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和向南依、郭佳彤她們時常見面之外,她在公司裏也比較吃得開,和她玩得好的小姐姐也是一抓一大把。
不過,年紀多少都虛長她幾歲。
所以待在一群“寶媽”隊伍裏,小白有些無所适從。
如果不是非要出席的場合,她一般不會主動約她們出去吃飯閑逛,因爲實在是插不上話兒。
她雖然是已婚少婦,但是明顯她和神獸相處的畫風和别人家的夫妻不一樣。
比如——
“那天我翻我老公手機,他說什麽都不讓我看,我一猜就有貓膩兒,然後我趁他睡着了把他手機打開看,果然不對勁兒。”A姐姐神色不悅的和她們抱怨。
“怎麽了?”
“你看見了什麽?”
其他的人紛紛追問。
“他朋友圈裏有個女的,一條接着一條的發狀态,他每條都認認真真的評論,寫的跟篇小作文似的,平時見我發狀态都假裝沒看見,被我催急了才點個贊,差點沒把我氣死!”
“你沒問他怎麽回事?”
“當然問了。”A姐姐的眼睛頓時就瞪起來了,“我這脾氣哪能忍得了啊……”
接下來的時間裏,白芮就一直默默的聽着各位姐姐分享自己的“捉奸”經驗,真可謂是五花八門,腦洞大開。
像是——
兩口子去情趣酒店,老公的手機自動連接上了wifi,那事情就耐人尋味了。
還有在丈夫的身上發現了不屬于自己的長頭發。
車廂裏有陌生的香水味……
愣愣的聽着她們激烈的讨論着,彼此傳授經驗,小白默默摸了一把自己的短頭發,想着她要是和有婦之夫鬼混就不擔心掉頭發的問題。
“小白,你咋不說話呢?”趁着喝口水捯氣兒的功夫,A姐姐終于發現了被“冷落”的小白。
“聽你們聊就行了。”
“哎呀,不是我說你啊,這事兒你不能光聽,你得記下來。”
看着姐姐們語重心長的樣子,小白無比嚴肅的點了點頭,“嗯嗯,記住了。”
“反正你就記住一句話,甭管這男人現在對你有多好,都不要被輕易迷惑了,一定要牢牢握住他的工資卡,掌握家裏的财政大權才是王道。”
“卧槽……”
聽到A姐姐的指點,小白臉色猛地一變。
他們家完全是相反的,她的工資卡都給神獸保管,家裏的财政大權也是由他掌控。
“你家不會是你老公說了算吧?”B姐姐明顯不贊同的樣子。
“嗯……”小白仔細回憶了一下,然後猶豫着點了點頭。
平時家裏也沒什麽事啊,吃什麽、用什麽這些都不用她操心,韓諾都打點的立立整整的,她在家就負責吃飯、睡覺、睡他或者等着被他睡……
但是,這在諸位姐姐眼中,問題就太嚴重了。
“你這不行啊!”
“可不嘛,現在哪還有女人在家說了不算的,你得翻身做主人啊。”
“不管好他的錢包,他出去亂搞女人怎麽辦?”
聞言,小白一臉吃屎的表情。
亂搞女人?!
神獸本身也沒那麽重欲,而且他整天和她滾在一起,還能有精力出去找别的女人?
對此,小白在心裏畫了一個大大的叉叉。
“你還得時不時查個崗,搞個突然襲擊什麽的。”
“查崗?”
“給他打電話啊。”說起打電話,A姐姐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雙眼冒光,“剛好我們在,你現在就打一個。”
“現在?!”小白愕然。
“快點打。”
手裏被塞進自己的手機,小白看着旁邊虎視眈眈的幾人,嘴角微抽。
唉……
盛情難卻啊。
心知她們都沒什麽惡意,白芮無奈之下撥通了神獸的電話,在她們“火熱”的目光中視死如歸的按開了外放。
鈴音響了幾秒就被接起,電話一端傳來了溫和悅耳的聲音,“小白。”
瞬間,一群少婦寶媽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頂着萬分巨大的壓力,小白艱難的開口問他,“你幹嘛呢?”
