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濕濕的

見向南依沉默的低垂着頭站在那,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他說的話,向書禮不禁感到有些奇怪的走了過去,“小依,怎麽了?”

“……沒什麽,忽然走神兒了。”

“在想你二叔他們嗎?”除了這個,剛剛他并沒有提到别的。

“爸爸,您是打算去A市嗎?”

“計劃在最後兩天過去,小依要是沒什麽安排,就陪爸爸一起回去吧!”想到終于能回家去看看,向書禮的眼中充滿了笑意。

看着他臉上明顯的回憶之色,向南依微微蹙起了眉頭。

如果可以,她并不想答應。

依照爸爸的性格,這次去A市肯定會給二叔一家帶很多東西,而最實際的,就是金錢。

可一旦被他們知道他現在有這樣的經濟實力,那以後類似的事情就絕不會斷了。

但是這件事情,她現在并不想讓爸爸知道。

他滿心期待的回家探親,結果迎接他的卻是家人如水蛭般的瘋狂索取,那種心理落差會很難受的。

還有一點就是,她現在和二叔一家的關系比較尴尬。

顧安塵徹底杜絕了他們聯系她的可能,甚至,他還對他們采取了什麽“措施”,因爲上次趙俨和何怡昕的事情激怒了他。

而她,選擇了裝作不知。

對于顧安塵的手段,她不想妄加猜測,因爲她太清楚不管他做了什麽都是爲了她。

更何況,她相信他是有分寸的。

這種情況下如果她陪着爸爸一起去A市,那就意味着這些事會毫無征兆的暴露在他面前,而二叔他們說不定也會趁機尋求他的幫助。

到了那個時候,爸爸就會陷在她和二叔之間左右爲難。

那個局面,并不是她樂見的。

垂眸,向南依聲音低低的對向書禮說,“爸爸,您這次隻回來一周而已,再去A市的話,陪着我的時間就又少了兩天……”

“那爸爸不去了,就在這兒陪你,下次回來再說,好不好?”

一聽向南依這話,向書禮趕緊改了主意。

沒有什麽比哄他女兒開心更重要,她既然不想他去,那他就不去,反正也不差這段時間。

小依一直都很獨立,很少有這樣依賴他的時候,難得他這次回來看到她的改變,他當然得好好珍惜這次機會。

這麽多年,他期待被女兒撒嬌依賴的一幕,總算是出現了。

掃了一眼向書禮臉上小心翼翼的神色,向南依淺笑着點了點頭。

就目前的情形看來,她在爸爸心目中的地位遠勝二叔他們,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再好不過。

在心裏輕歎了一聲,向南依收回思緒繼續陪着他看房子,并沒有因爲想起了向知達一家人而影響自己的心情。

德國著名哲學家尼采曾經說,人的精神有三種境界,駱駝、獅子和嬰兒。

第一個境界是駱駝,忍辱負重,被動的聽命于别人或命運的安排;第二個境界是獅子,把被動變成主動,由“你應該”到“我要”,一切由自己主動争取,負起人生的責任;第三個境界是嬰兒,這是一種“我是”的狀态,活在當下,享受現在的一切。

現在的向南依,就處在第三個境界,嬰兒化狀态。

當然了,這是被顧先生給慣的。

*

顧安塵從羅毅口中得知向書禮要買房子時,第一反應就是小一要被他接走了。

這種事情,他怎麽能眼睜睜的任其發生呢!

于是,顧大少爺覺得他得出手了。

下班之前,他打了一通電話給向南依,讓他們父女倆晚上不要在外面吃飯,而是去顧家主宅,他要親自下廚。

想到這可能是顧先生刷好感度的一個手段,向南依笑着答應了下來。

不過嘛……

她明顯把事情想簡單了。

看着餐桌上一字排開的幾瓶酒,向南依望向顧安塵的目光中不禁充滿了探究。

紅酒、白酒、啤酒……

他是準備把爸爸灌醉嗎?

“伯父,您請坐。”無視向南依的注視,顧安塵幫向書禮拉開了座椅,“因爲不确定您的口味,所以我就每樣都準備了一些。”

“你有心了。”

“應該的。”

靜靜的坐在旁邊吃飯,向南依時不時的将目光落到正在把酒言歡的兩個男人身上,随後就收回視線繼續用餐。

他們聊天的内容實在是太豐富了,豐富到她根本插不上嘴。

顧安塵明顯是有備而來,因爲在向書禮不經意間提到與藝術相關的事情時,他依舊能夠侃侃而談,十分自信。

至于向書禮,他就更加不是隻會一味繪畫的癫瘋藝術家。

事實上,他對金融方面很有研究,否則的話,也不會在異國他鄉紮穩腳跟。

随着酒瓶中的白酒一點點的減少,顧安塵和向書禮聊天的内容卻越來越多。

一頓飯吃下來,差不多将近兩個小時。

向南依最先吃完,原本還坐在旁邊聽他們講話,可後來就漸漸坐不住了。

去客廳轉了一圈兒,剛好見顧安塵的手機響起,她本來要拿去給他,結果發現是顧青梧的來電,于是就直接接通了。

“姑媽。”她乖乖的叫人。

“小依啊,安塵呢?”

