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宿知意出道開始,就有人利用她的長相大做文章。
後來她接下了寰宇的代言,那些噴子就把目标鎖定在了顧安塵的身上。
有人暗地裏猜測她是被寰宇集團的執行長給包養了,所以才有這麽好的資源。
而宿知意又向來不解釋這些,任由流言漫天飛也不加以理會,除非采訪時被娛記當面問到,她才會說一兩句。
之前因爲兩人雙雙結婚,這段不算绯聞的绯聞已經過去了。
但是最近因爲“時光”的大火,再次被人翻了出來。
剛好這檔節目又是寰宇出品的,一時間,負面信息也随之而來。
以前網上也有很多“黑”宿知意的帖子,但類似的負面新聞卻極少被曝出,這次不僅被曝了出來,還鬧得挺厲害。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無論是宿知意還是寰宇集團都沒有針對這件事進行解釋。
正常情況下,就算他們不解釋,暗中肯定也會處理。
或是删帖,或是搞點别的事兒出來轉移焦點。
偏偏——
這兩方一個比一個坐得穩。
宿知意每天照常錄着節目,再不就寫寫劇本,十分悠閑惬意,一點也不像被網絡上的流言蜚語影響到的樣子。
至于歐景琛,那就更淡定了。
作爲故事中的“苦情男二号”,他的心态簡直比宿知意還要好。
甚至在看到彈幕刷了滿屏“原諒色”時,他還能笑着和宿知意談論顔色的深淺。
“你知道‘綠帽子’的由來嗎?”忽然想起這個典故,宿知意興緻勃勃的朝他問道。
“怎麽?你知道?”
“我之前聽書語說起過。”
“你們兩個有夫之婦沒事兒聊這個幹嘛?”總覺得怪怪的。
“偶然說起而已。”
話雖是這麽說,但歐醫生的臉色還是有點一言難盡。
好好的聊什麽不行,怎麽非得聊這麽敏感的話題呢?
“說吧,這顔色究竟是怎麽個來曆?”
“古時候呢,有一對夫妻,丈夫是一個生意人,經常外出經商,妻子生的花容月貌,身姿婀娜。”宿知意緩緩道來,“有一天丈夫又出外做生意,妻子就趁機與一名布商苟合,有一次差點被人發現,于是後來她就想了個辦法。”
“什麽辦法?”歐景琛适時提問。
“她用一塊綠色的布給自己的丈夫做了一頂帽子,囑咐他外出時佩戴,而布商每每見到他戴着這頂綠色的帽子的外出,就明白自己可以去找婦人幽會了。”
是從這以後,“綠帽子”的說法才流傳了下來。
講完故事之後,宿知意眼神稍帶得意的看着歐景琛,像是在等他誇獎的樣子,“聽完之後是不是覺得受益匪淺?”
“這是書語告訴你的?”
“她還說了很多,不過我隻記住了這個。”
“唐宋時期,視碧、青、綠諸色爲賤民所穿服裝之色,唐代地方官吏對犯罪的人不加以杖罰,而是讓他們戴碧色頭巾,以此羞辱他們。”歐景琛淡聲說道,“在唐宋人的心目中,穿戴碧、綠、青諸色的是最低賤的人。”
“然後呢?”
“自元代開始,碧綠青諸色的服裝限于‘娼妓’、‘樂人’所穿,《元典章》規定,‘娼妓穿皂衫,戴角巾兒;娼妓家長并親屬男子,裹青頭巾’。”
“……書語好像也是這麽說的。”
“明太祖朱元璋于洪武三年下诏規定,讓娼妓家的男子必須頭戴綠巾,由此一來,人們見到戴‘綠帽子’的就知道他家中那位是‘青樓一族’,‘戴綠帽子’也就成了某男子的妻子賣淫或妻子私下”偷漢子“的俗稱。”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見她一臉崇拜的看着自己,歐景琛溫潤的笑着,“不過,還有另外一種說法,說這三個字是從元朝開始興起的。”
“還有呢?”
“當時的蒙古是沒有娼妓的,大草原上的男女隻要願意,馬上就會天當被子地當床,等到揮軍南下進了中原,很是看不慣号稱禮儀之邦的中原人開設的妓院,于是元朝統治者規定妓女着紫衫,在妓院裏做工的男人戴綠頭巾,以示與正常人的區别。”
“這樣啊……”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宿知意聽的興起,“所以說,你到底是從哪看到的這些?”
“書裏。”
“哪本書?”他平時看的醫學類的書籍比較多吧。
什麽時候對奇聞野史這麽了解了?
“……記不清名字了。”
“哦。”
宿知意不疑有他,可是餘光瞥見什麽,神色微怔,“不對呀,你連那些細節都記得那麽清楚,怎麽可能不記得書名呢?”
懶得再“扯”下去了,歐景琛抿唇輕笑。
“你笑什麽?”宿知意伸手将他的臉捏的變形,一副要言行逼供的樣子,“快點說!”