“加班啊。”
“哦……”她抿唇,實在是沒啥好問的。
“不是在和同事聚會嗎,怎麽想起要給我打電話?”
忽然被他這麽一問,小白眨了眨眼,然後就開始胡說八道,“啊,那個……就是想你了嘛,嘿嘿……”
大概是被她的回答取悅了,神獸的聲音帶着一絲笑意,“玩的開心嗎?”
“開心。”
“你們去吃了什麽?”
“一家意式餐廳,還挺好吃的,下次我帶你來。”
說起吃的,小白瞬間就來了精神,完全忽略了那群姐姐們正在給她使眼色,讓她言歸正傳,等到通話結束,韓諾的現狀她沒了解到什麽,倒是她自己這邊的情況給交代了個徹底。
偏偏,她對此毫無意識。
A姐姐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她的腦門兒,一副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樣子。
“他明顯是在轉移話題,你沒發現嗎?”
“沒發現啊。”小白搖頭。
她也沒覺得他轉移話題了啊,他們倆打電話向來都是這樣。
“你老公智商太高了,你根本不是他對手。”B姐姐一臉高深莫測的下了結論。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小白也無力反駁。
單就智商而言,她的确不是神獸的對手。
剛開始結婚的時候她還不服氣,時不時的就和他鬥智鬥勇一番,結果每次都敗的慘烈,而她也沒有革命先烈那種越挫越勇的精神,她認同的真理是“識時務者爲俊傑”,所以在之後的日子裏,她再也不去招惹他了。
這也就造成了别人的誤解,以爲她對韓諾言行計從。
在這個妻管嚴的年代,像她這樣的夫管嚴,的确是比較另類的存在。
不過,也不光她一個人是這個情況呀,她看小依也被顧禽獸管得挺嚴實的……
“小白啊,話說你爲啥那麽早就和你老公結婚啊?”聽說她大學沒畢業就和他老公領證了,開始他們還以爲是假的呢。
爲啥……
白芮仔細想了想,簡單總結了一下,“沒人要我了,他好心把我撿家去了。”
“啊?!”
“我們是說正經的,你别開玩笑。”
面對她們明顯質疑的神色,小白拍了拍臉正色道,“我說的就是事實啊,不過,也的确是有被他誘拐的因素……”
“你家裏人都不攔着你嗎?”
“攔着也沒用啊,他們那時以爲我懷孕了呢。”
越聽白芮說下去,這群人就越是覺得事情複雜詭異。
在她們心裏,小白俨然成爲了被騙的無知少女,因爲不谙世事被男人的甜言蜜語給迷惑了,所以才誤上賊船。
卻不知,她其實是自己蹦着高兒上去的。
聚會結束之後,白芮如釋重負的走出了餐廳,本來打算直接開車回家的,結果看到同來的兩個姐姐在等公交,她就提出順道送她們回去。
這車是韓諾買給她的,騷氣至極的黃色敞篷跑車,他說符合她的屬性。
爲了有自己的座駕,小白硬是狗腿般的忍了下來。
因爲,想從神獸那裏得到一輛車很容易,但獲得開車的權利卻很難。
唉……
都是淚。
“小白,這車是你老公的嗎?”C姐姐好奇的看了看。
“他買給我的。”
“寫的是你的名字啊?”
