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玉夫人本就打理着王府的後院,被棄了,她自然最不甘心,搬來紅雲莊的這幾日,她多次讓人傳話回府裏,可是從未得到回應,甚至那些人連帶話都不給她帶話。
在爺還沒有奉旨娶嫡妃的時候,她玉夫人最恨的女人就是楚顔,最想打壓的女人也是楚顔,如今大家一起被‘趕’出了王府搬進了這紅雲莊,這麽偏的院子,她楚顔的話倒還能傳得回爺的耳朵裏,而且還得到了爺的應承,這讓玉夫人心裏更加生恨。
看着起身準備回屋子的楚顔,玉夫人冷冷地哼了一句,“爺這麽出衆的男子,世間難得一見,你楚顔卻要離開王府,離開爺,莫不是,你楚顔守不住寂寞,在外面有了情郎?”
玉夫人的話剛剛落下,臉上卻多了一個火辣的掌印。
“被趕了出來這麽多天,看來玉夫人還是學不會管好你這張嘴?”本來起身離開的楚顔忽然疾步轉回來,伸手猝不及防地就給了玉夫人一巴掌。
楚顔一向文靜,從不與人争東西。
玉夫人自恃長得最好,背景比她們這些小妾好,有了王府後院的打理權後,她玉夫人嚣張,去争去打壓她們這些小妾,楚顔都能忍了,但她楚顔絕不是那種以色侍人的女人,也絕不許别人侮辱自己的名聲。
如若不是爲了尋找孫小姐,她楚顔又豈會到大周國?
如若不是爲了尋找孫小姐,她楚顔又怎會進入王府做妾?
“好你個楚顔,你竟敢打本夫人?來人,把這個賤妾給我往死裏打!”玉夫人幾乎不敢相信平時最不敢跟她對着幹的楚顔,竟然敢在這麽多妾侍的面前掌掴了她,瞬間怒極。
可這院子裏,除了她身邊的丫頭冬琴,再無其他多餘的丫頭,更加沒有什麽粗使婆子給她使喚,而冬琴想要去打回楚顔,也被楚顔的侍女攔着。
那冬琴雖說是侍女,但平日在府裏狐假虎威,借着玉夫人的名頭使喚其他丫頭和婆子,根本沒做過什麽粗活,自然就比不過其他丫頭有力氣;冬琴沖過去,當下在楚顔的丫頭面前自然也占不到好,隻得眼睜睜地看着楚顔主仆出了院子,回了她們的屋子。
不知紅雲莊如此熱鬧的蕭紫萸,依然每日堅持體能訓練。
她從來就不是多情之人,上一世如此,這一世顯然也應該如此。
對于某位爺,她斂起了自己全部的心思,一心投入她的訓練。
“練了一日,還不歇息?”
一個熟悉地淡淡地聲音從身後傳來,蕭紫萸的心卻不由地一喜,即刻回頭看去。
那一襲錦衣白袍,淡漠優雅地立于練武場的大門處,他正微笑着定定地看着蕭紫萸。
陽光高牆,蕭紫萸覺得今日的陽光格外地耀眼,格外地令人心暖。
“阿……,”本要脫口而出的一個‘寒’字,蕭紫萸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隻又輕輕地道了一聲,“爺,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