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靜一路上也是摔慘了,不過也是沒有掉下去,所有人都平安的來到了對面,站在這上面回頭一看,就感覺跟隔了一個世界那麽遙遠,真是太耗費體力和精力了。
我看了看時間,直徑一百米的距離,我們居然蹦跶了将近半個小時,所有人才都到達這邊,時間上确實不短了,每個人也都是累的不輕,那些石頭根本沒有着力點,所以隻能一個一個的跳,關鍵是從一個石頭上跳到另一個石頭上的時候,是最費力氣的。
最倒黴的應該就是胖子了,前面被那個男祭祀粽子一頓猛揍,雖然緩過來了不少,但是肯定也不是巅峰時期的身手了,再加上他的體重,現在臉上已經磕紫了兩塊,手臂和腿上那些看不見的地方,肯定更多。
除了白眉和胡子他們幾個身手好的,像我和木楞還有甘巴就開始揉着胳膊錘着腿了,基本上都被磕了幾下子。
我們都這樣了,就更别說闫靜了,就看到闫靜已經坐在了地上,開始原地休息了,臉上倒是沒什麽,但是感覺身上也受了點輕傷。
“大家先休息下吧,等等再進去。”我喊了一聲說道。
倒是沒有人有異議,隻是曹炳冄一臉想要單槍匹馬鑽進去的意思,但是礙于胖子的面子,倒也打消了他這個念頭,看樣子也是把我們當成了盜墓隊友,不會輕易抛棄了。
我就走到了曹炳冄的身邊,也向着現在這個墓道裏面了看了過去。
兩束手電的光芒照射了進去,就發現這個黑漆漆的墓道,居然是彎的,呈現出了一個很小的弧度,整個墓道大概有五米寬,三米左右高,橢圓形的,兩邊的幕牆上再次塗抹上了那種可以吸收光源的黑色物質,我現在對着玩意兒已經無感了,倒是想着回去研究一下,把自己卧室給弄成這種黑牆是什麽感覺,世白倒是應該會喜歡,可以給地下室弄一個。
墓道裏面依舊是空空蕩蕩的,現在連人俑也沒有了,不過依舊有一個很緩的坡度在往上升,至少視覺上是這樣。
“二爺還好吧?”
就在我心裏面想着這墓道要通向哪裏的時候,曹炳冄就突然冒出了一句讓我有些措手不及的話,我先是一愣,接着就有點不可思議的轉過頭看了看曹炳冄,随即想了想,以他在曹家的地位,跟茅二冭有交際也算正常,隻是這突然間冒出來的一句話,讓我有點不适應。
“應該還可以吧……我也好長時間沒見着他了。”我隻能尴尬的笑了笑,說出自己的真實見解,我也隻能靠猜了。
曹炳冄點了點頭,就不打算說了。
但是我這好奇心頓時就被勾出來了,他身上的那種将魂,我實在是沒辦法解釋,而将魂這個詞也正是茅二冭灌輸給我的,到現在爲止,滿打滿算,除了茅二冭,我就在曹炳冄的身上感受到過了,以前小的時候不懂事,也沒有記得太清楚,再加上那時候家族中對于我是全封閉式的保護,直到上了大學以後,才肯讓我去幫着打理一下三哥在西安的那個鋪子,至于别的,我是接觸不到的。
而現在看來,這種将魂很可能就是茅二冭和曹炳冄這類人,至于具體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磨砺出來的,我還是回頭問茅二冭吧,因爲問曹炳冄,他肯定不會告訴我,反而會産生一些誤會,畢竟這種壓箱底的東西,沒人喜歡挂在嘴邊,将魂這種事情,我連胖子和霍南都沒告訴,就自己心裏面清楚。
“曹哥,你和我二哥熟麽?”我隻能先抱着試試看的态度,嘗試着問一下,看看能不能從側面套出什麽話來。
畢竟二哥大了我那麽多歲,他以前是什麽樣子,我是不得而知的,因爲茅二冭達到了那樣一個高度之後,行事作風就非常的低調了,跟茅三診的高調風完全是反着來的。
就連我自己都不了解家裏的二哥,更不用外面的人了,現在那種古武和隐世家族中,年齡跟我差不多的青年一輩,基本上都忘記有茅二冭這号人物了,但是搬出茅三診的話,卻是能唬的住一幫人小毛孩子,我自己都怵。
“算是吧,以前……自從十年前那場風波過後,也沒見過了,現在想想,到底是物是人非了,就是不知道你怎麽會下墓來,茅家把你保護了這麽多年,沒想到最終還是走上了這條老路,或許這就是宿命吧。”曹炳冄神色冷峻的說道,似乎是回想起了什麽,臉上閃現出一抹很複雜的神采,我根本看不懂。
從他這些話的意思,我倒是能聽的出來,他跟茅二冭似乎有點故事,而他說的十年前,應該是那次地下勢力洗牌的事情,這個我隻是聽聞過了,畢竟十年前我還是個小屁孩子,被呵護在溫室裏面,那場風波并沒有對我造成多大的影響,隻是那一場葬禮,來的太過突然……
“該來的總會來的,或許以前他們覺得可以護我周全吧,而現在的我,下墓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我自己都說不清楚,他們既然不阻攔了,随性就順其自然吧,哪怕是有一天真的死在了古墓裏面,我覺得也沒什麽好可惜的,這就是咱們的宿命,總比在外面平淡無奇的死去要好很多,人生還是需要經曆精彩的,不枉一生浮萍夢,何苦悲哀走一遭。”想起那場突如其來的葬禮,傷感的神經就被勾了出來,總是忘不了那一雙寬厚的手掌,當年那個叱咤風雲的男人,就這麽做了宿命的葬品,現在想一想,更甯願他是在古墓中離開的,而不是因爲那場風波。
茅二冭和茅三診都要恭恭敬敬喊一聲大哥的男人,不知道在那邊過的怎麽樣,如果有輪回的話,我倒是希望他能度過平凡的一生。
“你倆扯啥玩意兒呢……也不喊胖爺一聲一起唠唠嗑,這墓道也沒啥特殊的啊,看出個啥沒有?”就在我眼眶有些微紅的時候,肩膀上就猛地别拍了一下子,頓時脖子上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就伴随着胖子的這一巴掌開始再次發作了。
我沒好氣的瞪了胖子一眼,跟着說道:“你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