“他在和我爸爸喝酒,我這就把手機拿給他,您稍等。”

可誰知顧青梧聽到她的話,卻阻止了她,“不用、不用,你讓他們喝吧,我也沒什麽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告訴他,許斌和妍姗他們這幾天就要回國了,老爺子讓他多留心照顧一下。”

“好,我會記得轉告他。”

“安塵和你父親相處的怎麽樣,有沒有針鋒相對?”顧青梧的聲音中明顯帶着一絲笑意。

“沒有……”說着,向南依還特意往餐廳那邊掃了一眼,“看起來還挺融洽的。”

“小依,姑媽告訴你,融洽有可能是假象。”

“假象?!”

輕笑了一下,顧青梧才又接着說,“兩個人勢均力敵,誰也不能奈何誰,看起來當然很融洽了,不信你去看看,他們是不是不止喝了一種酒類?”

經過顧青梧這麽一說,向南依這才恍然大悟。

哪裏還用看,剛剛她從餐廳離開的時候,顧安塵和爸爸就已經放棄白酒改喝啤酒了。

心知向南依是一點即通的孩子,顧青梧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不過挂斷電話之前,她又意味深長的補充了一句,“小依啊,可别讓安塵憋太久,對身體不好。”

說完,她就挂掉了電話。

愣愣的看着手機,向南依的臉在下一秒變紅。

她似乎,對姑媽的話理解的更加深刻了。

顧先生親自下廚招待爸爸,其實刷好感度還在其次,更主要的目的,應該是想把人灌醉。

一旦爸爸喝醉了,他就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讓他們留宿在這兒,到時候,他趁機在半夜偷偷溜進她房裏這種事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這種可能,向南依再次看向顧安塵的眼神變得十分複雜。

真的是……

不擇手段啊!

*

但實際情況究竟像不像顧先生計劃的那麽順利,其實隻要看他此刻微暗的眸光就知道了。

計劃,并不順利。

向書禮神色清明的坐在他的對面,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

面色雖然有些泛紅,但明顯并沒有醉态。

看着餐桌上的空酒瓶,向南依認真的望着兩人,“你們喝了好多,還要繼續嗎?”

“不喝了,爸爸再喝就醉了。”

聽到向書禮的話,顧安塵眼底眸色一沉。

這位嶽父大人真會開玩笑,瞧他這架勢哪裏是會醉的樣子,明顯再來一番都不成問題。

“醉了也沒關系,您直接在這邊休息就行了。”顧大少爺十分客氣的禮讓。

“……”

向南依想,顧先生今天說話真直白。

目光在顧安塵和自家女兒之間來回遊移,向書禮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他原本就不是很刻闆的人,再加上這些年一直待在國外,年輕的情侶在一起同居什麽的,他當然能夠理解了。

何況,現在是放寒假的時候,小依沒在A市,反而是在S市,那她這段期間住在哪兒,其實不用想也能知道。

拿起濕巾擦了擦手,向書禮笑着說,“不麻煩了,我晚上還約了一位朋友見面,時間也快到了,就直接從這邊過去了。”

緩緩的站起身,他轉頭看着向南依,“你就先在安塵這兒待着吧,免得自己一個人在酒店無聊。”

“……嗯。”向南依輕輕應了一聲,原本微垂的頭越來越低。

她隐約感覺到,爸爸猜到顧先生的意圖了。

爲什麽“心懷鬼胎”的人是他,可丢人的卻是她呢?

送向書禮上車的時候,向南依紅着臉似乎是要說什麽,但他卻一臉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爸爸相信你的眼光。”

安塵是個值得托付的人,小依和他在一起,他沒什麽不放心的。

眼看車子越走越遠,最終消失在了别墅大門口。

幾乎就在下一秒,向南依就被人從後面拖進了懷裏。

鼻息間充斥着清冽的薄荷香,讓她放松的向後靠去,暖暖的感覺,讓人很安心。

“顧先生,你不覺得自己玩砸了嗎?”她毫不客氣的嘲笑。

環在她腰間的手臂微微收緊,顧安塵帶着酒氣的灼熱氣息灑在她的頸間,“小一怎麽不告訴我嶽父大人的酒量這麽好?”

