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什麽聲音……怎麽感覺有點耳熟?”胖子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面前的黑霧,接着帶着一絲回憶的口氣說道。
胖子記性或許不好,但是我卻記得清清楚楚,正是那次在四川那個巫女粽子墓裏面,聽到的聲音,隻是那次是霧,卻是是白色的霧,盡管可見度不高,但是也不會像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個,已經實質化一般的黑霧吓人。
正是這種佛教中的禅聲,如今在這個墓道裏面卻現在詭異的讓人心跳都停止了,正常人遇到刺激或者害怕的事情,心跳就會加速,但是像現在這種詭異的事情,就讓人直接心跳都要停止了,凄涼而悲慘。
“這是陰兵借道!咱們先撤回去……”我大喊了一聲。
所有人也不遲疑,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畢竟陰兵借道很多人隻是聽說過,并沒有親身經曆過,其實即便是親身經曆過,也并不會知道,因爲在外界,陰兵借道都是無形無影的東西,如果在野外會突然間感覺到身體一寒,打了一個激靈,就很可能是碰到陰兵穿過了。
最邊上的木楞直接閃身回到了左邊的那個殉葬坑裏面,而就在同一時間,更讓我頭皮發麻的一幕出現了,因爲我看到面前的黑霧,最底下居然開始緩慢的蠕動了起來。
緊跟着,一個陰森森鬼氣氣的腦袋就這麽直接探了出來,仍憑我膽子如何大,身邊人再多,也忍不出驚呼了一聲出來,而胖子他們也都是被唬的不輕,而那個腦袋探了出來之後,緊跟着就是身體,關鍵是不止一個,就看到黑霧繼續蠕動,後面三個一排子的就這麽鑽了出來。
這到底是個什麽鬼地方啊,我忍不住暗罵了一聲,難道主墓室真的就隐藏在這黑霧後面麽,那還倒個屁的鬥啊,這準是進去一個死一個的節奏。
如今這般場景,簡直就跟陰曹地府放假了一樣,一個個冷冰冰森然恐怖的身體,在黑霧做背景之下,真個身體都是黑漆漆的,盡管隻有幾米遠,但是我發現跟本就看不到這些家夥的面容,隻有一團模糊的陰影,這森然恐怖的滋味就别提了。
而那些走出來的陰兵從黑霧中走出來之後,并沒有一點停留的意思,直接就想着我們走了過去,但是我總感覺它們看不到我們,根本就無視了我們的存在,但是我們卻能夠看的到它們,我是肯定不想嘗試一下被陰兵穿過身體是什麽滋味兒的,身旁的人應該也沒有想要嘗試一下的。
木楞和胡子他們已經跑到了那個被胖子踹開的殉葬坑裏面,但是我們是在墓道的右側,而就在我們一愣神的功夫,那些陰兵幾乎已經走到了跟前,眼下也來不及細想或者猶豫了,我就沖着胖子打了個眼色。
胖子看到之後,想也不想,就猛地一腳踹在了右側的那個黑門之上。
“哐當!”
這一腳是真的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黑門直接被胖子給踹了個稀巴爛,整個一個大洞就漏了出來,但是胖子鑽進去依舊有點費力,就見胖子臨危不亂的,側身一頂,就學着曹炳冄前面對付那個男祭祀粽子的架勢,一下子撞在了門上,這鐵山靠雖然跟曹炳冄比起來差遠了,但是耐不住胖子這身闆,直接一下子就整個被撞開了。
而我們這邊四個人,就一股腦的全部沖了進來,分别是我和胖子,還有霍男和闫靜……
這下子頓時就有點尴尬了,四個實力最差的湊在了一邊,打麻将還可以,但是應付突發狀況就惡心了。
就在我感歎着闫靜怎麽也跟着我們往這邊跑過來了的時候,就看到面前猛然間一道黑影閃過,居然有道身影并沒有向着兩邊跑,既沒有來我們這邊,也沒有跑白眉和胡子他們那邊,而是直接向着那黑霧裏面沖了進去,也就是那些陰兵跑出來的地方。
定眼一看,就發現那是曹炳冄!
這家夥居然迎面直接沖了進去,我這一下子腦袋都開始變大了,這又是爲什麽?他怎麽就向着裏面跑了進去,腦子瓦特了?不可能的,我們這幫人看到這些陰兵的時候,也就是被吓得一愣,畢竟常年在古墓裏面走,遇見這種軟粽子,也就是最開始被吓一下,很快就能适應過來,常在河邊走,那有不濕鞋的。
但是曹炳冄卻直接沖進去了,他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隻是一直都沒有和我們說,就從他現在的這個舉動來說,曹炳冄肯定知道這個黑霧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也相信他沒有必要說謊言騙我。
因爲我前面問過他,他也給了很清楚的答案,之前曹炳冄并沒有來過這裏!
所以現在看來,曹炳冄或許等的就是這種陰兵借道的時機,而并不是這個變窄的墓道入口。
胖子也是看到了沖進去的曹炳冄,就條件反射的想要沖出去,以爲曹炳冄在發神經呢,我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把胖子拉住了,就瞪着眼睛看着胖子說道:“死胖子,你幹嘛去!”
“你沒看到曹哥進去了麽,我要……”胖子有些急了,依舊想掙紮開,但是我這死命一拽,力氣也不小,他一時半會兒肯定掙脫不開。
“你老實點!曹哥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以他的實力,你擔心個屁啊,你進去湊什麽熱鬧,等這陣陰兵過了,咱們再進去,你現在進去就是找死!”我在胖子腦袋旁邊低聲吼道,生怕這貨腦子一進水,跑了出去,這些陰兵可是真的會要人命的,前面在那個峽谷裏面,那個骷髅騎兵是真的差點就要了我的命,當時的那把長刀,是真的可以把腦袋砍下來的。
至于曹炳冄爲什麽可以無視那些陰兵,這個問題現在我根本得不到答案,隻能等我們進去以後再問他,這個問題我一定要問清楚,也顧不上情面之類的了,要不然實在不放心讓他一驚一乍的玩心跳,盡管他和胖子交情不淺,但是對于我來說,他跟陌生人差不了太多,如果他是張末行,那就愛咋咋地,我根本不管他,可他是曹炳冄,是曹家的人……
有些事情,是真的身不由己,我不願殺你,但我必須殺你,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