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的黑暗像是潮水一樣将她包圍,在她即将溺死的時候,忽然有一束光,照進了深海的幽暗伺處。
像是一雙溫暖的大手,擁抱住了她,一并趕走了所有的黑暗和寒冷。
是誰……
無助的抓着顧安塵的衣角,向南依蒼白着臉頰蜷縮在他的懷裏,手心冰涼一片。
“小一,别怕……”輕輕拍着向南依的背,顧安塵的聲音溫柔的響起,“沒事了,有我在。”
那道聲音,是誰?
向南依猶豫的想要睜開雙眼,可是卻始終鼓不起勇氣。
她很怕這是一個夢,醒來之後發現自己還是處于黑暗之中,身邊沒有一個人在,一直都沒有,永遠都不會有了。
“小一,我們回家。”動作輕柔的抱起了向南依,顧安塵徑自越過了門口的那些人,目不斜視的朝外走去。
“顧先生,這事……”
後趕來的韓諾看到這一幕,趕忙伸手攔下了曲校長,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他從畢業到現在一直在執行長的身邊做事,可是這麽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眼中那麽明顯的盛怒之色。
如果不是因爲更擔心向小姐的情況,他一定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曲校長現在去和他解釋,無異于是自讨苦吃。
“韓特助……”
“現在還是向小姐的情況比較要緊,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想執行長現在應該沒有心情去理會。”
“是、是、是……”
“至于今晚發生的事情,希望能夠看到貴校的誠意。”說完,韓諾就轉身離開。
一臉苦大仇深的看着顧安塵清貴的背影,曲校長不禁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唉……去把教室和走廊的監控都調出來……”
“校長,這位顧先生,到底是什麽來曆啊?”任老師是這學期才被聘請到S大任教,之前他甚至一直都是在别的城市,對于連校長都如此忌憚的這位顧先生,他實在不大了解。
忽然聽聞任老師提到了顧安塵,曲校長眸光微閃,随後和其他幾人相視了一眼才回答他的問題,不過卻答非所問,“任老師,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以後多留意一下向南依同學吧!”
話落,曲校長就率先轉身離開了。
那個人的身份啊……
可不是他們這些小老百姓能惹的,如果不是因爲向南依,他估計連見都見不到。
*
韓諾開車将顧安塵和向南依送回家的時候,才出電梯就看到了等在房門口的歐景琛。
看着被顧安塵抱在懷裏的向南依,歐景琛上前一步問,“怎麽回事?”
剛才接到韓諾的電話之後他就急忙趕過來了,現在就見到這種情況,他便隻當向南依是又病了。
“進去說。”
抱着向南依走進她的卧室之後,顧安塵看着她一直都沒有睜開眼睛,可是眼淚卻不停的順着眼角滑落,眸色頓時便一暗。
之前在醫院每晚她都是開着燈睡的,難道她是怕黑?
想到這種可能,顧安塵将卧室的燈光調到了最大,不停的安撫着向南依。
“小一,已經沒事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們回家了。”輕擁着她,顧安塵的聲線變得愈發溫柔寵溺,一句句的輕哄着。
溫熱的指腹輕撫過向南依緊閉的雙眸,顧安塵看着她的睫毛輕輕顫動着,臉側的發絲已經被淚水沾濕,可她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隻是默默的流着眼淚,苦苦的壓抑着什麽。
她固執的抱緊了自己,像是床頭的那隻小烏龜一樣,拒絕了外面的一切。
包括他!
微涼的唇輕覆在向南依的眼睫上,顧安塵輕擁着她顫抖的身子,另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掌心輕輕的覆在了他的心口,“小一,這裏安眠着一個古怪孤獨的孩子,我将她收藏在心裏,妥善安放,細心保存,是我最珍愛的小姑娘,你認識她嗎?”
指尖微微輕顫,向南依下意識的微曲了手指,卻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她叫向南依……是顧安塵最在意的人。”深深的凝望着她,顧安塵的聲音忽然壓低,“但是他沒有保護好她,害她一個人流落在黑暗裏掙紮,所以他在想,小一是不是在生他的氣,怪他沒有及時出現,甚至已經不想再給他機會,也再不要理他了?”
回應他的,依舊是熟悉的沉默。
顧安塵的眸光一點點變得黯淡,卻忽然感覺到向南依的指尖輕輕觸碰了他的掌心一下,随後慢慢地、慢慢地握住了他的食指。
她像是迷路的孩子一樣,終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一點點的試探,慢慢相信,漸漸依賴。
驚喜的望着向南依拉着他的手,顧安塵的眸光像突起的火焰一般,豁然明亮。
門外的歐景琛看到這一幕,鏡片後的眼神卻變得極爲複雜。
向南依……
她很不對勁兒啊!
按照韓諾描述的情況,她應該是患有幽閉恐懼症,這種症狀一般都是由于童年陰影導緻的,但是歐景琛隐隐感覺,向南依的情況比那要嚴重的多。
------題外話------
顧大少很明顯已經知道小一的不對勁兒了,這種哄孩子的方式我給一百分~
盛世紅妝:世子請接嫁
浮夢公子
她是夏國長公主,身份尊貴,風華無雙,後宮之中,卻是步步驚心!
他是楚國世子,慘遭排擠,淪爲質子,卻是胸有乾坤,算無遺算!
他以江山爲聘,求娶佳人,無人知曉,他挑起戰事,屍荒遍野,卻不過是爲了與她說一句:“雲曦,從此,我來護你……”
雲曦微笑的時候
冷淩澈:這般模樣合該隻有爲夫我能看,你若不想害人性命,日後還是莫要對着除我以外的男子這般微笑。
雲曦生氣的時候
冷淩澈:你若是對别人生氣,爲夫便幫你去出氣;可你若是對爲夫生氣,那爲夫便隻好犧牲色相來爲你解氣。
雲曦累了的時候
冷淩澈:膳食在桌上,爲夫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