“你也沒有問我啊……”向南依表示很無辜。

“是我疏忽了。”

在他懷裏轉過身,她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頭,“其實你也很厲害了,我還沒見到過有人在我爸爸手下不喝醉的。”

俊眉輕揚,顧安塵眸光微亮,“小一是在稱贊我的酒量嗎?”

“不止是稱贊,而且會給予嘉獎。”

“哦?”

“我已經和爸爸說了我們要登記的事情,他同意了。”向南依淡淡勾唇,聲音清甜,“這個消息,算獎勵了吧?”

顧安塵低頭,薄唇輕蹭過她的唇角,“勉強算是。”

說完,他就突然攔腰抱起向南依,轉身走進了别墅。

見她十分順從的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顧大少爺不可抑制的揚起了唇角。

論有一位神助攻的嶽父大人是多麽的重要……

都說婆媳是天敵,但占有欲太強的翁婿也是對手好嗎?

果不其然,姑媽會對這樣一個溫柔細膩的男士傾心,不是沒有理由的。

幸好對方是小一的爸爸,如果換作是毫不相關的男人,顧安塵覺得,他會很有危機感。

一步步的走上樓梯,可忽然想起了什麽,顧大少爺的腳步卻忽然頓住。

留意到他的動作,向南依詫異的擡眸望向他。

怎麽了?

安撫的朝她笑了笑,顧安塵腳跟一旋,竟然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去哪兒?!”一見目的地變了,向南依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

“你猜。”

“……我拒絕。”

“猜對的話,可以讓你提一個要求。”顧大少爺循循善誘。

雖然懷疑這是個坑,但奈何誘惑太大,所以糾結了一下,向南依還是試探着問,“那要是猜錯的話,有懲罰嗎?”

墨眸微眯,顧安塵對于她現在的這種警惕不是很樂見。

越來越不好騙了呢……

“沒有懲罰,但你隻有一次機會。”然後,他就停下了腳步。

向南依環視了一下四周,内心十分的複雜。

按照他剛剛面朝的方向,再往前走的話,就隻有兩個選擇。

一個,是儲物間;另外一個,是車庫。

無論是哪個,都足夠詭異。

生無可戀的閉上眼睛,向南依已經放棄去想自己接下來即将面臨的遭遇了。

“有答案了嗎?”顧安塵低頭湊近她,性感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萬一我說完,你暗中改主意了怎麽辦?”

聽到向南依的問題,顧安塵忽然陷入了沉默。

大概過了一分鍾,他擡起腳就走向了左邊的車庫,“我仔細想了一下,我的确是會暗中改變最初的決定,所以小一不用猜了。”

“……”

對于自己的出爾反爾,他就表現的這麽坦然嗎?

眼睜睜的看着他打開了車庫裏的燈,裏面停放着一輛銀色的跑車,極爲流暢的車身曲線,就連向南依這種對車子一無所知的人都覺得車型很漂亮。

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她僵硬的移開了視線,“車……車子不錯……”

“嗯。”

暧昧的應了一聲,顧安塵直接把人放到了車蓋上,“小一,該履行承諾了。”

“什麽?”

“在法國那晚我們是說好了嗎,那天可以放過你,但回國之後,你就得滿足我。”他一點點的湊近她,一隻手按在她的背上,另一隻手握住她的覆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哪裏說好了?明明就是你在自說自話……”向南依嚴肅的指控。

将她散在身側的長發攏至耳後,顧安塵的語氣十分欠揍,“因爲我既霸道又小氣,而且蠻不講理,所以小一要諒解。”

然後,他就再也沒給她開口的機會,急不可耐的抱緊了她。

他隻有今天一個晚上的時間,爲了保持自己在嶽父心中的美好形象,接下來的幾天他得繼續“齋戒”,直到對方離開。

心裏一着急,下手就有些失了準頭,也就導緻了向南依的手腕和頸間“傷痕累累”。

再加上顧大少爺精挑細選的這個場地,讓她緊張不安的同時,卻令他感到格外的興奮和激動。

于是,惡性循環就開始了。

向南依越緊張,他就越興奮,而他越興奮,她就越聽話,她越聽話,他的眸光就越亮,随着他的眸光越來越亮,她也就變的越來越緊張。

等到車庫門再次被打開,她依舊和進去的時候一樣,被顧安塵抱在懷裏。

隻不過……

抱着她的感覺和剛剛很不一樣。

顧先生想,這一刻他抱着她,就像是江南的梅雨時節,濕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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