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那斜着向下延伸的黑牆地下,有着一排子洞口,一共有七個,每一個都有大概兩米五高,洞口的周邊都被打磨過,看上去非常的光滑,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有點像是自然形成的,就是那種野獸挖出來的,而不是人工開鑿的。
這七個洞口直接橫在了我們前面,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我們就順着階梯來到了下面。
在七個洞口之前停留了一會兒之後,我就在中間靠左的那個洞口上,看到了一個标記,就招呼大夥圍了上來。
“這标記你們看得懂不?”我一邊看着那個月亮形的标記,一邊帶着一絲期待的問道。
不過似乎并沒有人認識,但是畢竟隻有這個洞口有記号,與其分散開亂跑,倒不如直接一起進這個洞裏面,既然有前人來過這裏,那這個記号肯定也是有用的。
這一點倒是沒有什麽人反對,于是我們就一起進入了這個帶着月亮标記的洞口裏面,衆人也是開始加快了一些速度,在這個洞裏面感覺有點壓抑,因爲所有人都集中在了一起,萬一有什麽突變,倒是有被被人一窩端的可能,所以我們還是先出去比較好,到了視野開闊一些的地方,就方便多了。
就順着這個洞一直往前走,大概沒過五十米左右,就可以看到那個月亮形的标記,中間還有一個岔路口,我們也是按照那個月亮标記走了過來,大概走了半個小時左右,依舊沒有出來,但是牆上的月亮标記倒是開始縮短了,剛開始是五十米一個标記,倒了現在,大概二十米左右就有一個,按照常理來推測一下的話,距離洞口應該也是不遠了。
爲了讓我們回去的時候不會迷失,茅三診就讓虎靈和白眉在牆上留下了茅家特殊的記号,是一個斜着的八叉,左上角帶了一個彎鈎,很容易辨認。
馬上就要出洞了,所有人也是打起了精神,這種時候也是最容易出現變故的時候,所以一切還是小心爲妙,好在衆人這會兒的狀态都不錯,就是胖子剛才收了點傷,不過以他那有些匪夷所思的身體恢複速度,這點傷倒是不足爲慮。
繼續走了大概十分鍾的樣子,随着兩邊标記的逐漸密集,終于用手電探到了這個洞的盡頭,到了洞口跟前的時候,緊挨着洞口的是一排子階梯。
接着就發現我們身旁兩側,似乎都是洞口,下了階梯回頭一看,就看到一個長有近百米的弧形線,而整個弧形線上,都是一個挨着一個的洞口,看上去密密麻麻的,起碼就幾十個之多,看樣子那七個洞口倒是有點像是迷宮的樣子,如果沒有那些月亮形的标記的話,我們想要走到這裏,就肯定要畫上一番功夫了。
在古墓裏面,迷宮是最讓人惡性的一件事情,無論怎麽樣,隻要是遇到了,就勢必會花費很多時間,而下了墓之後,能夠随身攜帶的裝備和物資都是有限的,最怕的就是這種非常耗費時間的事情,搞不好要是走不出來,還要被困死在裏面。
而一出洞口之後,就馬上感覺四周的溫度降低了不少,這會兒大概隻有幾度左右了,就感覺身上有點發寒,冷不丁的就是一哆嗦。
階梯先是往下的,接着到了最低點之後,就有升了上去,感覺下面應該是一個溝渠或者河道之類的東西,而上面就是一個非常大的平台,我把手電筒的焦距調節到最遠,居然壓根兒就看不到盡頭。
而在那個最低點的位置,兩邊就連接着很多的鐵鎖鏈,數量非常多,仿佛害怕這邊的平台跑了一樣,要用鐵鏈子來拴住。
“這前面好像很空曠的樣子,咱們也是到了那種練武場了麽,怎麽有點天安門廣場的感覺,這麽大的地方,練車倒是不錯。”胖子看着眼前的廣闊的平台,就忍不住說道,而我也是發現,這貨說話的時候,空氣中已經出現了一絲哈氣。
我揉了揉兩邊肩膀之後,就把背包裏面的沖鋒衣給拿出來套身上了,既然燈光照射不到遠處,留了兩盞燈亮着之後,餘下的就都下意識的把燈滅了。
而我們也是走下了階梯,路過最低點之後,就開始向着平台上面爬了上去,這平台比我們出來的那個洞口,要高了大概十米左右,所以在地下光線也是不能直射,可見度并不高。
沿着高台的階梯走上去之後,就直接到了平台的邊緣位置,接着我再一照,所有人馬上就停了下來,隻看到在平台的盡頭處,出現了一拍拍站着不動的人俑,距離我們大概也有一百米左右,雖然不能看清楚容貌,但是那反射出一陣幽光的盔甲,倒是非常的醒目。
隻是粗略的算了一下,這兩邊的盔甲人俑,起碼有上百具,我透過望遠鏡看了看,就看到了那些盔甲的腦袋,居然又是那些猴形腦袋,倒是不同的是,這一批的猴形人俑是真正的人俑,而不是前面的那種雕像了,上半身也都穿上了盔甲,像是随時要加入戰鬥一樣。
而眉宇之間,比起外面的那些猴形雕像,也是多了幾分威壓霸氣,外面的猴形雕像,那種眉毛是平的,并沒有什麽兇神惡煞的感覺,但是這裏面的猴形人俑,一個個的眉毛都是挑起來的,類似那種劍眉,給人一種很強的殺氣感,分分鍾要吃人一樣。
胖爺見我拿着望遠鏡在看,也是有樣學樣的就拿出一個單筒小望遠鏡看了過去,接着就撇了撇嘴說道:“居然這麽逼真,要不是臉上那層灰白的石墨粉,胖爺還以爲真得有百十号人包圍我們了呢,啧啧,這表情越是絕了,胖爺又不是欠了他們一百萬,怎麽一個個的好像死了親爹一樣。”
我接着用望遠鏡看了看猴形雕像的下半身,馬上就感覺不對勁了……
這些後形雕像的下半身,似乎不像是雕像,而是真正的人類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