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屍骨下半身被一塊直徑一米左右的大石頭直接壓住了,這石頭少說也有兩頓重,被這麽一大塊壓住,可想而知是活不成了,但是卻并不會馬上死去,因爲人體的主要器官都在上半身,她當時可能會先暈過去,但是等下半身的血液壞死之後,就會醒過來,經曆那種無邊無盡的恐怖死法。
古時候就有一種腰斬的極刑,倒是和這個女人的死法有點類似,倒是讓我想起了剛才的那個刑室,就在墓室邊上那個扒犁架子,就能玩腰斬這種極刑,其實這種刑法在周代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一直到了雍正年間,才被廢除。
在那個時候,死刑隻有三種,就是車裂,五馬分屍的意思,還有斬和殺,殺才是砍頭,而斬才是腰斬的意思。
鐵器時代沒有到來之前,腰斬用的是青銅器,但是青銅從材質上講,要軟一些,沒辦法做的那麽鋒利,所以用斧和钺腰斬的時候,必須要按照人體的肌肉紋路來,不是熟練的劊子手,就很難一次斬斷,所以場面就非常尴尬和血腥了,是要被圍觀的百姓嘲笑的。
開封府包拯大人的虎頭鍘,就是腰斬用的,陳世美就是被這玩意兒弄死的。
人體的主要器官都在上半身,這一刀下去,神志依舊會清醒,或經過很久才斷氣,而那種被判了腰斬的犯人,家屬們多會打點一下劊子手,然他們在用刑的時候,在犯人腰部稍微往上面一些的地方動手,這樣犯人就能死的快點了,少受一點罪。
當然了,那種想要讓犯人不得好死的,也會打點下劊子手,讓他們從腰部往下一些斬,更有甚者,會直接打點劊子手,在行刑完之後,将犯人的上半身,放在一塊桐油闆上,這樣做以後,犯人被斬的那個切面,就不會有血流出,讓犯人可以多活半天,卻是煉獄一般的半天,非常的殘忍,毫無人性可言。
到了雍正年間,雍正皇帝要弄死俞鴻圖,就下了腰斬的極刑,而俞鴻圖被腰斬之後,自然沒有馬上死去,就用自己的血,在地上連寫了七個慘字,才斷氣身亡,雍正聽完之後,就覺得殘忍,當然他要是親眼看到肯定覺得慘無人寰了,所以就直接廢除了這種極刑。
要說這俞鴻圖死的也挺冤的,他當時是河南學征,什麽人物?就類似如今的高考主考官吧,本人倒是沒得說,科考防範也很嚴格,行事嚴謹,但是卻不料他的小妾和撲人勾搭在了一起……
兩人串通好了就想了一個損招,小妾就把考試的材料直接貼在了俞鴻圖官服背後,又縫了一個補褂,俞鴻圖就穿了出去,考試的時候撲人就把外褂揭了拿去給應試者。
等事發之後,俞鴻圖就直接被判了腰斬極刑,到了刑場他才知道,這時候連打點劊子手的時間沒有,就直接糊裏糊塗的被腰斬了。
這也是最後一個被判了刑法腰斬的人,但是眼前這個女子的死法,倒是也差不多了,因爲她帶着一個防毒面具,而别的屍骨卻并沒有,所以這女人的身份感覺也不太一般。
屍骨的右手臂是向前伸出的,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如今匕首已經斜着躺在了手骨的旁邊,就在手骨前面,寫了幾個字。
我非常好奇她這種死法的人,會在面前寫上什麽,不會也連寫幾個慘慘慘吧,那就有點尴尬了,将手電筒的光芒對準了那幾個字,就發現上面一共四個字。
若有來生……
字迹寫的非常好看,但是可惜的是,這四個字也是絕筆了,臨死之前,或許是思念情郎了吧,也或許是經曆了這種悲慘的死法,後悔來這裏了,總之現在無從考證了。
我半蹲在了這女屍骨的一旁,将她背後的背包帶子解開了,接着就打開看了看,裏面的東西基本上都已經變成碎屑了,除了一個鐵質的小藥箱,别的東西都腐朽的差不多了,我就伸手将背包裏面那個黑色的藥箱拿了出來,之所以如此斷定它是藥箱,就是因爲蓋子上印了一個紅色的十字架。
這種醫學标志,早在1863年就采用了,也就是有名的日内瓦公約,也就是人道主義的意思,目的就是爲了保護戰争之中的平民和受難者,約束戰争和沖突狀态之下,敵對雙方的行爲規範。
其實戰争本就是無人性可言的事情,但如果沒有這種聯合公約,戰俘好敵方平民的下場,将會是非常凄慘的,但是這種聯合公約,在戰争真正爆發的時候,實際情況下,約束力就沒那麽大了,南京大屠殺就是很好的例子,暴行一旦開始,就會呈現出一種蔓延的姿态,像是病毒一般的侵蝕人心,這是一種對種族泯滅的暴行,落後就要挨打,而在戰場之上,婦人之仁,終究害人害己。
叢林法則無論在那裏都是通用的,小到個人,大到種族,都逃不開這種宿命,虎狼食肉,本無善惡可分。
望着手中的黑色的醫藥箱,我輕輕的颠了颠,并不重,上面有個橫叉的紐扣,扭開之後就可以把盒子打開了,裏面倒是沒什麽東西,就是一些紗布之類的,然後就是兩個白色的小藥瓶子,對于這種小藥瓶,我有種本能的抵觸,喪屍片看多了,就總覺得這玩意兒裏面裝的都是那種緻命病毒,讓末日出現的藥品。
胖子他們在外面那些屍骨中,依舊是沒有找到什麽,于是這貨看到我有發現了,就馬上跑了過來,一蹦三跳的,筆直的就來到了我跟前。
“這是啥玩意兒?”胖子看到我手中的那個小藥瓶子,就好奇的想要拿過去看了看,我自然不想給他,這家夥冒冒失失的,再給整出什麽幺蛾子出來,那就純屬沒事找事了,但是我這一哆嗦,手上就稍一用力,心裏面就猛地咯噔了一下子,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在我心中産生。
就看到手中的藥瓶子,直接被我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