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說到眼前的這個中年老闆就是鄒漢輝的時候,我也是忍不住有些唏噓,就看了看鄒漢輝的腿,還真是半點毛病都看不出來,也不知道傳言究竟是真的,還是空穴來風。
“漢營哥,院子的事情,我實在是對不住你,一直鬧着要拆,我頂了三次回去,最後上面壓力太大了,實在是沒有辦法,連夜就被那幫龜孫子就給拆了,那院子現在被改建成了一家寫字樓,國有資産,我這邊也不能暗地裏動手,我也沒想到你這一走就是二十年啊。”鄒漢輝将所有的夥計都攆去了大廳裏面,看着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事兒也不怨你,誰他娘的能想到現在的房價這麽變态,倒也不是錢的問題,主要那院子裏面,有一些我老娘留給我的東西,這人不在了,有東西能看下也有個念想。”胖子歎了口氣說道。
鄒漢輝也跟着點了點頭,接着想了想說道:“這事兒你倒是不用傷心,我給你弄出來了,其實當時我也知道就以那院子的位置和風水,靠我當時的那點實力,肯定保不了多久的,所以院子裏面的東西,我就給你弄了出來,這些年我也沒怎麽變動,一直就守着潘家園在發展,你院子裏面的那些東西,我都給你存的好好的,待會兒就帶你去看。”
這話一說出來,胖子還真是感動到不行,起身就猛地抱了鄒漢輝一下,就連我這個如今算是外人的人,都感覺一輩子能交這樣一個兄弟,也算是值了,大部分人這一生走完,到了真正要去另一個世界的時候,能夠記住你的人,又能有幾個。
胖子想去找那個老院子,一半是因爲情懷,而另一半就是他老娘留給他的東西了,至于院子本身的價值,胖子肯定也并沒有考慮多少,畢竟現在再怎麽弄,那院子也跟他沒關系了,這一晃就是二十年,現在跑去找院子的拆遷金之類的,比登天都難,肯定壓根兒就沒人認了。
前面在介紹到我的時候,讓我意外的是,鄒漢輝居然也是知道我,并不是我因爲我茅家人的身份,而是我最近這幾次幹的事情,這種事情對于這個圈子的人來說,也是包不住的,大家都有渠道能夠獲得這方面的消息,但凡是有點風吹草動,那邊變賣消息的人就會花大價錢來收購這些消息,然後再傳遞出去。
其實今天就算是鄒漢輝和胖子不認識,我若給他講我這茅家九爺的身份,涼他也是不敢在這地方難爲我。
不過現在也挺好,兩個人既然是故人,交情還不淺,有個在潘家園最熟絡的人在,我們肯定也是能夠避免不少麻煩。
三個人圍坐在八角桌旁,聊的還是挺久的,胖子畢竟也是在潘家園長大的,所以就算是這二十年過去了,在潘家園依舊能夠找到不少故人,聽兩人的對話,胖子在潘家園比較鐵的哥們還有兩個,不過其中一個早些年去世了,另一個也是挪到了南方,去了廈門發展,至于剩下的那些點頭之交,自然也是沒什麽好提的,那些人就是站在胖子跟前,我估計他也都認不出來了。
整整一中午的時間,都泡在了鄒漢輝的鋪子裏面,盡管生意上挺忙的,但是看鄒漢輝現在的架勢,也已經把所有事情都推了,胖子喊了一聲肚子餓之後,鄒漢輝就拉着我們兩個要去開葷了。
而目标,正是在整個京城人均消費最高的地方——萬豪酒樓。
居說這裏的人均消費達到了驚人的七千多元,這可是人均消費,換句話說平均每一個人進去,就給這家酒樓貢獻了七千大洋,而裏面也并沒有别的特殊的服務之類的,有的就是最傳統的美食和最上等的食材,這些錢也是實打實的吃進了肚子裏面。
雖然說這人均消費有點誇張的意思,但是也能從側面看出這萬豪酒樓的排場。
出了鄒漢輝的這個鋪子,就跟着他向着潘家園外圍的停車場走了過去,盡管鋪子在這邊,但是車肯定是開不進來的,就算真開進來了,以這裏摩肩接踵的人流量,想在開出去就隻能等到晚上的時候,所以整個潘家園裏面倒是很少能看到車。
現在我們這一夥,除了我們三個人之外,就是那三個夥計了,其中有一個也是前面最開始的那個夥計,剩下兩個就是後面跟着鄒漢輝過來的,我和胖子還有鄒漢輝在前面走着,他們三個就靜悄悄的在後面跟着。
以如今鄒漢輝在潘家園的身份地位,自然是很高的,不過幹這行要說沒有幾個仇家,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這保镖的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的。
出了潘家園的地界,鄒漢輝就帶着我和胖子到了一家臨街的小茶樓門口了,看樣子這小茶樓也是鄒漢輝的店,不過八成就是爲了方便潘家園裏面那個鋪子的,要說這茶樓能有什麽生意,能掙上錢才是奇了怪了,畢竟就國内而言,大多數茶樓和鄒漢輝這家茶樓差不太多,本身就是爲了談别的生意用的,這地方肯定還是自家方便一些。
小茶樓旁邊就是一個車庫,那兩個先前跟着鄒漢輝的夥計就走了進去,沒一會兒的功夫,就開了兩輛奔馳GLE出來,兩輛黑色的車這麽一開出來,頓時就感覺這逼格算是上去了,怎麽說也是兩輛近百萬的豪車。
讓我意外的是,鄒漢輝要親自開車,胖子就坐在了副駕的位置,而我和前面的那個夥計坐在了後排,這時候也是知道了他叫螟蛉,一個很奇怪的代号,至于剩下的那兩個夥計,就直接上了另一倆車,兩輛車上路之後就直接奔着萬豪酒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