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前年一件白玉螭龍發簪,就拍了五十多萬的高價出來,不過這也是最高價了,而發簪在古代多是男女定情信物,很多都是用金錢無法去衡量的,畢竟帶上了情感元素,性質就不一樣了。
小黑盒子裏面的這件發簪,最上面是一隻鸾鳥的模樣,也是白玉做的,這種白玉隻有在最上面才是白的,從頭部往下就漸漸的變成了青色,看上去非常精緻,價值雖然不會高到吓人,但是肯定也不低了。
闫靜看到盒子裏面原來隻是一件發簪,眼神就有些失望,畢竟她要找的隻有玲珑心,别的東西自然也不能入她眼睛。
把盒子扔給了一旁的木楞,讓木楞塞進背包裏面,我就繼續在地上找了起來。
一夥人又找了十幾分鍾,卻依舊是找不到半點玲珑心的影子,而那個黑色的盒子,也似乎是棺材裏面唯一的陪葬品了。
不說别的,就是青銅古門兩邊,堆積如山的那些冥器裏面,就有不少比這個白玉鸾鳥簪要貴的,所以也可以看得出來,這發簪對于那個男祭祀粽子的重要性。
把這麽多冥器都直接扔在外面随便盜墓賊拿,而在棺材裏面隻留下了這個發簪,這愛情的偉大還真是神奇,我就在想,如果見到了他那個仙妻的棺材,能不破壞就不破壞了,也算積點陰德。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外面并沒有玲珑心的影子,所以我們也暫時回去了,我就轉身看了看那個古樸而莊重的青銅古門,看樣子今天是必須要進去探一探了。
不過一切還是先等胖子醒過來再說吧,可沒人願意背着胖子進去的,畢竟這貨太重了。
這次來的其他兩個夥計中,有一個就是負責醫術這一塊的,也是名師之徒,真名我并不知道,隻知道綽号叫做甘巴,是個藏族兄弟,身手在茅三診身邊排不上号,但是這醫術卻是數一數二的,這次能跟我們過來,應該也是茅三診特意安排的,畢竟在古墓裏面有了醫療保障,要輕松很多了。
甘巴蹲在胖子身邊,給胖子做了一個全面檢查,就回頭沖着我擺了擺手,示意胖子沒啥事,而我和闫靜現在就有必要談論一下,怎麽進這個青銅古門了。
“靜姐,看樣子你那份資料真的挺扯的,這玲珑心并不在外面,看樣子咱們要去裏面走走了,隻是我們這隊人,我覺得搞定這個古墓有點夠嗆。”我直言不諱的說到,确實以我們現在這些人的本事,進入這個青銅古門之墓,難度有點大。
現在基本可以斷定,這個墓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而這個男祭祀其實也是鸠占鵲巢,估計生前也屬于摸金校尉,做過不少挖墳盜墓的事情,當他找到了這個古墓之後,就把自己的老婆葬在了這裏,然後把自己練成了僵屍,來守護這這裏。
更加離奇的是,直接把那些世俗中的财寶全部堆在了大門口,随便盜墓賊拿,就留了一個擅入者死的警告。
不用想都知道這青銅古門之後有多麽兇險,那男祭祀粽子肯定是把畢生所學都用在了地面,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把進去的人弄死。
倒這個鬥的難度有多大,可想而知。
“剛才那個人,可信麽?”闫靜卻并沒有什麽猶豫的意思,隻是看了看蹲坐在胖子一旁的曹炳冄低聲說道。
聽完闫靜的話,我也是皺了皺眉頭,如果是二十年前的曹炳冄,以他和胖子的交情,我肯定一點都不會猶豫的點頭給闫靜一個肯定的答案,但是這畢竟二十年多年過去了,滄海桑田,對于人生來說,并不是一個小數字,而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曹炳冄。
但是有一點我倒是可以肯定,那就是擁有将魂的人,在思想上都是一根筋的,就跟我二哥茅二冭一樣,一旦認準了一件事情或者一個人,那好不誇張的就是一輩子,事情願意用一生去做,人也願意用一生來守護,在主觀意識上絕對不會出現背叛二字。
古墓裏面瞬息萬變,随時都有可能發生任何事情,我又看了看如今安安靜靜坐在胖子一旁的曹炳冄,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可信!”
闫靜就較有興緻的揉了揉下巴,接着也是點了點頭,就看着我說道:“那就沒什麽問題,這個墓可以進,走,過去看看那個青銅門上面到底寫着什麽。”
我一想也是,先看看這個青銅古門也好,起碼也能弄明白到底是誰的墓,這種鸠占鵲巢的古墓曆史上有很多的,并不爲奇。
于是我們幾個就跟着闫靜走到了青銅古門跟前,幾道手電的光芒同時照射在了大門之上,頓時這青銅古門,就反射出一道道古樸而莊重的淡黃色光芒。
五米之高的大門,讓我們站在底下感覺有些渺小,緊緊隻到了大門三分之一的高度,這門高的門,就是大汽車過起來都沒有任何問題,比起那些隧道都要大上不少。
古代沒有簡化的繁體字我是認識不少,但是這甲骨文的話,也就認識幾個簡單一些的,要是通篇那種要我翻譯,我是做不來的,不過旁邊畢竟有闫靜在,這個考古學家看這些甲骨文肯定一點問題沒有,畢竟是專業知識,她博士的身份可不是混出來的,而是實打實的學出來的。
見我們沒人說話,闫靜也是明白我們看不懂這些甲骨文,也是就一邊看着青銅古門,一邊說道:“從這青銅門上的文字記載來看,這是一個夏朝的古墓,也就是遠古洪荒的時代,從原始部落過渡到青銅器的時代,年代很久遠了,對于那個時代,從考古學上來說,現在很少能找到那個時代的東西,不過神話傳說倒是流傳下來了不少。”
我大概也猜到了,這青銅古門給人的感覺就很有年代感,根本不是幾百年甚至一兩千年能夠形成的,這種感覺就是一件冥器的靈一般,而這個青銅古門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已經形成了它自己的靈性。