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時很讨厭煙味,而比這更加讨厭的,就是酒味。
所以很顯然,眼前這個煙酒味混雜的男孩子明顯犯了向南依的大忌。
又向後退了一步,徹底的拉遠了自己和舒翰之間的距離。
看着她對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舒翰的神色忽然變得很受傷。
“向南依,你爲什麽不喜歡我?”
微微歪頭看着舒翰,向南依的眼中充滿了疑惑。
她爲什麽一定要喜歡他,這個問題很奇怪。
“我知道,也許因爲我和白芮交往過,所以你心裏會不舒服,但是現在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沒必要去顧忌那些。”
“……”
“如果你是害怕白芮會找你麻煩的話,完全可以直接告訴我。”
“……”
“你說句話啊!”實在是忍受不了向南依的沉默,舒翰忽然崩潰的大喊。
俊男美女站在一塊本來就吸引人的眼球,再加上舒翰這一嗓子,寝室樓門前頓時就圍聚了一些學生。
有不少的人已經認出了他們一個是油畫系的系草,一個是系花,于是便開始起哄的吹口哨,甚至還有人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喊着“在一起”。
眼看着人越聚越多,向南依看着舒翰越來越激動的樣子,終于輕聲開了口。
“我不喜歡你,沒有原因。”她的聲音很好聽,偏偏說出的話很無情。
這次換成了舒翰沉默的望着她,眼中充滿了不甘心。
說完之後,向南依果斷的轉身要走,可是想起自己拒絕的話說過不止一次,但是舒翰還是過了沒多久就再來找她,她就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把話說的再明白一點。
“我不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那……那以後呢……”舒翰依舊不死心的追問。
“也不會。”而向南依也依舊很堅決。
這樣被一個女子當衆拒絕,舒翰不禁覺得面子有些挂不住,可是看着向南依異常平靜的樣子,他就覺得拿她無可奈何。
旁邊圍着的人隻能看到他們兩個人相對而戰,卻沒有聽到他們說的話,于是便還是不明所以的在跟着起哄,讓局面變得更加僵持。
“你能不能不要那麽急着拒絕我,至少給我一個機會,我們可以先從朋友開始。”他實在是不甘心就這麽放棄。
明明有那麽多的女孩子喜歡他,從小到大他都享受着衆星捧月的感覺,但是唯獨在向南依這裏吃了癟。
盡管舒翰說的很真誠也很卑微,但回應他的,依舊是向南依萬年不變的拒絕。
這一次,她甚至連話都不再說,隻是緩緩的搖了搖頭,眼神卻異常堅定坦誠。
友情不是可以用人工方法培植起來的,毫無理由地和一個不相識者交起朋友來,随便你怎樣光明坦白也是拙劣的。
更何況,他所謂的要和她交朋友其實是有目的性的。
打着交朋友的名義和她相處,雖然她不是一個自戀的人,但是也不能排除這樣的可能,所以他這個朋友,她并不想接受。
腳跟微旋,向南依準備轉身離開,可是就在這時,卻沒有想到舒翰強勢的伸手拉住了她,猛地扯進了自己的懷中。
一瞬間,周圍歡呼聲頓起。
向南依的手幾乎下意識的從口袋裏掏出,卻被另外一隻大手牢牢握住,一并将她整個人都擁進了另外一個懷抱裏。
顧安塵深邃的眼眸中湧動着無盡的黑暗,淩厲的目光落到了舒翰的身上,讓他原本借着酒精的沖動的感覺漸漸褪去。
忽然出現的顧安塵明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連舒翰都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他是誰?!
将向南依從舒翰的手中搶過來之後,顧安塵紳士向後微微退了一小步,沒有任由自己的心意滋長繼續抱着她。
不過他的手還是輕輕的握着她的手腕,态度強勢又溫柔。
“有沒有弄疼你?”收回了落在舒翰身上的視線,顧安塵低沉的聲音在向南依的耳邊響起。
搖了搖頭,向南依不着痕迹的将手中的微型電擊棒放回了口袋裏。
差一點就用這個東西去“突突”舒翰了……
“他是誰?”執拗的望着向南依,舒翰像是被欺騙的受害者一樣。
沒有理會舒翰,顧安塵輕輕挑起向南依額邊的長發,果然發現她的額頭被劃破了。
剛才他清楚的看見舒翰的手劃過了她的額頭,應該是他的腕表劃傷的。
“我帶你去醫院。”沒有給她拒絕的幾乎,顧安塵拉着她的手就走。
“向南依,你是不是因爲他才拒絕我的?!”
“拒絕你不需要理由,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纏着她。”顧安塵的聲音清冷的響起,那麽清楚的傳到了舒翰的耳中。
看着向南依被他輕擁着離開,舒翰的眼睛漸漸泛紅。
這才是她拒絕他毫不猶豫的原因吧,因爲有比她更優秀的人追求她。
原來她也和那些女孩子一樣,都是那麽的物質,虧他還以爲她是一股清流!
主角兒都已經走了,周圍看熱鬧的人也紛紛散去,不過卻有人将剛才發生的事情錄了下來,發到了學校的論壇上,不一會兒的功夫,校園論壇就炸了鍋。
【那一夜,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不得不說的事情】
【油畫系系花變交際花,苦情系草滿頭青草】
所有的帖子都有圖有真相,徹底的把向南依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隻不過這些她自己都還不知道,因爲此刻的向南依,正在被某位強勢的大少爺“押送”去醫院的路上。
歐景琛才做了一台手術下來,還沒等喝口水呢,就被顧安塵一個電話傳喚來給向南依處理傷口。
看着她額頭上那道淺的不能再淺的傷痕,歐景琛無奈的搖頭失笑,甚至連挖苦他的心思都沒有了。
“我說,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忙啊?”
“快點幫她處理傷口。”皺眉看着向南依安靜的坐在那,顧安塵想,她一定很疼。
順着顧安塵的視線望向這個過于安靜的女孩子,歐景琛的鏡片後面閃過了一抹精光。
是她!
上次在醫院暈倒的那個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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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吼,護妻護妻護妻護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