他任由她揉捏着,眸中笑意更甚。
“快點說呀,你是不是騙我了?”正說着,她忽然看見了被他壓在腿下面的手機,瞬間就明白了過來,“歐醫生,你的節操呢?”
“那是什麽東西?”他皺眉。
“……”
牆都不扶,就服你。
掃了一眼角落裏的攝影機,宿知意心裏想,要是這段不剪掉的話,估計彈幕又要炸了。
*
實際情況,也果然不出她所料。
像歐景琛這種表面溫潤如玉實際腹黑似墨的人,貌似在當今這個時代很讨姑娘們的喜歡。
當初她是怎麽看上他的呢?
似乎也是被他這張臉給欺騙了……
那時候,歐景琛還不像現在這麽能裝,也還沒用眼鏡擋住那雙漂亮的桃花眼。
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她就很喜歡他的眼睛。
專注的望着他,宿知意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眼神有多深情,又有多令人心跳難耐。
“好看嗎?”歐景琛放下手裏的病例,也同樣回望着她。
“嗯……”她沉吟了一下才笑道,“好看是好看,不過比寶寶差點。”
“差了哪一點?”
“年紀。”
“……”
這是硬傷,他也無法左右。
随意将頭枕在歐景琛的腿上,宿知意豎起自己的兩條腿抖動着,時不時的捶兩下。
“不舒服嗎?”他輕輕幫她按摩。
“沒有,怕浮腫。”
一聽這話,歐景琛就果斷放開了自己的手。
既然不是不舒服,那他就不慣着她了,否則以後她還會偷吃夜宵。
後來網友看到這一幕,這才明白從一開始他們心底的“怪異”感覺是從何而來。
那就是……
這兩人一點都不套路。
盡管節目組一直聲稱“時光”無劇本,可網友隻是一聽,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畢竟,現在流行的這些真人秀有哪個是沒有劇本的!
制造矛盾、炒cp,這才是真人秀的一貫打開方式。
像歐景琛和宿知意這種,節目組就應該拼命“刷”兩人之間的小粉紅才對,偏偏節目組反其道而行,徹底避開了這條路。
比如說——
偶爾歐景琛說了什麽動人的情話,大家以爲宿知意會紅着臉笑的腼腆,可實際上她卻這隻耳朵進、那隻耳朵出,或者一笑了之。
兩個人之間的相處就像生活中常見的小夫妻一樣,他們也有意見相左的時候,也會爲了晚餐吃什麽而糾結不已。
沒有你侬我侬的“愛來愛去”,有的隻是寸步不離的相伴相随。
有時她忙着編劇本,口幹舌燥的時候下意識的伸手去拿旁邊的水杯,裏面盛着溫度适中的白水。
有時他坐在旁邊看書,不經意間轉頭的時候,總是能看到她含笑的面容。
彼此相視一笑,脈脈溫情都凝聚在了雙眸中。
轟轟烈烈的愛情固然動人,可誰又能說溫淡似水的感情不暖心呢?
他們兩個人都是彼此的初戀,從高中到現在,已經彼此陪伴了十幾年,與其用愛情形容他們或許親情更貼切。
要是到了這個份兒上,他們還是說兩句話就臉紅心跳,那才是真的尴尬呢。
而且越是往後面看,大家就越是相信節目組說沒有劇本的這句話。
因爲就連觀衆都能感覺到,其實有些“梗”如果節目組要炒作的話,收視絕對會比現在更加火爆。
所以針對他們的做法,網友覺得隻能有一個解釋。
那就是——
幕後的boss大人不差錢。
事實情況,也的确如此。
顧安塵很早之前就說過,他并不是一個很貪心的人,除了在擁有向南依這件事情上。
初試牛刀就得到了不錯的效果,目前來講他是滿意的,所以不會爲了盈利而丢掉本心。
何況,原本他的初衷也不是爲了賺錢。
是爲了他兒子,他才走此一步。
不過事關連悅兮,顧先生覺得不能自己一個人出力,于是他就把連清風也扯下水了。
在歐景琛和宿知意這一對錄完之後,就是連清風和溫知夏他們。
說起前一對在錄制最後一期的時候,不得不感慨節目組的操作。
他們把兩人之間這股“溫暖風”保持到了最後,什麽男方爲女方準備的驚喜之類的統統沒有,該怎麽過日子怎麽過日子,該沒收辣條一樣沒收辣條。
似乎屬于他們的這段故事沒有高潮,從始至終都是淡淡的,但卻讓人回味無窮,覺得意猶未盡。
大概是爲了區分一下最後一期和前幾期的不同,節目組揭秘了一些之前沒有播放出去的獨家視頻,放在了末期的片尾。
比如……
網友都很好奇明星的家究竟是什麽樣的。
通過這段時間的拍攝,他們隻知道宿知意家裏很大,但有兩個地方沒有安裝攝影機,所以他們心裏有點好奇。
一處,是孩子的卧室。
另外一處,是他們兩個人的卧室。
這一天,宿知意扛着攝影機化身攝影師,悄悄的打開了卧室門。
