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全世界,也隻有這麽一種野釀之酒,能夠得到實在是機緣巧合,真正野外的猴兒釀,是千金都換不來的。
其實想一想就能知道猴兒釀到底有多珍貴了,猴子會選擇那種空心的樹來存放百果,這種樹必然是能夠保證百果越冬而不爛的樹木,這種樹木又有幾顆……
現在市面上的那種猴兒釀,都是扯淡的東西,隻是随便弄了幾種水果,然後直接打碎了人工發酵,接着就開始灌裝賣錢了,根本就不是一種東西。
那種真正的猴兒釀,隻能保存一個季節,然後就會自然風幹了,随着時間的推移,酒就會越來越少,慢慢的也就完全消失了,這也正是猴兒釀可遇不可求的道理。
但是這猴頭釀,卻完全是人工釀造的了,并不是那種猴頭菌釀的酒,正是真正的猴子腦袋釀的酒,古時候猴子可不是那麽好逮的,這猴頭釀的價值也非常貴,一個腦袋一壇酒,隻有王公貴族才能享受得起。
其實這道理就如同現在的蛇釀和蠍子釀一般,都是爲了滋補身體用的,效果雖然不知道有沒有,但是古人就信這個,吃什麽補什麽,喝什麽也補什麽,直到現在很多的地方的蛇釀都貴的吓人。
如果這罐子裏面沒有腦袋的話,以胖子的尿性,就算明知道這酒不能喝,也會嘗一嘗的,上千年的酒到底能不能喝,誰也說不準,畢竟白酒這玩意兒的保質期就像是野生蜂蜜一樣,隻要條件允許,就可以無限長。
但是這裏面泡了一個猴子腦袋,相信也沒人有興緻嘗一嘗了,畢竟不同于蛇釀,對于這種人類的近親動物,大部分人還是有芥蒂的,至少我是受不了的。
胖子剛才說這水底下還有幾千個罐子,真不知道那時候是怎麽弄到這麽多猴子的,或許并不是一時半會兒弄起來的,而是積累起來的,畢竟這腦袋泡在了酒裏面,很長時間都不會腐爛,再加上裹上蜜蠟直接扔進水裏,知道今天都沒有腐爛的迹象,相信再過很久很久,依舊會保持這個樣子。
那猴腦袋在地上看的人有點膈應,我就找了塊布抓了起來,放在了牆角的圍着,畢竟也是生靈,就這麽露天放着,總歸心裏不太舒服。
等猴頭釀這事兒結束了,我們就準備再次下去了,這次依舊是胖子帶頭,我和小武會跟着胖子一起下去,這水底下的鐵栅欄也不知道什麽樣子,聽胖子的口氣似乎沒有什麽難度,現在隻能但願如此了。
我和小武很快的就把裝備穿好了,胖子卻沒有着急下去,而是抱着水壺開始灌了起來,喝完之後又休息了一會兒,這才準備好了下去。
胖子在前面走,我和小武就在後面跟着,看小武的表情,我覺得他水性估計也一般,看到階梯裏面的水表情就有點不自然。
等我們跟着胖子下了水之後,也是完全看清楚了這個階梯的樣子,正如胖子所說的,等到了下面之後,就看到在階梯的盡頭處,連接着一個通道,兩邊都是那種跟監獄一樣的小矮房,上面也是弄了一根根鐵栅欄,不過縫隙很大。
就在這些栅欄裏面,整整齊齊的堆放着那種陶瓷罐子,從那些鐵栅欄裏面,可以伸手進去把罐子給撈出來。
盡管腳下就是通道的地面,但是在水裏面遊可比走要快多了,這通道還真的不短,我們往前遊了大概十分鍾左右,兩邊就都是那種監獄式的罐子房,而通道的盡頭處,直接被十幾根鐵栅欄給堵住了,我看了以後頓時就差點沒憋住笑出聲音來,其實鐵栅欄之間的縫隙,并不小,有着大概三十厘米左右的距離,也就是說,以我這種體型,橫着過去或許不行,但是隻要将身體側過來,還是可以很輕松的過去。
但是對于胖子這種體型,就不可能過的去了,不過若是再加上我們帶着的裝備物資,如果不把這鐵栅欄弄斷一根,也根本進不去,再加上隊伍裏面梁子單論寬度的話,和胖子屬于一個檔次,這種寬度的鐵栅欄,估計他也過不去。
不過就在我感到蠻好笑的同時,就舉着手電向着鐵栅欄的另外一側看了看,就看到整個鐵栅欄後面,依舊是黑乎乎的通道,根本就看不到盡頭在哪,看樣子似乎依舊挺深的,一時半會兒的肯定也出不去。
這時候若是有那種右臂恐懼症的人,心裏面肯定不是滋味,我因爲那次古井的事情,也是有些陰影,如果隻有我自己下來的話,畢竟現在肯定滿腦子會幻想出很多吓人的東西,但是好在還有胖子和小武,三個人在這裏面,心理壓力就小了很多。
但是轉念一想,這鐵栅欄留這麽大的縫隙,不太像是防止人過去的,而且就在這通道的中間弄這麽一個東西,還真是有些詭異,在通道的後面,那些裝滿了罐子的小房子也沒有,隻有黑漆漆的一個通道,就好像能夠吞噬一切的黑洞一般。
既然不是爲了防止人類通過的,那這個鐵栅欄到底是爲了讓什麽東西不進去,或者……不出來?
想到這裏的時候,頓時就感覺有些壓抑了,畢竟這種未知的世界,總是會讓人産生無數幻想之類的東西。
胖子見我走神,就拍了拍我的肩膀,給我比劃了一個手勢,意思我們可以開工了,我擡頭看了看,就發現最中間那根鐵栅欄的上面,有着被人撬動過的痕迹,看樣子應該是剛才胖子弄得,難怪這貨下來這麽久,原來是已經開過工了。
不過這鐵栅欄似乎沒那麽容易弄斷,直徑大概有三厘米,我先是伸出手拽了拽,就發現一點反應也沒有,挺結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