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胖子前面刨過的地方,就感覺這鐵栅欄應該埋進去挺深的,想要把根部刨出來估計更難,而且還有可能鑲嵌在别的鐵柱上。
現在也沒什麽更好的辦法了,我就點了點頭,開始和胖子一起刨起了上面的水泥,不過在我們挖了足足一米深之後,依舊沒有看到這鐵栅欄的盡頭,也就停了下來。
在這水底下,我們也是苦于不能說話,就隻能靠着打手勢來交流,不過好在我和胖子現在默契度是上來了,眼神之間就知道對方是什麽意思。
在往上面挖估計也沒戲,而且上面的那個洞越深,就越難挖,再往下挖我們隻能把胳膊伸進去,一鏟子一鏟子的挖,這就太費時間了,我們現在已經下來将近半個小時了,再過個十分鍾如果還是弄不斷,就得遊回去換個氧氣面罩了。
我仔細看了看這鐵栅欄,心想既然挖不到頭,那就來硬的,弄不斷它也沒事,隻要把兩邊的栅欄弄彎了,一樣可以在中間的位置,騰出足夠的空間。
想了想力學原理,我就示意胖子把黑棒槌給我,接着就把腰間的繩子解了下來,以最中間那個兩跟鐵栅欄爲中心,先從左邊開始,用繩子裹住了兩根,接着就把黑棒槌插了進去。
胖子看到我的動作之後,馬上就知道我要做什麽了,不過這種事情一個人來就行,我把黑棒槌插進去之後,就開始轉動了起來。
這就是利用了力學中的扭矩原理,通過旋轉黑棒槌,能夠産生非常大拉力,這鐵棒槌我們雖然很難弄斷,但是弄彎的話要省事很多了。
等繩子完全繃緊了之後,也是開始真正發力的時候,而兩邊的鐵栅欄也開始變彎了起來。
隻要這鐵栅欄開始的時候能夠拉得動,接下來随着力矩的增加,就會越來越輕松,達到一個臨界點之後,有機會直接拉斷掉。
但是這個鐵栅欄的韌性還不錯,直到兩根鐵栅欄挨在了一起之後,都沒有要斷的迹象。
而這會兒中間的空隙也是一下子大了起來,最寬的位置已經有半米了,就算是胖子的體型,也可以輕松的過去。
不過這才過了五分鍾,我們還有五分的時間,于是我就把黑棒槌給了胖子,胖子很利索的就把另外一側的鐵栅欄弄彎了。
這時候中間的空隙已經很大了,足夠我們進進出出的,我就打了個手勢,三個人就回到了剛才的墓室裏面。
這次等衆人都把裝備穿戴好了之後,我們就直接下了水,一路上倒是不少人對那些小房子裏面的罐子蠻感興趣的,但是誰也沒心思去再研究一下了,裏面的那些猴子腦袋,看一次也就夠了。
很快的我們就遊到了洞口的位置,悠在最前面的是奎五和閹老彈,我們幾個因爲幹了不少體力會兒的原因,再加上在墓室裏面根本就沒休息,所以并不适合繼續打鬥陣了,狀态不是最好的時候,就不會去勉強。
再加上三支小分隊倒是形成了一定的默契程度,這打頭陣的人也是在輪流換着來,畢竟在這種地方,最前面和最後面,是最容易死人的地方,前面鄒漢輝的那個夥計,就是被那水粽子給陰死了,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如果當時他在隊伍的中間,相信現在依舊會活的好好的。
到了那個鐵栅欄的時候,閹老彈他們就停了一下,似乎在查探着什麽,整個下面通道的空間很大,并不擁擠,再加上我們都是遊着走的,所以視野不會收到前面人的影響。
現在隊伍裏面一共亮着三個手電,除了我腦袋上的這個,還有就是閹老彈和鄒漢輝一人腦袋上一個,昏昏暗暗的水通道裏面,我擡頭就看到了閹老彈直接站在了地面上,單手握着邊上那根沒有被我們弄彎的鐵栅欄,視線一直在盯着裏面看,一點進去的意思都沒有,就感覺他發現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或者有着什麽顧慮一般。
我沖着胖子打了個手勢,我們來個就直接遊了過去,讓梁子和扳機負責斷後,到了跟前之後,我先是把腦袋上的手電光芒往上掰了一下,這才帶着疑惑的目光看向了閹老彈。
閹老彈看了看我,就指了指鐵栅欄後面,做了個小心的手勢,意思裏面不太平,很危險,我和胖子都往裏面看了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緊跟着葉赫煙婼就跟了上來,看也沒看我們,就直接遊了進去,閹老彈看到葉赫煙婼遊了進去,也沒功夫跟我們解釋了,馬上就跟了上去,眼神中帶着那種責備,很明顯的就能看出來,這老頭不想讓葉赫煙婼進去。
我和胖子都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我也給胖子打了個小心的手勢,就跟在閹老彈後面遊了進去。
整個隊伍開始拉長了起來,閹老彈原本是跟在葉赫煙婼身後的,後來似乎不太放心,就直接加快速度,遊在了葉赫煙婼身旁,而我和胖子也并排跟在了他們後面。
等我們遊了大概三十多米之後,猛然之間,我就感覺整個水底下波動了一下,就仿佛那種能量炮一樣的,可以在水裏面感受到一股異常的震動感。
我緊緊的盯着前面的通道看了看,并沒有看出有什麽蹊跷的地方,接着就往後看了看,就看到鄒漢輝和小武他們也緊緊地跟着我們,并沒有人掉隊,心裏面卻還是感覺不太正常。
就在我剛要轉過腦袋繼續往前遊的時候,就猛地看到了隊伍最後面,多出了一個黑影子……
看到那個黑影子的時候,心就直接跳到了嗓子眼,盡管我看不清它到底長得什麽樣子,但是直覺告訴我,這黑影子就是前面那個被我們攔在了金剛門之外的水粽子!
這挨千刀的,天知道它是怎麽跑進來的,我很快的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如果在地面上,我們還能和這個水粽子鬥一下,但是現在下了水,這可是水粽子的主場,而我們就仿佛刀俎上的魚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