房間裏面很昏暗,厚重的窗簾将窗外的陽光擋的嚴嚴實實。
她怕弄出聲音吵醒歐景琛,幹脆脫了鞋,光着腳丫踩在松軟的地毯上,鏡頭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歐醫生還在休息,我們小點聲……”宿知意小聲嘟囔着,還輕輕“噓”了一聲。
說着,她穩穩的架起攝影機,慢慢在卧室裏轉了一圈。
“大大軟軟的床,被歐醫生一個人獨占了。”
話音落下,鏡頭正正好好的對準了躺在床上的人。
純白色的棉被微微隆起,一道颀長的身影靜靜躺在床上。
“這邊是浴室、那邊是衣帽間……”一路走一路介紹,宿知意扛着攝影機在自家卧室裏轉了一圈兒,然後就準備出去了,卻沒想到歐景琛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
忽然對視上他的雙眼,她的腳步猛地頓住。
鏡頭一歪,眼尖的網友立刻發現卧室門上似乎貼了一張紙。
将這段視頻反反複複刷了好多遍,他們才發現紙上寫的字是什麽。
【門外有攝影機!】
特别值得注意的就是句尾的三個驚歎号。
看完之後大家就開始讨論起來,比如這張紙是誰貼的啊、上面的字是誰寫的呀、這麽做的目的是爲了提醒誰……
【我賭一包辣條,肯定是天後爲了提醒歐醫生才寫的。】
【這次占歐醫生。】
【前面說賭一包辣條的站住,爲了知意小姐姐,敢不敢多賭幾包,我也覺得是天後在提醒歐醫生不要“過火”。】
【感覺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别再說了,會被滅口的。】
【滅口倒是不怕,主要是怕我們說多了會被禁播。】
而當宿知意在家看到這些彈幕的時候,不禁笑的前仰後合。
她家粉絲的腦洞會不會太大了點。
事實上,那張紙的确是她貼的,上面的字也是她寫的,但卻不是用來提醒歐景琛的,而是用來提醒她自己的。
宿知意有一個習慣,她洗澡之後不習慣直接套上睡衣,而是會圍着浴巾到處晃,等什麽時候要上床睡覺了,她才會把衣服換上。
換作平時的話當然沒什麽,但現在家裏被裝了攝影機,她自然得注意點。
所以,就有了那張紙的誕生。
“不愧是你的粉絲,戲太足了。”歐景琛暗含深意的說道。
“你什麽意思?”
“誇你演技好。”
“比不上你口才好。”她往後調了調進度條,直接看了下期預告。
她和歐景琛的部分已經錄制結束了,聽說接下來是書語和成蹊,不知道預告片做成了什麽樣。
“我有預感,書語要火了。”
“爲什麽?”
“完美人妻的典範啊,男人心目中的最愛。”大部分男人應該都會喜歡書語這樣的姑娘吧,溫柔聰慧,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既能讨婆婆歡心又能和親戚相處融洽,就連葉成蹊身邊的朋友她也會一一照顧到,簡直就是萬能型選手。
“成蹊吃醋的日子要來了。”宿知意的語氣隐隐含笑。
“他一直都在吃醋中。”
守着那樣一個做事滴水不漏的老婆,估計沒人能懂成蹊心中的複雜。
既愛,又“恨”。
“一葉知秋……”看着預告片的名字,宿知意不禁彎唇淺笑,“這個名字好有創意。”
歐景琛沒看屏幕,随口問了一句,“ye?哪個ye?”
“葉子的葉啊。”不然還能是哪個?
抿唇,歐景琛沒再說話。
他還以爲是……
一夜知秋。
*
而此時遠在A市的秋書語不禁打了個噴嚏,她疑惑的揉了揉鼻尖,心想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葉成蹊從她旁邊無聲走過,眸光微閃,腳步卻沒有絲毫停留。
不過幾分鍾之後,他就拿着耳溫槍重新走了回來。
二話不說将耳溫槍對準了她的額頭,他皺眉測了一下。
換成是别人的話估計早就懵逼了,但是秋書語卻安靜的望着他笑,溫聲說道,“隻是打個噴嚏而已,沒有發熱。”
“38度2。”這叫沒發熱?!
“……”
意外而已。
------題外話------
《頂級盛婚:億萬天後》/醉三果
25歲的顧安安沒有想到一場地震改變了她一生的軌迹。
前世,她是個什麽都沒有的殘疾女孩,一朝重生,她重生到了一個叫顧安兒的十八歲女孩身上,從此擁有了健康的身體。
一切都才剛剛開始,一切都還可以重來,她發誓,既然上天給了她機會,這一世,她便要活出人樣來。
寫小說,唱歌,比賽,走上人生巅峰。
隻是,高興之餘,身邊出現一個比她大十二歲的未婚夫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