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娘親給我的……”小女孩撲閃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我說道。
娘親?這個詞我估計現在很少有人會用了,就現在來說,也隻有一些少數部落裏才會用到,在漢族中,怕是沒有人會用這種稱呼了,而這個小女孩叫的卻很自然,并沒有給人什麽奇怪的感覺。
“小妹妹,這東西也不便宜,我們做生意的,雖然客迎八方,但是對于你這種未成年的,還是要有家長的監督的,你如果真的想要賣了這個镯子,可以喊你娘親過來。”我邊說着,邊把用布包好的桌子沖着小女孩推了過去。
确實是小孩子的生意不能做,雖然能掙點錢,但是後面肯定一堆事情。
見我沒打算收,小女孩頓時有些急了,一張粉嫩嫩的小臉漲的通紅,感覺要哭出來的樣子:“大哥哥,你就收了嘛,我娘親不能過來的。”
“爲什麽不能過來?”我跟着問道。
“因爲……因爲……”小女孩的眉頭緊緊的皺着,看的人有些不忍,她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隐,也難爲這麽小的孩子了。
“你叫什麽?”實在是不忍心看到小女孩那種掙紮的樣子,我就微笑着問道。
“錦寒霜,你可以喊我小霜。”小女孩輕輕的嘟起了小嘴,一雙眼睛一邊看着茶幾上的镯子,一邊又偷偷的瞄着我說道。
“還有姓錦的麽,你這個名字還真是不俗,比胖爺我的都厲害。”胖子一聽錦寒霜這個名字,愣了一下說道。
不過這名字中的氣場,還真是跟我眼前這個梨花帶雨的小女孩沒什麽聯系,寒冬之霜,冰冷徹骨,搞不懂這小女孩子的父母怎麽想的,會起這種冷冰冰的名字。
“你是女真族?”胖子不知道這個姓氏的來源,不過我卻挺清楚的,其實錦這個姓,念全了叫做多錦,換句話說,小女孩子的名字叫做多錦寒霜,流傳到現代,絕大部分都已經漢化了,失去了本族的文字和語言,爲了簡便,很多多錦族人,就把多字去了,直接稱呼爲錦。
而女真族在唐朝的時候,又叫做黑水靺鞨,是滿族的直系祖先,信封的也是最原始的宗教——薩滿教。
這個名族經曆過原始宗教的信仰的階段,這也是女真人初期再現出來的那種,對自然之力的崇敬,爲很多宗教和神教表達了形式,主要活動于東北一帶,現在的族人可謂是非常稀少了,信封天道,主張萬物有靈。
女真族非常信封天神,凡遇到大事,是必須要祭天的,在祭天的前後,都要‘齋戒’,有着月望齋七星的傳統,正是薩滿教産生的由來,而古時候的帝王之禮,正是女真風俗所流傳下來的拜天之禮。
喪葬人死,建州女真是停喪于家,殺牛以祭,3日後擇向陽處葬之,葬時,有将死者生前所穿衣服及乘馬随葬之風,随葬馬是殺後去其肉而葬其皮。
海西女真流行樹葬,這個也叫做風葬,擇大樹置屍于上,随葬之馬皮、尾和腳及生前所用弓箭等物挂于樹。
東海女真諸部落葬俗比較原始,除有樹葬外,苦兀人父母死後,去其腸胃,将屍體曝曬幹,出入背之于身,飲食必祭,3年後才“棄之”。
乞列迷男女老死,“刳其腹焚之,以灰骨夾于木植之”;溺水死者,以魚叉叉其屍,用海豹皮包而埋之,示意可變海豹;被熊虎咬死者,“裸踯其屍作熊虎勢”,令人用箭射屍,帶箭埋之,示意可變熊虎。
不得不說的就是,女真族和蒙古族的關系,其中錯綜複雜非常難斷,女真與蒙古的關系還有另一面,即對女真人的民族壓迫和經濟掠奪,迫使多次起兵反抗。元世祖時,“女直”與水達達趁乃顔叛亂之機,與乃顔“連結”,反抗蒙古貴族的統治。
元末,有居于遼東的女真人鎖火奴興兵起義,宣稱爲“大金子孫”,雖都被蒙古貴族鎮壓下去,但沖擊了元王朝的統治,加速了元朝的滅亡。
女真族發展到如今,在國内的人丁非常稀少了,還有一分部到了寶島台灣,另外一些則是東遷至了朝鮮和韓國。
而錦這個姓氏,正是女真族的上古之姓,級别非常高,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我倒是似乎明白了一些這個名字的用意。
“咦……你居然知道這個,我是随得娘親的姓氏。”錦寒霜擡起了小腦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我說道。
“算是知道吧,你要錢做什麽?”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錦寒霜的小腦袋,将茶幾上的镯子拿起來遞給了她。
“買藥材……救人。”錦寒霜有些吞吞吐吐的樣子,看樣子就知道有什麽難言之隐,一些不能對外人說的那種事情。
“救人麽,要多少錢呢?”我跟着問道。
“不知道,好多吧,娘親也在掙錢,霜兒不想讓娘親那麽辛苦,這個镯子我還有兩個,可以把這個賣了的,我可以做主的,大哥哥你就收了吧。”錦寒霜卻并沒有接住我遞過去的镯子,反而是又退了回來,這時候水汪汪的眼淚已經流了出來。
“要不,咱收了吧,看着小娃怪懂事的,胖爺我出錢就是了。”胖子似乎也是有些不忍心看着錦寒霜流眼淚,于是伸出一張肥厚的手掌,推了推我肩膀說道。
我轉過腦袋看了看胖子,頓時就咧嘴笑了笑,接着看着錦寒霜說道:“得咧,既然有金主肯出錢,那這生意還是可以做的,宏德!”
說完之後,我就沖着内堂喊了一聲,宏德馬上就小跑着出來了,囑咐他去準備下錢,按照行情的話,這镯子的回收價就是一萬,感情歸感情生意歸生意,所以我也沒打算少給,更沒打算多給,雖然說一萬不是什麽大錢,但是對于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自然算的上是一筆巨款了。
然而宏德這邊還沒走呢,錦寒霜的小臉也是一瞬間就變化了,那種梨花帶雨的俏麗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狡黠的小臉,微微笑着,那水汪汪的眼睛也是看不見了。
“大哥哥,我不要現金,你掃一下這個二維碼給我就可以了……”錦寒霜掏出了一個白色的手機,點了幾下之後,就放在了桌子上,看着茶幾上的那張二維碼圖片,我頓時感覺現在的小孩子可真不像我們小時候那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