸起身,就準備下樓。
東方墨寒一把拉住了蕭紫萸的手,笑着道,“本王說可以看看,但也未必就是要下樓看。”
說罷,東方墨寒站了起來,牽着蕭紫萸走到内室的書架前,輕輕把一處書架推開。被推開書架的牆面,露出一個鑲在牆上的木雕,東方墨寒的手再輕輕地按着木雕轉了兩下,一道暗門打開了。
東方墨寒進去了,蕭紫萸也跟進去了,暗門便自動關上。
這蘭心閣裏竟然有暗室?
“阿寒,你怎知這裏有間暗室?”蕭紫萸滿心疑惑地看向東方墨寒。
東方墨寒好看的眉毛,輕輕地揚了一下,得意地道,“本王擅長機關設置,這裏有暗室機關,自然能看得出來。”
“……,”你怎麽不說你分明就是這裏的主人?蕭紫萸顧着要看樓下的打鬧聲,也就不與東方墨寒挑破,忙着探頭看向暗室裏的監控鏡子。
這暗室其實就是簡易的土監控室,用鏡子的折射原理制作成的監控通道,這要在二十一世紀,也土得太落後了,可是在這古代,它無疑是最先進的。
當蕭紫萸在監控鏡子裏,看清戲曲聽書樓裏那兩位正打得不開交的臉孔時,蕭紫萸訝然一笑。
那個熟悉的,不正是簡親王府的小王爺東方景麽?他怎麽也到了數百裏之外的雲雀樓?
說是打架,倒不如說是東方景正氣呼呼地,罵罵咧咧地追打另一個着白衣襄紫藍邊道袍的年輕男子。
至于那個年約二十出頭的道袍男子,本是面容俊朗,衣冠楚楚,還可謂仙風道骨的美貌男子。
一個長得如此仙風道骨的美貌男子,爲何會被東方景惡狠狠地追打?圍在場看熱鬧的一衆人等,十分不解。
“站住,欺騙了本小王,落雲隐你還敢跑?”
“本國師并不曾欺騙小王爺你,爲何跑不得?”
“呀呀……,你這裝神弄鬼的牛鼻子道士,還敢說不曾騙過本小王?你害得本小王那一晚被人取笑不說,還被本小王的老子給逮住了。”
一路追着,牛鼻子落雲隐的輕功顯然比自己更勝一籌,東方景惱意更甚,順手抓了一個青花瓷器就扔了過去。
“哎呀呀,我說小王爺你這性子,也太像牛犢子---蠻不講理了。本國師乃堂堂藍月國國師,可不是什麽牛鼻子道士!”
那自稱藍月國國師的年輕男子,用手裏的拂塵甩開那飛來的瓷器,再用手把風吹到眼前的頭發往後一撥,朝酒樓大堂裏圍觀的衆人問了一句,“再說了,你們這裏誰見過,有本國師這麽俊的道士?”
戲曲聽書樓裏圍觀看熱鬧的衆人,頓時被那自稱國師的年輕男子逗樂了,衆口一聲地答道:“沒有!”
落雲隐張狂一笑,得意洋洋地回身看向一臉怒意的東方景。
“國師?”想到上回無意見到那藍月國女王看落雲隐暧昧又幽怨的眼神之時,東方景頓覺雞毛掉了一地,不屑地哼了一聲,“藍月國有你落雲隐做國師,真乃國門不幸!”
“非也,非也!”
落雲隐搖頭,“本國師一掐指定江山,怎會讓國門不幸?”
最多隻是家門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