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想盡辦法克扣五姑娘月例銀子的沈氏,近日見着五姑娘也總是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
看着這個‘眉開眼笑’的嬸母,蕭紫萸總覺得又看見了‘狼外婆’。
“小姐,您說這個二夫人會不會打小姐您那些聘禮的主意?”二夫人沈氏一向不待見自家小姐,這二夫人看見那些重金聘禮眼神就發光的樣子,小青梅忍不住擔心。
“她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去吞他讓人送來的東西。”即使不是晉王府送來的東西,就算是她蕭紫萸自己的東西,那沈氏也休想再能拿走一點半點。
“嗯,小姐說的是,晉王府的東西誰又敢貪沒?”
這段時日,除了替張姨娘尋名醫,蕭紫萸每到夜半依然前往空置的暖心閣。
經過一段時日刻苦訓練,蕭紫萸的體質慢慢轉好,甚至已能試着練習恢複上一世的武功。隻一心埋頭苦練的蕭紫萸,并未察覺夜裏多了一雙眼眸在看着她。
那雙眼眸,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或者是驚訝,或者欣賞,時日一長,還漸漸地多了一份淡淡的溫柔。
“阿寒,照她這麽練下去,何年何月方見成效?”又來作陪襯的北冥然看着蕭紫萸雖然略有進步,但那光是外在的拳腳功夫,對他們這些絕世高手而言,連皮毛都算不上。
“如若她習的隻是尋常武功,照她這麽練法,确實不知何年何月方有提升。不過,依本王的觀察,再過幾個月,那些普通的王府侍衛,根本近不了她的身。”那樣的訓練路數從未見過,十分新鮮啊。
“阿寒,你的眼光果然夠獨特啊!”北冥然故意把‘獨特’兩字的尾音拖得很長。對于東方墨寒的看法,一向自恃風流雅士的北冥然,暗夜裏忍不住朝天翻了一個白眼。
我去,那個愛自虐的女人,反複練習的分明是最簡單的招式,本公子怎麽沒看出來她的殺傷力在哪?
月色朦胧,東方墨寒的眉心突然冒汗,雙臂隐隐作疼起來。
北冥然感覺到東方墨寒的異樣,即刻斂起風流不羁的神情,忙替東方墨寒把脈,“不是過幾日才到發作之期麽,怎麽提前發作了?”
“本王……也不知!”東方墨寒的眼睛,依然看着院子裏揮汗如雨訓練的蕭紫萸。
北冥然忍不住跳了起來,再也不顧自個‘風流雅士’的形象,他先塞了一顆藥丸到東方墨寒的嘴裏,低吼道,“不想做新郎了麽?還磨磨蹭蹭的,趕緊給本公子滾回玄玉寒池。”
“你們留下,保護王妃!”
暗夜裏的暗一與暗二,見主子身體毒性發作,即刻上前要送主子回去,但沒想到主子卻給了下他們一道命令,就是要他們保護未過門的王妃。
正在院子裏練習格鬥之術的蕭紫萸,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藥草香味,她竟有一種莫名的驚喜感,隻是待她轉身時,那淡淡的藥草香味,早已随着夜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