眨了眨眼,小白微怔,“不知道啊。”
誰的名字很重要嘛,反正他的就是她的,她的也是他的,管上面寫的是誰的名字呢。
隻是這話聽到别人耳中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在現在這個年代,兩個人結婚的時候房子、車子在誰的名下似乎已經成爲了檢驗一個男人對女人好壞的标準。
感覺像是很有道理,可細想卻難免心酸。
見她們不再說話,小白就專心緻志的開車,但是在一個輔道的路口,兩側車輛應該交替行駛,輔道卻忽然沖出來一輛車,她雖然及時踩了刹車,但右側車頭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刮了一下。
“花擦!”小白當時就怒了,“老子的大黃……”
對方沒打轉向,而且又搶行,這起事故應該他全責,不過他見小白是個小姑娘,這條路上又沒有監控,就想賴賬。
本來小白也沒想訛人,拍個照雙方走保險就行了,誰知道這人居然蠻不講理。
于是,小白怒了。
正準備打電話叫交警的時候,沒想到韓諾的電話先打了過來。
“回家了嗎?”
“……在路上。”莫名有點心虛。
要是讓他知道她撞車了,估計以後都不會讓她碰車了吧。
這樣一想,小白就更不敢說實話了,一番話說得遮遮掩掩,欲蓋彌彰。
可神獸是什麽人啊,她的道行在他眼裏根本就不夠看。
三句兩句就把實話詐了出來,語氣頓時就變了,“你有沒有事?”
“沒有……”
“地址。”
乖乖報上地址,小白洩氣般的蹲到了車前。
伸手摸了摸車頭,可憐的不行,“大黃啊大黃,你我主仆今日緣盡于此了……”
她同事以爲她是因爲把車刮花擔心被她老公數落,相互看了看便出言安慰,“好好和你老公解釋一下,他應該會理解的。”
勉強扯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白心裏那個苦啊。
理解歸理解,但沒收駕駛本也是一定的。
神獸的恐怖,這些凡夫俗子終究難以想象。
而白芮的這般表現,無疑讓她們以爲,韓諾是那種小氣摳門,精于算計的“猥瑣男人”,和自己的妻子都锱铢必較、斤斤計較。
所以當神獸面色微沉的出現的時候,更加加深了她們的想法。
唯一有些變化的,就是這人比她們想象中要帥。
說起來,她們和小白認識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在此之前的确沒見過她老公長什麽樣。
雖然偶爾他也會開車去接她下班,但大多是坐在車裏不出來,她們也不好厚臉皮的主動上前去打招呼。
加上小白偶爾的表現,大家很自然的就沒給韓諾構想什麽美好的形象。
盡管知道他們家條件不錯,可越有錢的人越摳,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過,現在忽然見到了本尊,明顯覺得不是那麽回事啊……
沒有理會站在旁邊的兩人,韓諾徑自走到了小白的面前将她從地上拉起,“被吓到了?”
她點頭,心想,被你吓到了。
瞟了一眼車被刮的程度,韓諾設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覺得依照白芮的性格應該不會被這種程度的刮蹭吓到才對。
心裏雖然這樣想着,可他還是将人摟在懷裏輕言安撫,“好了,别害怕,沒事了。”
“那……那我以後還能開車不……”
“回家再說。”
“好!”眼見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小白瞬間就來了精神。
順毛似的揉了揉她的頭,韓諾轉身朝旁邊正在處理現場的交警輕笑,“真是麻煩你們了。”
說完,他抽出幾張鈔票遞給了對方。
“韓先生……”
“車一直停在這多少妨礙了交通,這是罰款。”他轉頭看向肇事司機,臉上笑意溫和,“這位先生,一起吧。”
言外之意就是,我交多少罰款,你也同樣交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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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妻惡夫之娘子有毒》——純潔的妖精
前世,她是梁朝的公主。因錯嫁狼夫,誤信堂姐,家破國滅,痛失雙親。在沉入明月湖的那一刻,她執念若有來生,她誓要讓那對奸夫淫婦千刀萬剮,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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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絲毫不讓:“面醜心善,天生一對!”
她牙根微咬:“說誰醜呢?”
“誇你呢!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裏挑一!相信我,你就是我的萬裏挑一!”
“所以,這就是你死也不肯給我休書的原因?”
“不,休妻再娶太麻煩,而且還要多給一份聘禮,多不劃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