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萸手中的匕首,亮晃晃地直抵那神秘男子的咽喉。
“唐淩閣主?蕭紫萸,你就這麽叫本座?”
豈料那神秘男子看了看蕭紫萸手中亮晃晃的匕首,發出一聲明顯愉悅的笑聲,那一雙幽深的紫瞳微微地眯着,毫無顧忌地對上蕭紫萸那雙清澈明亮卻又隐含一絲狡黠的雙眸。
“……”,蕭紫萸卻覺得這一雙紫瞳太過幽深不可測,沒有與他對視。
“蕭紫萸,你是在逃避什麽?連本座都不敢多看一眼嗎?”
“你戴着這樣一個面具,不就是不給人看你的真面目嗎?那本妃爲何還要看你?”
那雙幽深的紫瞳,明顯被蕭紫萸那一個‘本妃’的自稱給徹底激怒,渾身散發着無盡的怒氣,蕭紫萸本來指着他咽喉的匕首,不知幾時被他的内力震到了十步之外的雪地裏。
在雪地裏的冬甯與暗一暗二等人都感覺到了那個神秘男子的怒氣,他們生怕王妃有不測,又拉開陣形往這邊圍攏了過來。
不等暗一暗二他們靠前,那神秘的男子揮袖一甩,暗一與暗二的隐衛隊,随即被風雪卷回了方才挪過來的地方。
冬甯輕功好一些,她躍身而起,避開了那一股強勁的力道,但也不能再往前再靠近一步。
那雙幽深的紫瞳掃了過來,怒意難歇,語氣森寒地道,“你們,還怕本座傷了她?”
“……”,不怕你傷了她?還怕傷了誰?
眼前真正遇到勁敵了,這個戴着面具男子的武功,恐怕與王爺的功力不分上下,王妃落在他的手裏,如果有個什麽不測,他們這些隐衛估計要以死謝罪了。
當下暗一與暗二等人大氣不敢出,但也絕不退後,定定地與那神秘男子對峙着。
蕭紫萸也自覺遇到難纏的強敵了,她一時掙脫不了他的禁锢,想起他方才說的話,便輕輕一笑道,“敢問唐淩閣下,你與我以前是舊識麽?”
“蕭紫萸,算你還有點良心,記住本座是你的舊識,”那一雙幽深的紫瞳瞧見蕭紫萸的笑靥,即使那張笑靥有幾分清冷,但他的心情還是明顯地好了起來,随即又不容質疑地道,“不過,不許你叫本座什麽唐淩閣主,還像以前那般叫我淩哥哥!”
“……”
淩哥哥?蕭紫萸整個人不自覺地僵了一下。
她以前有和那個男子關系如此要好,如此親切麽?還叫得如此肉麻,自己真的會受得了這麽肉麻的稱呼,而不起一身疙瘩麽?
那一雙幽深的紫瞳已經柔和了不少,他低頭看着已經長高了一些,但站在他身邊依然顯得嬌小的蕭紫萸,他忽然掀開蕭紫萸的衣袖,露出雪白纖細的玉臂。
“不得對本妃無禮!”
‘啪’一聲,蕭紫萸一掌直接扇了過去,但隻是扇在了那具銀質面具之上,她吃痛地收回手,準備亮出另一把暗藏的匕首。
豈料那一雙幽深的紫瞳,看見的卻是蕭紫萸手臂上那顆鮮紅的守宮砂,他欣喜不已,伸手就要擁蕭紫萸入懷。
蕭紫萸連忙倒退了幾步。
看着倒退避開他的蕭紫萸,那一雙幽深的紫瞳依然欣喜如故。
“蕭紫萸,本座知道,你是因爲失憶了才會肯嫁給東方墨寒那個身殘黑心的;但你一定還是記得淩哥哥我的,對麽?否則你不會嫁給他這麽久了,還是處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